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身影从在远处的小村外徘徊着。李元兴从车上拿过一只望远镜看了过去,嘴上念叨着:“只穿着短衫,从那衣料与款式来看,象是我的工坊为十二卫军士所制作的。他腿上是短打,应该是某处修河的军士。手里提着一只鸡,有趣。”
听李元兴这么一说,李二立即示意车队停下,也拿了一只望远镜。
“偷鸡的军士!”李二给那个军士下了一个定义。
“皇兄这一次可能说错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李元兴否定了李二的猜测。
“为何?”
“如果是偷鸡的,他现在应该找一个无人处,或者逃的远远的。可他现在却是在这村边徘徊,所以必然是有内情的。说不定是非常有趣的内情。”李元兴信心满满的说着。
秦琼接口说道:“某派人去查,不出两个时辰,就会知道一切!”
“找地方安营,我们在野外过夜!”李二下令。
营地选择在一处靠水的河滩地,李元兴则带着一个背包,准备出去。李二肯定不会放李元兴一个人行动,肯定会有些有趣的事情,最终,李元兴、李二、秦琼、李靖四人,再加上两个禁宫高手,六个人悄悄的向那个村子靠去。
当一行六人来到一处隐蔽的高地之时,那个徘徊的军士身旁又多了几个人。
“某去查问他们?”秦琼问了一句。
“不要,悄悄的看才有意思,悄悄的听才有意思。”李元兴笑呵呵的解下了背包。
李元兴拿是什么?
放在后世的现代,这东西可以伪装成合法的物品,就是听鸟仪。当然,也可是官方用的工具,听到几百米外几个人的对话。
一个象小型雷达锅的东西,李元兴对准了那几个正在说话的军士。
一副耳朵戴在自己的头上,另一副则给了李二。李元兴清楚的知道,如果不让李二听,怕是李二会发飙的。
大唐没有那么多的电波干扰,也没有高楼林立,更没有无数的电子信号,与各种杂乱的声音。李元兴曾经测试过,这个机器的实际距离比现代远了三倍多。
在调试之后,听到大约在二百多步外那几个人的说话声。
“混帐东西,让你去还鸡,你在这里作死呀!”说话的是那个小队正,按后世算起来,就是最低级士官的级别,或者可以叫作班长。
另一个士兵打扮的人也说道:“这村子,是右武卫军属的村子,你偷了他们的鸡,是想让右武卫与我们开打吗?”
这个士兵说完,被队正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胡扯!”
“某说错了,没有!”
那队正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咱都是吃兵粮的,今天咱队上偷了他们的鸡,你们忘记雷校尉怎么说了。先把军规条例扔一边,咱十二卫算起来就算不是一家人,也是邻里。你娃儿去偷同村家里的鸡,你在村子还有脸面吗?”
刚才说会和右武卫打架的军士第一个低下了头。
他是说错了,这与打架没有关系。
队正继续说道:“你今个偷了鸡,丢得不是你的人。是咱左威卫的人,咱们雷校尉说的好,村里的大人不会打你,会打你大的脸。现在说起来,右武卫的大将军再把咱大将军说上几句,把你打死也不值得这丢的脸。”
当真是话粗理不粗。
李元兴听着默默的点头,他感觉这队正说的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道理上。
可却已经非常接近了士兵品德教育的边缘,这个是可以进一步引导的。
李二听到这翻对话,心中却是感触极深。要知道,军与匪,其实就是一念之差,有时候军就是匪,匪就是军。
隋末大乱的时候,有许多反王比土匪还不如。
别说是礼仪廉耻了,就是作人的基本底限都没有,根本就是有钱就是爹,有粮就是娘。没钱没粮的就抢的,抢不过就自认倒霉。
可眼前的这段对话,李二心中还有怀疑,他真的怕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一个最低级的军士会为一只鸡在这里纠结呢,偷走吃了也罢,偷走卖了也罢。
“绑了!”那队正示意下,几个军士拿出绳子将那个偷鸡的军士五花大绑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农户打扮的老者,正背着一个背蒌向这边走来。
就在军士们与老农相互发现对方的时候,两边的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对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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