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大喜中长吁了一口气。
欺人太甚。
周路与莫轻袖全都怒了。
现在,沙无痕根本没有权利动他们了,周路两人已经根本就不归属沙无痕管辖。
现在唯一的区别在于,周路两人还站在矿洞之中,沙无痕在利用着自己最后的权利耍无赖。
他没有理由抓周路两人。
可是,沙无痕现在要先将两人打伤打废,抓起来之后,再编造理由。
这算不算违反了城规,算不算明其道理而不顾,却仗势欺人呢?
就凭着他是二重天大圆满的实力,就这样欺负人吗?
“正反双刀阵。”
周路一声低喝,莫轻袖心有灵犀,周路的掌刀方扬起一个角度,她早就配合了上去,两人身形神出鬼没一记穿插,如滑溜的游鱼一样,玄奇地闪过沙无痕的爪影。
沙无痕必杀的一爪一下子抓空,心中大凛,他吓了一大跳。
“咦?怎么回事?那两人的身法怎么如此神奇?”
沙无痕还未反应过来,周路与莫轻袖两柄掌刀嗡地一声刀气大作,莫轻袖的玉手在空中斜划,一道金之锋锐直斩了出去,周路反手上扬,一线火之极炎陡然斜穿而上,他们的两记掌刀玄奇电转,火势上扬金势下沉,两刀在空中倏忽间交错而过。
惨白色的刀芒所过之处,虚空撕裂,刀劲犀利到一声锐响。
噗地一声,两柄掌刀同时斩在了沙无痕的肋下。
沙无痕就感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劲力如钻锥一般昂地钻入体内,他再也立足不定,如被猛犸巨象踢飞的皮球,身体呼地一声抛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到数丈外的洞壁上。
噗哧一声,沙无痕一口鲜血吐了出去,脸色一下子苍白如纸。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这个一脚迈进二重天大圆满层次的强者,竟然被周路两人一招之间就打成重伤?
周路两人的那个刀阵简直玄奇不可方物,双刀一经合壁,刀气瞬间暴增数倍。
莫轻袖在昨晚也将功力修行到了第二重天的中阶层次,她与周路对武意理解深刻到远不是在小仙域流星坊那时。
现在,两人的最强一击,全都有了几近二重天高阶的力量。
这时,两人双刀合力,在合力的基础上,刀气再暴增数倍,那样强大的数量,焉是沙无痕之流所能抗拒的。
沙无痕激怒中一挺脊背跃起。
那边,周路与莫轻袖早就憋着一口气,要狠狠地收拾这个矿长呢。今天沙无痕主动动手,理全占在周路这边,借这个良机,周路与莫轻袖焉能饶过他。
周路与莫轻袖一记穿插又冲了上去,砰地一声,两记掌刀同时印在沙无痕的胸前。
那记掌刀,曾经一掌将铁胡子打的经络断裂。
现在,这样的掌刀再经过双杀刀阵合力增幅,比打铁胡子那一掌强了数倍
沙无痕就感觉体内五脏六腑全都要移位了,噗地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去,再次重撞到后边的山壁上。
双杀刀阵太强大了,那是莫轻袖的爷爷留给她的家族传承功法,强大到可以越阶秒杀。
沙无痕的身体还未坠落,周路早就一记鬼魅般地穿插,飞跃到沙无痕的左侧,一只脚上化出青金的腿影,砰地一声正中沙无痕的肋下,将他的身体凌空踢飞,那边莫轻袖的掌刀早就等在一边,一记凌空斜斩,嗤地一声锐响,掌刀一下子斩在了沙无痕的脖颈处。
一刀,将沙无痕的脖子差一点斩断。
喀吧一声响,沙无痕感觉脑袋里嗡地一声,一股鲜血逆涌,他差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存在了。
沙无痕吓的魂飞天外。
他看出来了,周路两人下杀手了,他们是真下狠手要杀人呢。
一进矿洞他就千百般打压,人家积怨太深,这是要一举致他于死地呢,可怜这位大矿长被人家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身体随着莫轻袖那一掌刀斜斜飞了出去,又被等在一边的周路截住。
周路凌空一脚,砰地一声正中沙无痕的胸膛。
这一脚一下子将沙无痕胸前的肋骨不知踢断了多少根。
沙无痕的胸都凹陷了下去,哇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再次吐出,将山洞都染成了鲜红色。
沙无痕的身体如破沙袋一样向后抛飞。
“够了。”
后边的众矿监终于从震撼中反应过来。
周路与莫轻袖雷霆震怒闪电出手,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三拳两脚,几记掌刀,就将沙无痕差一点打死。众矿监全都吓的脸都白了。
几人火速地跑过去,将从空中跌落下来的沙无痕接住。
沙无痕脸色苍白如纸,脖颈斜斜地耷拉着,整个人全无人色了。胸前一个凹陷的大洞触目惊心,很难想像,一个人的胸能凹陷到那种惨烈的程度。
那样的大洞看着吓人之极。
沙无痕已经被周路两人打的没有人形了。
另几个矿监脚步一划,横眉冷对地拦在周路两人前边,防止他们再次行凶
周路与莫轻袖也打够了,脚步急停方才住手。
周路浑身打着哆嗦,一脸惊恐地表情喊道:
“妈呀,方才吓死我了,矿长那一爪简直是想要我的命啊,吓的我现在心还砰砰直跳,他现在不动了吗?矿洞里怎么有这样的凶人,我可是自由人啊,他凭什么敢出手伤我?天啊,吓死我了,我要维权,我要上告,我要告到城主府去”
周路用力拍着胸,一付后怕到要死的样子。
前边的众矿监们气的脸都扭曲了。
这个死胖子,得了便宜有这样卖乖的吗。
方才行凶暴起,一付凶神恶煞的模样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一点半点呢?
现在才想起来害怕,不就是为自己逃脱于系找借口吗。
知道这件事上你在理,知道这件事不怨你,用不着拿出这付嘴脸吧。
那几个矿监气的不行,冷着脸冲周路挥手道:
“走吧走吧,错在沙无痕,你打了人我们也不追究了,把你的一万颗矿石留下,你们走吧。”
“我们,可以走了?”
周路的身体一下子就不抖了,笑嘻嘻地用脚将地上那个乾坤袋向前踢了踢,“矿石在这里,我们可交够了啊,现在,我们可走了啊。”
周路和莫轻袖扬长而去。
那边,老倌都吓的瘫坐在地上。
周路两人打沙无痕,几招之间都可以将其打的生死不知,老倌心中突然一阵深深的后怕,那阵他拼命激怒周路,如果周路果真上当的话,那么,他老倌现在岂不成了一堆烂肉了。
老倌一身冷汗,坐在那里打着摆子,心中却暗暗庆幸,幸亏,受伤的是矿长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