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吉看来,这样的案子,肯定能够惊动上面,可是三天之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保州都没有派人,那些上告的村民,很快就悄无声息了,仿佛这一两百号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怎么回事,这不是草菅人命么?不行,我要去州府,找刘继洲问问清楚!”孙吉是勃然大怒,作为京官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一件事情,在乡间就被按住了,这不是开玩笑么,连送回去的那些死士的尸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包括王松在内,所有人都疑惑的,甚至连苗远也不例外,甚至连蹦的最厉害的那些家属们,也都销声匿迹了。
“没有用,你们有些小看了对手的实力!”赵信也吃惊,却没有众人吃惊的那么大,他早知道,这件事情,不会有太大的风波,虽然他掌握了很多的证据,这些证据看对什么人用,对死士,那就是板上钉钉,可是对别人,那就不行。
除非他能够撬开一两个死士的嘴巴,并且保护他,送到更高的当局哪里,甚至是仁宗面前,可是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保州,可能是一招最烂的棋,他如果还留在皇宫,甚至是汴梁附近,都不会这么被动。
可惜现在,700多公里的距离,对于封建时代来说,这是漫长的路程,消息不便,政令不通,这是他需要面对,连100多人的灭门都可以轻易的按下去,王家和幕后势力在整个中国北方的力量,初步显现,也让赵信再一次的确认了既定的方针,依托自身,如果有机会的,当然利用其机会,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有了团练和棱堡,赵信可以抵抗一切挑战。
赵信不知道,此时,王家还真的不平静,王石被直接撤掉,50个间谍,可不是普通的,都是王家精锐之一,就算整个王家,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250个,也就是说,秘密力量的20%被葬送在了苗家庄,还是一点泡沫都不升的那种。
此时,坐镇保州的,变成了王咸松,他又携带了50名精锐力量前来,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王咸松细细检查王石的作为,秘密潜入,稍稍有些激进,却没想到对手更加激进,在他们故意露出破绽之后,丝毫没有动怒,也没有驱逐这些人,只是默默的等待,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全部的刺客都给发现出来。
这也是王咸松最困惑的地方,就他而言,哪怕明知道有刺客,可是这些刺客的身份,潜入形式,甚至连一些基本特性,都完全不一样的情况下,要全部找出来,这简直比登天都难。
控制王家秘密战线,王咸松可以说是经验丰富,渗透和反渗透的行动也做过许多,到现在,他都不敢保证,王家上下无丝毫破绽,最多只是限制,让一些不那么秘密的,才显露在危险的地方,绝密的,只有最核心的人员掌握,这也是危险的控制。
类似苗家庄这样,团练的草头板子,也就是在孙吉和薛玉这样武将的统领下,哪怕孙吉和薛玉,参加过皇城司活动,在王咸松看来,那只是笑话,他们只是作为一个武力超群的对象,被派往特定的任务,秘密战线之上的指挥和行动,还是有专人来负责。
难不成,在孙吉和薛玉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一个秘密战线的高人,可是整个皇城司,整个北宋的秘密战线,在王德用这样曾经的西府首脑,将门高层面前,是没有秘密的,就算勉强称得上强大的那三个,也都各自有任务,无暇分身,前来一个皇子的身边保护。
王咸松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幕后的黑手不是别人,正是赵信,而且赵信使用的方法,也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对秘密战线相当的清楚,经验丰富的老手,他只是看了几个谍战剧,顺带的把后世的政审和户籍调查这一点用上来的。
正是这一点,在很长时间之中,国外势力想要了解中国而不能,要想了解,也只能够策反和用金钱迷惑的方法,在内部入手。
王咸松动用了整个王家的力量,好不容易的,才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他的动作,主要是买通州府,县衙的地层,还有一部分经管的官员,这部分是从上层入手,以王家的力量,一点点的好处,或者说,通过中间人送一点钱过来,很容易解决。
至于下层,威逼利诱,钱来收买,钱收买不了的,直接干掉,血腥和金钱,几乎是最便利的武器,这一点,王家和王咸松做的相当的娴熟,只有评定了一切之后,才能够继续出手,可是向团练之中派遣间谍的方法,最终,还是没办法进行。
要收买需要时间,需要人,因为团练已经封闭训练了,为期一个月,在最后的一个假期之后,迅速的进入到封闭状态,不允许家属探访,这就让王咸松既定的招数无法施展,另外一方面,在没有弄清楚对手怎么发现密探之前,王咸松也不敢动,已经丢了50个,还有一个王石被擒拿,哪怕他作为王家看好的后辈,不小心的话,依然会阴沟里面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