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速归,”莫良缘念一遍信纸上的四个字,脑子里就是嗡的一声,病重?这是前世里没有发生过的事,“怎么会病重的?”莫良缘捏着信纸,看着房耀道:“出什么事了?”
严冬尽走上来,扶着莫良缘坐下了,之后扭头也是盯着房耀看。
“大将军突然就吐血,找大夫看了,说是旧伤复发,”房耀小声道:“可连找几个大夫看,大将军的病情都没有起色,大将军自己觉得不好,所以命属下来京城找少将军。”
莫望北征战半生,身上不可能没有旧伤,可这个时候旧伤复发?屋里的三个人一个也不信。
“不可能,”严冬尽开口直接道:“我叔父吐血的时候,是谁在他跟前伺候?”
房耀道:“那天属下不在大将军的跟前,当天在大将军身边只有几个丫鬟。”
“都有谁?”莫桑青问道。
房耀报了几个名字。
“这都是在叔父跟前伺候了好些年的丫鬟,”严冬尽皱眉道:“不应该有问题吧?”
“除了吐血外,我父亲还有什么病症?”莫良缘问房耀道。
房耀道:“大将军有时候会昏迷,会发高热。”
“他有受伤吗?”莫桑青突然问道。
房耀忙就摇头,说:“大将军身上无伤,属下伺候大将军更衣,没看见大将军身上有伤。”
“不要乱猜,”见莫良缘和严冬尽都要说话,莫桑青冲两人摇了一下头,道:“房耀能来,就说明辽东还在父亲的手里。”
“那现在谁在伺候我叔父?”严冬尽看着房耀问。
“叶纵现在寸步不离地守着大将军,”房耀道:“那几个伺候大将军的丫鬟都被关起来,现在大将军府一切照常。”
叶纵原也是莫望北的侍卫长,五年前被派往了军中,如今早就是领兵的将军了,莫桑青点了一下头,低声道:“叶纵回去也好,我父亲信他。”
“那军中呢?”莫良缘这时问道:“军中知道我父亲病重了?”
房耀听莫良缘这么问愣了一下,这话要莫桑青或者严冬尽问,那再正常不过,可这话从莫良缘的嘴里问出来,就让房耀惊讶了。
“说话,”莫桑青催了房耀一句。
房耀忙道:“属下走时,大将军还能强撑着处理军务,现在,现在属下就不知道了。”
“叶纵不行,”莫良缘扭头看着莫桑青道:“他没办法替父亲压住军中的那些将官。”连严冬尽都没办法做到的事,叶纵又怎么可能做的到?“
“看来我这两天也要走了,”莫桑青看着莫良缘小声道。
“要么我跟大哥一起回去?”严冬尽说道。
“你去河西,”莫桑青不容严冬尽置疑地道:“家里有我在,要你担心什么?”
“可叔父怎么会病倒的呢?”严冬尽急声冲莫桑青小声嚷嚷了一句,突然又神情一变,问房耀道:“我叔父病倒之后,有谁去过大将军府?我是就,不为军务,就是去看我叔父的。”
房耀说:“严少爷,每天都有不少人去大将军府在见大将军啊。”
“胡家派人去了?”严冬尽干脆直接问道。
房耀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
“那晏凌川呢?”严冬尽问:“他找过我叔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