见我有些不自然,文汉没继续说床上的事,也没盯着看张晴晴在被窝里对我搞的那些小动作了,而是往沙发上一坐后,接着笑道:“把我的人打得七零八落,你小子表面上风光无限,心里面一定害怕我报复吧?”
我倒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至少在丽江这一小方天地里,我现在有了京城刘勇的帮助后,不会怕任何人。不过听文汉说得那么自信,张晴晴又在被窝里抓着我某个地方摇了两下,明显在示意我顺着文汉的杆子爬,所以便就着尴尬的表情,装作有点诚惶诚恐的样子点了点头。
文汉又笑了一声后,吐着烟圈笑道:“你完全不用害怕,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来报复你呢,再说那些黑导游,你不收拾他们的话,我都要让人来寻他们晦气的,整天就知道给滇省抹黑,败坏白领导他们这些官员的名声。”
我听得有些不明白,也顾不得张晴晴了,坐直了一些疑惑地问道:“那你还让他们去找我兄弟麻烦?”
“是这样的!我文汉再做多少正经生意,但在别人眼中始终都是黑涩会,就连南平那种小县城,都有人造谣说我收购铅锌矿是黑吃行为,所以不搞点动静出来嘛也不行,别人还以为我是在装好人呢!”文汉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说道:“不过现在全都看到了,大家公认的黑涩会老大,兄弟手下是花钱请来的黑导游势力,而且还被你这个真正的丽江黑老大打得没有还手之力,我相信人们对我、对汉沧集团会有点不同的看法了。”
见我怔在床上,他又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嘛,这事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一个敢公然打自己老板的人,今后怕再也没人敢不买你的账了,你本身就是丽江这一片的黑老大嘛,又只是一个替我打工的人,对你没啥影响的。”
我细想了一下,文汉这是在以黑道手段为自己洗白呀,看来他白天带人找我们项目部的麻烦时,就已经想到我要去报复了,而且我敢肯定,就算没有京城刘勇的帮忙,甚至是我一个人找上门去,他也必定会有办法让我得逞。
姜是老的辣,文汉的这一招还真是高明,倒让我为他正名了,这家伙真是不简单呐。
抽完一支烟后,文汉也不留下来观战了,更没有提白绍南和李蓉的事,只是又安慰了我一遍,说经此一役过后,南平那边收购矿业的过程中,估计没几个人再敢和我作对了,要我好好地干好工作,今后盈利了少不了我的好处。
他走了之后,张晴晴便迫不及待,直把我累得筋疲力尽之后,才依偎在我身边轻笑道:“阿蓉没啥大事,用她那一跳换来的,是我家老头对你俩的百分百信任。看来这次你们因祸得福,可以无所顾忌地安心工作了,而且等阿蓉痊愈,到时我就让我家老头作主,将你俩的事办了。”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只能暗自祈祷如她所说,今后我和李蓉能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张晴晴能为我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她交待我说,白福润那边我还是得打个电话,真真假假地讨价还价一番,到时用我手上这些东西威胁他的事,才能够说得过去,也才能对裘跃和起到真正的试探效果。
但我打电话给白福润时,却又着实尴尬了一次,早就知道我和张晴晴事情的白福润,居然一开口就直接说起了此事,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地说道:“萧剑,你跟你张姐之间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是了,但你们当着文汉的面搞暧昧,这可是故意往我头上戴帽嘛,你这样做有点过分了吧?”
我还未回话,张晴晴就抢着笑道:“死老头,你别在萧剑面前摆架子了,人家配合着我,让文汉把我们的家丑尽收眼底,不是就更信任我们家了吗?这回你就等着汉沧集团给你苦大钱吧,可能到你退休都闲不下来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
白福润怕老婆是公认的,听到张晴晴发话,马上就转移话题,一是交待我除了裘跃和外,别将那些东西拿给别人看,以免撞在枪口上,说现在我做的工作,哪天白家要是出差错的话,我会是第一个遭殃的。
我应答过后,他又向张晴晴询问李蓉的情况,但对白绍南,他也是一样的从头到尾都没提及。
我却有点糊涂,白家对我们的这些事情,似乎全都在掌控之中。那么现在把如此重要的东西送来给我,会不是也是又一个新的陷阱呢?我觉得事不宜迟,我得赶快有所行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