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银子塞给张辽,王队又道:“今日邀你前来,是想和你去享享口福。”
“哦?你这有什么好吃的?”
“咱不在我这里吃,现在正是秋鱼肥美时节,城北有家小店,专做渭水大鲤鱼,十分地道,咱们去点条大鱼、喝几壶小酒,如何?”
“好啊!这段时间,还真馋酒了,但只咱两人喝酒不热闹啊……”张辽想了一下,“要不咱们叫公明一起去吧。”
“哦?公明也在长安吗?”
“眼下正值秋汛,徐公明所部正在城北河边监修河堤。”
两人骑马出洛城门,一路向北,找到徐晃驻扎之地,徐晃今日正不当值。
徐晃好久未见到王队和张辽了,一听说要去喝酒尝鱼,十分开心。
张辽神秘地对徐晃道:“王兄如今发了大财了,今天咱哥俩可要大吃他一顿!”
徐晃也换上便装,三人说说笑笑来到一处酒肆。
酒肆店面不大,门口悬挂着一条用整块木头雕制的大鲤鱼,样子十分生动。
“店家,蒸条大鱼来!”还未进店门,王队便大声喊道。
“五斤的大鱼已经蒸上了,三位大爷先用点小菜。”伙计端上一壶酒几碟小菜。
三人吃着喝着聊着,过了一会,鲜美的鱼香溢满整个房间。
“太香了!”王队深吸一口气,“小二哥,快点啊,俺这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好饭不怕晚啊,王兄今日怎如此嘴急啊?”
“只能闻其味,不能快我嘴,我怎么不急?”
“哈哈哈”
……
“来喽——”伙计将热气腾腾的大锅摆到三人中间,“这蒸鱼啊,就要把汤汁收紧才能入味,三位老爷尝尝吧。”
三人各夹了一块,果然是爽滑鲜嫩,锅内没有花哨的调料,原汁原味才显烹饪精髓。
三人眼巴巴等了半天,现在美味在口,怎一个“爽”字了得……
转眼间,一条大鱼已被三人吃了大半。
“来来来,喝酒,你们二位怎么光吃啊?”张辽端起酒碗。
“咱们这样干喝无聊,做个游戏吧。”王队提议道。
“咱又不是清士雅人,怎么个玩法?”
“咱玩点简单的。”王队伸手挑了三根手指长短的鱼骨,擦拭干净,“咱三人轮流坐庄,庄家手中可暗藏一二或三根鱼骨,其余两人猜,猜中者罚酒一口,若两人都猜不中,庄家罚酒一口。”
三人热热闹闹玩了起来。
外面一阵喧哗。
三人的兴致被打断,长身跪起,见窗外路上,一个少年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拽住一个矮小道人模样老者的袍子。
少年不住地央求,那矮小道人只是不停闪躲,摆着双手,想来是不愿答应。
那少年求告不得,竟然嚎哭起来。
“扫兴!”徐晃『性』子急,“我去看看。”
“哎……”王队赶紧起身,“公明『性』急,莫要惹出事端,我也去看看。”
外面,那少年依然嚎哭着哀求,道人仍旧无奈地不停拒绝。
王队和徐晃上前探问才知,那少年父亲外出做生意,一年未归,音讯杳无,母亲在家正日以泪洗面、思念成疾,双眼已近失明。
矮小道人叹道:“唉,我路过他家,见他面相有异,父母宫暗淡,日角且有暗疮,主父亡母病,便多嘴提醒了他一句,不想,却一路被他纠缠,非要我帮忙化解。”
徐晃道:“你便帮他化解一下,岂不是救了他?”
矮小道人苦笑:“这位老爷,我师承鬼谷先生一脉,只是修道练气之人,非巫医神汉,看得了面相,却不会那些旁门左道,”又小声对徐晃道,“况且其父应已亡故,我焉能救活?”
王队道:“那你帮忙驱除其母心病也是一份功德啊。”
“唉,早些时候,我尚可帮其母去了心病,无奈时日已久,病疾已成,需要找医者诊治,怎么靠鬼神之力啊……”
“倒是有理。”王队拉起地上的少年,劝解道:“这位道者言之有理,你速回去帮老娘诊病吧。”
少年依旧饮泣不止。
矮小道人低声道:“这少年财帛宫有恶痣,家中定无有积蓄。”
少年听闻,抽泣更甚。
“罢了!”王队掏出一袋钱塞给少年,“在此嚎哭有什么用,快去找医者吧。”
少年接了钱,愣了一下,不住磕头谢恩。
少年走了,矮小道人不住感谢王队和徐晃:“若非二位相帮,我今日还真惹了麻烦了。”
王队豪爽地笑笑:“这位道兄言之灼灼,何不进去与我等小酌?”
矮小道人笑道:“哈,我早就闻到鱼香,还真饿了。”
“请……”
徐晃和矮小道人进了酒肆,王队跟在后面,心里暗笑:这耗子和江波儿演技还真是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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