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发誓,如果下次见到他,他还说这四个字,她一定要海扁他!
唐玲起身下床,光着脚丫走到了窗户边,将头探出去时,窗外除了灯光,再无其他,没有一点有人经过的痕迹,若不是他那一句令唐玲抓破脑皮的话,唐玲甚至怀疑,刚刚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到了春天,可晚上的风还是有点凉,唐玲将窗户关上,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好,然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一间房间里,没有开灯,屋里黑漆漆的,一个男人从窗户利落的翻进来,然后将绳索一收,一根非常细小类似钢丝的东西,收于手中。
男人盯着自己的床出神了一会儿,然后没有换衣服,躺在床上,犹豫的学着唐玲,将自己用被子裹好,和衣而眠,可是半晌后,男人突然掀开被子,起身将被子铺好,然后再次躺下。
只不过这次他是半靠着床头,单膝支着身子,一只手放在膝盖上,那双晶亮的眼睛合上,房间里安静至极,甚至听不到人的呼吸声,好像这屋中并没有人一样。
他的整个人与这黑夜很好的相容在一起,异常和谐。
如果仔细看,男人似乎和平时有些细微的不同,那抿着的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柔和。
第二天一早,唐玲早早便来到了古玩展览大厅这里,而比她更早的是各个小摊贩,都是一大早便来了这里占位置,唐玲仔细找了一下,发现昨天那个女孩房英并没有出现。
而此时唐玲却听到了一声,包含了疑惑、激动、急切、埋怨、委屈的叫声,“唐玲?”
唐玲回头一看,竟然是魏青,再看他那一身模样,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眼中满是红血丝,头发有些凌乱,由于早上没有刮胡子,下巴处也露出点点胡茬,看着整个人有点狼狈。
魏青看见真的是唐玲,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大步的走了过来,见唐玲一身清爽,和他简直是两个国的,魏青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宿,在这又等了你一宿?”出口的话带着浓浓的担忧,可也不难听得出,里面又带着些责备和埋怨。
唐玲只是笑笑道,“昨天我等到太阳下山,摆地摊的也都回家了,我又不记得魏老家的路,只好自己找地方过夜了!”
看了看他那狼狈的模样,又加了一句,“让你担心了,实在抱歉!”
毕竟因为唐玲,魏青忙活了一个晚上,礼貌上她是应该说声抱歉的。
魏青听了,果然火气消了许多,口中嘟囔道,“还好你没出事,否则老爷子肯定扒了我的皮!”
唐玲挑眉看着魏青,魏青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有些商量的道,“那个,昨晚的事我没敢告诉老爷子,他以为我带你去个朋友家玩,所以才没回去,你可得帮我圆个谎,否则我这一宿白等了!”
看着魏青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唐玲摇头失笑,魏青竟然怕魏老怕成这样,真是令人称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