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了,怎么会让白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算一算他们的见面次数,就算是普通人的相遇,他对她的好意也来得让人意外了点。
“全部,”他说道,“全部你能改吗?”
他是吃定她改不了。
靖云歌如果改了,她还能是靖云歌吗?
“……”她不确定今天白泽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尽量地躲避着,“别玩了,放我回去吧。”
她招谁惹谁了?
“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在玩!靖云歌,我认认真真在和你说,你却认为我在玩!你看我的样子,有几分是在玩的意思?”
“……”
云歌蹙眉。
正是因为连半分的玩笑意味都看不到,她才更怕。
她对这样的认真感到害怕,正是因为穆世清曾经给过她相似的感觉。
她是很抗拒这种认真到执着的体会的,她不想世界上再出现第二个穆世清,她输不起!
“靖云歌!你看着我!”白泽好像生气了,用力地一拽她的手臂往自己这边拉扯。
云歌抵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拉了过去,撞在他的胸膛上。
男人的力气对云歌来说依然大得不像话,她连抵抗都做不出来,就被白泽死死地扣在了怀里,任何的挣扎都成了无果。
云歌被迫地与白泽对视,她看到了他眼中渴望到近乎疯狂的欲求。
穆世清……穆世清……
看着眼前的白泽,云歌的脑海里迅速闪过的只有这三个字。
为什么……
她总是会在白泽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云歌的双眼渐渐地红了,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挣扎不成功,没办法挣脱他的桎梏心里闷了,还是因为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那种相似酷似的表现和气息,让她想起了那个人,所以心里不好受。
大概是看到她眼底的泪光,白泽的力气放小了,终于是没把她手臂捏断。
“我再说一次,做我女人!”
“哪种女人?”挣扎无望,云歌干脆放弃了。
“什么?”白泽没反应过来。
“我说哪种女人?”云歌重复,“你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人的吗?被上司包养,为钱出卖自己,潜规则上位……在你眼里,我难道不是这样一个糟糕的形象吗?这么糟糕的一个女人,你要她干什么?”
“我——”
“白泽,”云歌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跟我说这种话,我能当你是醉了吗?或者是病糊涂了?你明明应该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怎么能跟我这种平凡的人有什么牵扯?”
白泽急了,手上又用力,“你要我怎么办!靖云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变成这样——”
那种嘶吼,让云歌的心里更难受。
可是她不明白自己具体在难受些什么。
她不管自己手臂上的疼痛,镇定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可是白泽忽然顿住之后就没有再接任何话,双眼充满了血丝,有些恐怖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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