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地方豪强,一顿饭便成了“光杆土财主”,实际上成了刘表手里的“人质”、“阶下囚”。
教授也不禁佩服刘表,土地虽说是分给了土财主,但土财主手里无人无兵,实际意义上,土财主们是在为刘表打工。
刘表收编了地方武装,下一步便是对付荆州境内的山贼了。
“啊!山贼!荆州山贼可是厉害啊!”听众议论纷纷,“是啊!几任荆州太守都不敢得罪山贼啊……”
蒯越微微一笑:“山贼,爬虫尔。”
蒯越分析道:官兵、宗族、山贼,始终是荆州三股互相制约的军事力量,刘表主政荆州之前,宗族凭借山贼与荆州当局讨价还价,荆州当局也有意放纵山贼,以制约宗族力量做大做强。而如今,刘荆州已然打破的这一平衡关系,宗族势力烟消云散了,山贼必然也土崩瓦解。目前,荆州境内只有张虎、陈生的山贼势力较大。
蒯越轻描淡写道:“待返回襄阳,蒯某仅凭三寸之舌,定可说服张虎、陈生来降。”
教授没想到,那刘表一介文弱书生,竟能有如此的胆识和杀伐决断的能力。历史上对刘表的评价多是褒扬其才学与文治,看来,刘表这一镇诸侯,也不是浪得虚名啊。
襄阳到了,感觉不到政治较力的紧张和血腥气息,只有一片欢乐祥和。
蒯越把宜城接来的“亲友团”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大宅院,便匆匆去履行他“收编山贼”的诺言。
蒯越的宅院暂时成了荆州的“鸿胪寺”,住满了被刘表邀请来的名士。
大多数名士的名字,教授没听说过,个别的名字,在史书上见过。
教授只对两个人印象深刻:庞德公与司马徽,两人都是当世大隐,淡泊于名利。
庞德公与司马徽二人均是白发皓首,松形鹤骨,峨冠博带,长袖翩翩,可说神仙风采,也可说不修边幅,总之是不大讲究穿着之人。
两人衣着随便,言谈也随便,嬉笑俗气的话语间,却让人更生一分敬意。
教授虽久在跨国公司任职,但始终从事技术工作,加之内心纯净,自然培养出一种清静淡雅的气度。
教授与两位大隐一见如故。
庞德公指着自己和司马徽雪白的须发,笑称:“吾等实乃忘年之交也!”
教授也哈哈大笑:“晚辈沾了二位的便宜喽。”心里却乐:这可是“忘千年之交”啊。
司马徽大笑着道:“好、好、好。”
庞德公道:“水镜先生你这嘴里,除了‘好好’怕是难说出其它话了,不愧是‘好好先生’啊。”
司马徽一边念叨着口头语“好好好”,一边指着平日一起读书、一起研讨“兵阵”的孔明与庞统道:“我也不是只会说‘好’,比如对这两个娃儿,我便会说‘上好’。子鱼先生(传说中庞德公的字)素有伯乐之名,不妨评价一下这两个娃儿,看哪一个‘更好’。”
庞德公捻着胡须,认真说道:“元儿虽是我侄儿,但确是人才,长于计算谋划,心思缜密,擅褒扬,不擅贬人之短,不苟言笑,但话语清朗,掷地有声,有雏凤之势;明儿,也是一般敏而好学,却少年老成,能不拘小节,纵横开阖,有龙虎之像。”
教授感叹道:“难得一凤雏一卧龙啊。”
庞德公笑道:“谷梁小友总结的不错,卧龙、凤雏。”
司马徽点头:“好、好、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