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谷溪,他的神情非常严肃,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据说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再回京城,成为排得上号的老总级别,结果却令他失望,所以他就开始把突破口放在某些特别过份的同行身上,想揪出几个连京城老总都难以轻易撼动的蛀虫出来,以此达到立下奇功的效果。”
“白福润及他治下的一大串领导们是什么货色,剑哥你是最清楚的,而谷总想做那份外之事,也不容易,正好就拿自己伸得了手的滇省开刀,安插了一些势力过来搜集证据。”
“只不过白家也不是好惹的,他家的靠山邹顺利虽不敢与谷总正面交锋,但要保一个白福润那也不是难事,因此就形成了一个胶着的状态:白福润对谷总插手自己地盘的事敢怒不敢言,谷总也拿白福润没办法。”
说到这里,祁关强转头看着马尾微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李波如果真的是谷总势力这边的人,那我们是动不得的,一旦动了,很有可能就成为谷总在滇省发飚的导火索,而谷总在滇的势力,全部都是军中他老父亲的旧部。我们两次被部队收拾,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马尾平素虽然鲁莽,但其实也是个明白人,听了后恍然大悟道:“我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老窝被端的时候,飞爷那边也同样遭殃,原来那是谷总给白家的下马威呀!”
他们这一说,我也释疑了。我一直以为飞爷是不是跟白家出现了什么裂痕,或者是得罪了裘跃和,所以才会遭此下场,却没想到这背后那么复杂……
祁关强见我不语,带着歉意又轻笑道:“剑哥,我知道你心里面不爽,可这也没办法,我们混黑道也好、做正当生意也好,一旦涉及到领导,只有乖乖认怂听命的份,就像你经常说那个周浩野讲的,最大的黑涩会是谁?我们在那些力量面前,简直就是蚂蚁和大像的差距。”
马尾开窍过后,也跟着附和道:“不错,跟天斗跟地斗不跟官斗,那是我们混黑道的信条,剑哥你放心,现在我们都已经有了防备,李波要是还来跟你为难,那不用你再出面,我们以黑对黑的名义再搞定他一次就是,反正他们那些人也不敢直接以部队的名义来闹事。”
祁关强跟着劝我:“剑哥,你放心吧,李波的出现不会影响你安排我们势力扩张的事,我就是不想让你牵扯到那些领导间的勾心斗角里去而已!”
我一直没发表意见,是因为我被祁关强说的那些谷溪的事给惊喜到了!谷溪要来找白福润的麻烦,却在邹家的阻力下难以搜集到证据,而我马上成为白家的“库管员”,但我又苦于力量有限,不可能把白家将要让我来保管的东西送到京城,那要是我找谷溪呢?
看来今晚我对李波起了杀心而未能如愿,反而还得到了意外收获,以谷溪的实力,别说把那些东西送去京城,就是送到大老总的手里我也毫不怀疑。要我真能抱住那条大腿,对李蓉的承诺将很快就能实现了……
听两个兄弟一直在宽慰我,我边忙回以一笑表示道:“我知道这些情况后,哪里还会有什么不爽,既然伍哥也是谷总手下,那对我们镇雄邦来说可谓是天大的好事,有那么个背景撑着我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祈关强听了后,连忙让马尾去查看李波的情况,说招呼好的同时,也一定不能就这样放他走,得等我亲自再去过问,然后才能放人。
这个兄弟想得确实非常周到,更让我佩服的是他的心思,待马尾出去后,他探身过来轻声道:“剑哥,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建议一下!我们当初为什么会奉蓉姐为隐性老大,你是清楚其中内情的,我们镇雄邦在道上名声虽然一般,但全帮上下却都有一颗正义之心,当然,这也是后来奉你为老大的根本原因。”
“我知道你和蓉姐一直都在找寻白家的那些肮脏罪证,虽不知进展如何,但我觉得你可趁李波这条线,跟谷总搭上关系,有了眉目后只需往他手上一送,蓉姐当初被白绍南欺霸、她以前的老公被迫害之仇,也就得报了!”
面对他这与我不谋而合的想法,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并交待他此事关系重大,咱哪里聊哪里扔就是。
和祁关强聊过之后,我让他去把李波请来,我得从李波嘴里再确认有些东西,再说以李波的为人,真的只能将他当成个契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