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沉默了一下,显然安保公司也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无辜中枪了。
“舫哥,这事是针对我来的!”
夏永舫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商量过了,这种情况显然是有目的的要整我们,我跟老孙都只是小人物,惹不上什么大麻烦,对方阵仗这么大,要么是针对赵哥来的,要么就是针对你来的!”
见夏云有些凝重的表情,又笑了起来,“好了,别在那里板着个脸了,老孙说过了,咱们公司没犯什么事儿,对方也就闹腾一段时间,出不了什么大事!老孙他们心里有底,这才没有跟你说,我也是遇上了,才顺口提了这么一句,你不用放在心上!”
夏云点了点头,跟这些兄弟,他自然也不用太过矫情,正要接着说话,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电话是赵洪武打来的,告诉夏云晚上吃饭的地点选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让夏云跟夏永舫两人可以动身过来了。
他显然是知道夏永舫就在夏云身边,话里也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的味道,让一旁的夏永舫忍不住郁闷的靠了一声。
夏云也笑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
晚上吃饭的地点,赵洪武选在了一家颇有名气的私房菜馆里,夏云与夏永舫两人开着车子赶到的时候,赵洪武、孙兴强跟周铁仁几人已经在了,郭晴天也在,正绘声绘色的谈起这两天夏永舫老妈堵着安保公司,让夏永舫不敢回来的乐事。
几个兄弟见面,自有一番亲热,各自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嬉笑怒骂煞是热闹,尤其是谈到夏永舫被老妈上门逼婚的糗事,连一向稳重的孙兴强与周铁仁,也是哈哈大笑着调侃了几句。
夏永舫拿这些损人没辙,只能郁闷的拎着酒瓶找人拼酒。
酒过三巡,赵洪武放下酒杯,终于开始提起了正事。
“夏云,你最近是不是在越宁得罪了什么人了?”
夏云也放下了杯子,点了点头,直接说道,“越宁新上任的政法委书记刘建新,还有新任的省长王廷刚,都看我不怎么顺眼,刚刚舫哥也跟我提起过了咱们安保公司的事情了,事实上除了安保公司,我跟我姐夫的三联机械厂,也被人阴了一下,只不过我们自身比较硬,损失没有那么大而已!”
政法委书记刘建新跟省长王廷刚……
赵洪武沉吟了一下,表情有些凝重了起来,他没想到夏云得罪的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是越宁政法委书记,还有一个居然是刚上任的省长!
看着大家沉默下来的表情,夏云笑了笑,“不过大家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早上刚刚跟柳财神商量过来了,事情也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这两个人不至于亲自下命令收拾我们,也就下面一些小喽啰看脸色行事而已,只要我们自己不出岔子,对我们造不成太大的影响!”
夏永舫忍不住开口问道,“夏云,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情,让这两个大人物都想找你麻烦?”
夏云微微苦笑,“还记得前段时间刚落马的前任政法委书记霍庆国么?王廷刚是人家的后台老板,至于刘建新……哎,不提也罢,反正我都是躺着中枪的倒霉鬼!”
夏永舫跟赵洪武几人面面相觑,良久,孙兴强揉了揉鼻梁,沉吟道,“王廷刚也就罢了,对方虽然是省长,可离我们太远,而且应该主要是针对柳财神,不至于对我们这些小喽啰太过较真,可刘建新就有些麻烦了,对方是政法委书记,又兼着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正是我们安保公司的对口领导,只是稍微歪歪嘴,咱们就要疲于奔命了,这次让咱们停业整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赵洪武点了点头,“不只是安保公司,我在越宁公安局里的朋友也跟我说起,刘建新前两天在公安局调研开会,打算针对越宁的地下势力,进行一次扫黄打黑,力度很大,我估计我们肯定也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
赵洪武之前是黎城最大的黑社会头子,虽然这些年来逐渐的将自己洗白,可毕竟有底子在那里,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洗干净上岸,这次风声很紧,他心里也是有些担忧被扫到台风尾。
夏云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道。
“赵大哥,明天我去找个人,也许他能帮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