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均心中长叹。
下边的事自有暗组那些人帮他办了,周路不再操心,他高高坐在上首的桌案后,手里拿着一张纸,眼眉紧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他方才看了那么多资料故事,从中看出一个疑惑之处。
一个叫管慕衡的副城主,身居如此高位,理应与齐野均走的极近,他与齐野均之间交往之事恐怕会多不胜数,可是,在齐野均对他动手时,那伙人中并没有这个管慕衡,并且在这几千张添油加醋的告密信中,人人都怕落于人后,恨不得所有能想起来的事都写上,可就是这样,提到管慕衡的也仅有三人。
这不合理啊。
为什么摆在最显眼位置的事件不去写,难道那几千人甚至不要加分也要为那个管慕衡掩盖什么?
下边,在惑音暗组组长的吆喝下,周路划出来的2齐齐被揪了出来,那些人全都一付哭丧着脸的模样,全身发抖站在人群之外等侯发落。
他们这些人,几乎九成九都是齐野均的忠坚势力,在城中掌握着各个行业领域的诺大权柄。
周路抬腿从上首走了下去,主宴厅中,几千人惊恐地看着这位新殿主。
这个时候,周路的一句话就决定着太多人的生死,所有人的心都快要不跳了。
周路走到人群前边大喝道:“管慕衡出列”
“管慕衡?副城主管慕衡?”
周路这一嗓子让几千人中一下子就响起惊疑不定的议论声,在嗡嗡的声响中,一个四方脸庞,壮硕有加,青袍青衫的修者听到召唤后惨然而笑,从人群中缓步踱出,他即没有太过惊慌,也没有如丧考妣,只是沉默地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那2中间站定。
周路一挥手大喝道:
“将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一个暗组的组长疾步走上前去,一将抓住了管慕衡的肩头,真元透体,顿时封索住管慕衡全身的真元,推着他站到了周路的面前。
管慕衡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看着面前的周路,眼神中仍然有淡淡的讥色流露。
他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抗争。
周路脸上肌肉抽动着,冷冷地看着这个原副城主,一付痞气哼道:“妈的,都成阶下囚了,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把你的储物戒交出来,我检查检查。”
管慕衡一下子脸色大变,在后边暗组组长的推搡下,他用力挣扎了几下,每个人的储物戒指都是他一身秘密所在,也是他一生的财富积累,出示于人,就等于他的所有秘密全都要曝光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了。
不过,这个时候哪容管慕衡挣扎,在后边暗组组长手指加劲,险些将他全身气血封印,如果气血都被封印了,那么他就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了,他就只能如狗一样地跪卧在别人脚下。
管幕衡意识到,这个时候命都操纵于人手,挣扎有何用,秘密有何用。
管慕衡一脸惨然,最终还是不甘地将储物灵戒撸了下来递给了周路。
周路随手接过,神识向里边扫描了一遍,发现果然如他所料,里边财富不是很多的样子,周路反手又递还了回去,喝道:“拿着吧。”
“嗯?不是没收吗?”
管慕衡一下子就愣住了,不可思议地将失而复得的储物灵戒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