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欧阳控的下盘练的极为扎实,感觉不好纵身而起向后跃去,呼地双脚落地,紧接着,被那道残余拳风推动着双脚在地上唰地向后划出,双脚在坚硬的山石上都拖出好远一道残痕。
方才燕丹那暴力一拳,让欧阳控连退带翻再划出好远,这样霸道的拳力让山谷中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神驰目眩。
这位燕丹师姐的拳头,太暴力了。
燕丹冷冷地收拳,遥遥喊道:“欧阳控,有种的你就划下道来,你看我们暴火山院的哪一个人会怕了。”
“我们走。”
燕丹转身,后边海孤舟,肥头大耳的师兄,周路、蒙恬众人一脸喜色随着燕丹,兴高采烈地向谷外走去。
和战狼山院的战斗大获全胜,今天打的真是痛快之极。
人群中,唯有胡班仍然苦着脸,无精打采地随在众人身后。胡班在洗髓池中融合了三千多丝血脉,在上天台又悟到了雷威之力,这样的实力,原本应该锋芒毕露,在哪里都应该受到别人热烈追捧的。
可是胡班发现,在暴火山院这里,他连打酱油的都不配。
算上蒙恬,暴火山院里一共三个新人了。
可是,那他妈也叫新人?一个比一个猛,一个比一个变态。
一个把君起几刀就砍了,赢了三万积分,还比巴雷都砍成重伤。另一个更狠,当着欧阳控的面,竟然一枪将巴雷给秒了。
和这两人的战绩相比,胡班的那两下子,连提都不不配提出来。
胡班心里那个懊丧啊,那个妒嫉啊。可是,又毫无办法,正如欧阳控所说的,谁叫他技不如人呢。
猎魂岛中央一座耸入虚空中的山峰上,无数座青石城堡一样的古堡,任凶恶的星域海风侵袭千万年,岿然屹立。
从古堡这里放眼向整个猎魂岛看去,会发现这座岛庞大的惊人,视线所及根本都看不到尽头,在天边更远处飘浮着无数的混沌气流,那些混沌气流让人根本就无法看到太远。
一个青衫老者负着双手站在古堡窗口,遥遥向远处眺望。
老者一身飘渺的气息,仿佛已经隐入了虚空,给人一种即强大又无比神秘的感觉。
“殿主……”
老者身后的大门处,一个壮硕的猎者悄悄推开门走了进来:“殿主,那个周路的资料弄到了。”
“哦?”
青衫老者感兴趣地转回头道:“说说。”
壮硕猎者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摇头道:“周路是因为和一个叫君起的修者赌战,凭空赢得三万积分,才闯到新人榜榜首位置的。”
“君起?”
猎魂岛上的修者太多,青衫老者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什么印象。
壮硕猎者点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君起若是新人也就罢了,可偏偏,他是老人,是在猎魂岛上已经修行了两年的老人,资料上说,原本君起是准备骗周路的积分的,却没有想到,被周路打败了。”
“继续说……”
青衫老者对这样的信息很感兴趣。
壮硕猎者接着说道:“据我们调查,周路在上天台三天时间,竟然悟到了五片落叶的意境,这已经是一个很了不得的成绩,后来我们又知道,周路还是一位灵修,仗着灵魂气劲的强大,硬是将在岛上修行了四年,已达三星战力的巴雷都打败了。”
青衫老者脸上神色更感兴趣了。
“不错……”
青衫老者用力点头。
这样的天才,确实很不错,就连见惯了天才的这位殿主都动心了。
一个新入岛的新人,就能打败一个在岛上修行了四年的老人,实力就能达到三星战力之上,这件事很不同寻常,很有趣。周路已经初步符合他们星殿苛刻的选人标准了。
“但是……”
壮硕猎者话锋突然一转,皱着眉说道:“我们原本认为这个周路是个可堪塑造之材,准备当做一个苗子重点留意,然而在我们深入了解他的时候,我们又突然注意到一点,就是,周路在洗髓池中,竟然没有融合到一丝血脉。”
“还有这样的事?”青衫老者原本听的津津有味,这时却一下子皱眉。
按理说那样的强大修者,应该是血脉天赋强到逆天才行啊,周路没有融合一丝血脉?这件事委实有点不合常理。
壮硕的猎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们也没有和周路接洽,先赶回来请殿主定夺。”
青衫老者默默地点了点头,沉思半晌,缓缓说道:
“极有可能,周路的灵魂天赋极为强大,在机缘巧合下将灵魂气劲修至大成,并且因为强大的灵魂悟性,上天台三天,硬是从秘纹玄奥中悟到五片落叶的意境,单从灵魂天赋上来说,这个弟子很不错。”
“但是……”
青衫老者摇了摇头。
“血脉天赋,永远是一个修者的修行根本。”
“周路仗着灵魂天赋的底子,在短时间内实力激增,可是,在猎魂岛上,修行时间一长就能看出来血脉天赋的重要性了。时间一长,他就会逐渐地落到那些血脉天才的实力增长之后。”
壮硕猎者恭敬地聆听。
青衫老者接着说道:“对这个周路,我的意思是,先不接洽,这个修者还未达到我们的招收标准,需要进一步再做观察。”
“我们现在主要的目标,就是能从南宫野望,蒙恬,刀如啸三人中成功吸收进一人,你下去先分别同这三人暗中接洽一下,先给他们透露一些好处,看看他们的意思。就凭咱们原始星殿的名头,我想他们应该没有拒绝的理由。”
“是,殿主,我这去接洽那三个人。”
壮硕猎者恭敬回答。
青衫老者点头,沉声接着说道:“至于周路吗,如果以后能有更突出的成绩,或许以我们的招人标准,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如果他从此碌碌,那么,就算了,如果不是特殊的好,我们原始星殿是不收的。”
“是,殿主。”
壮硕猎者再次恭身,悄悄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