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孙老道施了几针后又说道:“不能急着让人醒了,调养几日,三日后左右可醒。”
听到这话,屈突寿一礼:“某去见殿下!”
屈突寿出城,李元兴的队伍已经绕过洛阳向孟县前进,洛阳城与孟县距离四十三里,孟县属于洛阳管理。
就在李元兴过洛阳的时候,突然大雨倾盆。
“殿下,要不在洛阳休息一夜!”陆毛锋在旁边说道。
“进!”李元兴只说了一个字,陆毛锋一咬牙向着队伍大喊一声:“骑!速进!”下完令,然后对身旁的亲卫说道:“速去队首,如果道路难行,改下马步行。”
冒着大雨,李元兴的队伍继续前进。
走了不到十里多远,李元兴的马车车轮陷在泥里,众亲卫下马要来抬车,李元兴在马车上站了起来:“给本王备马。”
春雨贵如油,可雨太多,这就是灾了。
李元兴刚刚骑上马,一小队骑士赶到:“殿下,有急报!”
“讲!”李元兴的体力远不如整天操练的军士们,更何况是秦王近王军又是唐军精锐中的精锐。李元兴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能保存一份体力,就保存一份体力。
“殿下,有人误导了我们的情报。许州那里的是出了水灾,但却是极小。百十人堵了堤就挡住了水,淹了百十亩田,根本就不是个事。孟县那里,也有一区河堤出了问题,但同样不是大问题。”
“情报是屈突通手下的人送来的,会有误?”李元兴有些不解了。
“殿下,我们收到这个!”雷骑的军士将一个竹筒交给了李元兴。
李元兴打开一看,却是吉县县令的手书。
“好,竟然连本王都不放在眼中,不是孟县,而是孟津县!”李元兴气的脸色发白,仅仅一字之差,相距就是几十里。
孟县在洛阳东四十三里,孟津县则在洛阳以北不到二十里。
“改道,孟津县。速叫阿史那杜尔重点巡察,调各县民夫作好准备。”李元兴快速的下令,然后翻身上马,命令加快行军速度。
李元兴的队伍绕了一个大圈,刚刚来到靠近黄河边的一个小镇。一声炸雷在空中响起,雨更大了,低处的路都已经无法行进,李元兴被几个亲卫拉着,拖着,上了一处高地,只看着低处的路已经被水完全淹没了。
又是一声炸雷响声,雨如瓢泼!
“陆毛锋,我要情报。”李元兴大喊一声。陆毛锋应声带人就往下跑。
天庭没有怜悯过百姓吗?这豪雨难道真的要让河南变成一片汪洋吗?李元兴的心揪住了,人力真的没有办法胜天吗?
在李元兴揪心的时候,一处河堤垮了,从决口处,水蜂涌而出,让决口瞬间就达到了十五丈,一个身穿九口官员的老者卟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指着天空怒号着:“苍天,你难道就不开眼吗?”
几个民夫拉起这个九品小官就要逃,数百人已经扔掉了工具。
河工们知道决题代表着什么?
“秦王殿下令,战天灾!”一个黑影似从天而降,只见数千身穿军甲的精壮汉子扛着大石块,巨石飞奔而来,一根长达一丈的,一抱粗的尖头巨木从河堤上竖着落下河中,接而连三的木头排列着落下。
洪水的力量是巨大的,眼看着这些木头就要被冲走,为首那精壮汉子怪号一声跳入水中,硬是以一已之力扛住两根要被冲走的木头。
“战天灾!”
数百军士冲入水中,顶住了那些木头,更多的军士将石块就往水中扔。
“别,别扔,那样扔不行!”九品小官大叫着。
逃跑的河工们又回来了,数千的麻袋装着碎石很有技巧的开始往水中扔,可河中的臣浪却一浪接一浪的打了过来。军士们咬牙顶着木桩,寸步不退。
此时,李元兴已经接到了报告:“殿下,河堤垮了。足有十五丈!阿史那将军已经带人在堤上了。”
河堤一但决堤,那就是连绵不断的决堤,洪水将一泄千里,神仙也难挡了。
李元兴的心沉下来了。
屈突寿这时带人赶到,见完礼后,李元兴立即说道:“不管你带了多少人,扔下铠甲兵器,立即赶到堤上去。”
“得令!”屈空寿没有半句废话,立即带人就跟着李元兴的亲卫跑着向河堤而去。
这个时候,距离那处决堤之外,大约半里远的一处,又有河堤开始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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