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沒有被判处死刑但是在法官在重重地落下锤的一霎那十年的监狱服刑他的人生跟着绝望的灵魂也彻底完了自己苦苦追寻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
他苦笑了对着孤零零的银杏树银杏树此刻落叶已尽只剩下枯树枝桠向上是灰暗色的天空向下是被狂风卷起來的尘土尘土迷了眼睛眼睛想用眼泪來冲刷其中的杂质
在泪眼朦胧中他看到采文神采飞扬地向他走了过來那蔷薇墙下的动听的故事那一夜又一夜的缠绵缱绻那烙在采文身上的吻痕那绰约风姿那在海边扬起的长发…
江泽无可抑制地崩溃在银杏树下无意识地來來回回踱步那场景竟如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回放每回放一次他的灵魂在罪恶感的泥淖中陷得更深窒息无法原谅的悔恨淹沒了他逐渐苏醒的灵魂
采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如果我不这样我们一定生活得很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人生若只初见我们一定相拥坐看夕阳直至慢慢地老去再生一群可爱的宝宝在我们并不富裕但是精神富足的家里快乐地生活只是我蒙蔽了我的双眼是我的贪欲害了你也害了我我痴心妄想走人生的捷径事实上人生沒有捷径而言有的是自己坚持不懈无悔的付出而不是将自己的*凌驾在他人的痛苦之上不应该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是自己的采文原本你不应该出事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和罪孽如果有來生就让我向你赎罪做牛做马服伺你鞍前马后任你鞭打一生一世…
狱警发现江泽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冰冷在向采文的忏悔中江泽一头撞到监狱森严的高墙上结束了痛苦的自我鞭挞在最后的那一刻江泽是幸福他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终于让自己灵魂得到了解脱终于带着无可原谅的罪孽去陪孤独的采文在人性光辉闪现的那一刻他至少是坦然的
羽月知道了这个消息唏嘘不已拖着刚刚恢复的身体头裹纯棉方巾带着咖啡色的墨镜身着早春棉质裙装她的身体依然虚弱经过了这次袭击以及手术整个人变得中气不足依然顶着早春咋冷还寒的天气在暮色十分走过迎春花盛开的墓地裹紧了棉质大衣拾级而上墓园枯黄的草地已经开始泛绿整个场景肃杀萧索中透露着早春的生命力
在采文的墓碑前弯腰献上了一束黄色的菊花屈身蹲下抚着采文的墓碑像是在和老朋友进行一次长谈仿佛采文就坐在她的跟前听她絮絮叨叨
采文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江泽的死他是在向你忏悔在自我赎罪你的灵魂可以稍稍得到安宁只是在这场事件中牺牲的人太多了为了经济上的利益他们彼此暗中勾结蝇营狗苟为了经济利益趋之若鹜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只要她做过什么必定能留下证据我会努力为你讨得公道我是你的朋友怎么会令你带着遗憾走了否则就是你不谴责我我也会内心不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管你是否原谅江泽我都希望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好好的生活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如果还有來生采文记得我的模样我们來生还做朋友不会放下你一个人你不要太记挂我我会带着孩子还有你的父母我的妈妈好好地生活…
告别采文驾车回來的路上羽月内心怆然人生若只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在自己人生的列车上至亲的人一个个都走了千疮百孔的人生身体虚弱思想也变得悲观起來禁不住地泪光泫然还有谁比她的人生更为地苦痛
接下來的工作丝毫不放松她敏锐地感觉到在这个事件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前方道路更为扑朔迷离险象环生
想要一个宁静平淡的生活怎么那么难呢此刻她更为深刻地体味到平淡是福平安是福的真谛
闪烁不定的电话在努力提醒着她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正在坚持不懈地呼叫她
今日的羽月已经与往日的羽月不同她主宰着自己的世界牵引着他的视线散发的魅力令乔少着迷原來一个人的强大不仅來自于物质更來自于一个强大的内心
李菲儿不够强大吗不她太强势专横霸道将自己的意识凌驾于他人之上只要有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她绝不会妥协所以这种强势造成了别人的厌恶反感她给别人造成的伤害越大她就死的越惨她不知道那危险的气息在步步紧逼
而围绕在羽月周围的是吸引人令人迷恋的气场温柔而不懦弱宽容而不纵容疏离而不冷淡自信而不强势所以她的人缘极佳有更多的男士对她迷恋但是她都有礼貌地拒绝了她需要的是给孩子一个充满爱的家庭氛围而不是因为她的迷人让孩子生活在一个不完美的家庭宁缺毋滥是她坚持的结婚原则
“你好”她有礼貌地打招呼也正因为有礼貌与他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好什么好”他在电话那端几乎是在吼她他不喜欢这样的打招呼方式斯文得令人厌恶
“出了什么事”她微微一怔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听觉上他的回答令她有些惴惴猜度
“沒什么事老婆”他慵懒地回答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把脚翘在几案上的闲散模样
“谁是你老婆请称呼我羽总”她怒气冲冲对这种不礼貌企图占她便宜的男人她就想一巴掌呼过去打他个磬儿铙儿钵儿都响只是终归是想象她无论如何是打不过他的
“是羽总”他再度拖长慵懒的声音回答顺便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乔总以我的判断你是在梦游等你睡醒了再和我聊”她欲挂掉电话
“慢说正事”他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坐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