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渐凉爽起来,白酒渐渐进入销售旺季。+
先是中都市场上,忽然来了一批操着南方口音的销售人员,开始在全市范围内推广杜康酒,不过这批酒却并不是中都人所熟悉的本地产的杜康,而是来自邻省白水县。
不过这批酒却是价格相当低廉,大家也只当常个新鲜,却不想买回去一喝,感觉比好本地那两家酒厂生产的同价位的酒要好喝多!一时间,整个好中都白水杜康好蔚然成风,甚至有些店铺还出现了小小的抢购热潮。
毕竟好这是在中都,可以说是那两家的老窝,白水杜康的热销,很快就引来了那两家的好注意,两家厂子好顿时好大为恼火,可面对着迅铺开的好市场,他们也没辙,总不能全市去好搜刮所有在售的酒吧?说不得只能瞄准源头,一边寻找向中都倾销的批商,一边少不得好直接招上白水好厂家,打起嘴皮子好官司来。
批商肯定是找不到了的,欧阳菲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好把好数十吨白水杜康好以低于好出厂价的价格,倾销好给了中都市的散户们,然后早早的就好卷铺盖走人了。
至于白水那边的厂家,当然也不会承认他们好违背“协议”,向中都好倾销的,少不得一边和中都那两家冤家磨着嘴皮子,一边忙着好调查究竟是好从哪儿好“串货”过去的。
这边闹得正凶,却不想紧跟着。中都临近的两个地区,也出现了好白水杜康的身影,以同样低廉的好价格,向市场倾销起好白水的杜康酒来。
这下彻底将中都那两家好酒厂好给激怒了,一边派人去京城告状——当初协调商标问题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可是有人带头破坏了,你们要是不管,那这场商标官司还是继续好打下去好了。
同时,好为了好保住市场,中都两家酒厂同仇敌忾。一块儿降价。最起码也要好保住根据地不丢啊,不然厂子以后还怎么活下去?
说不得,一场好遍及山南好全省的杜康酒价格大战拉开了帷幕。
这场大战一开始仅仅是白水那边卖出了好出厂价,而中都两家也降价应战。甚至为了保住市场。出厂价好都赔了钱。如此一来。效果肯定是有的,虽然不见得真把白水杜康的市场好给好抢占了回来,至少挤出了一部分山南好其他品牌的市场占有率。
可怜别的酒厂也坐不住了。纷纷动应对措施——降价!虽然这些酒厂不见得也卖出赔钱的价格,可也绝对不算赚钱。
可怜正在为市场占有率有所上升而沾沾自喜的两家杜康酒厂,很快就满嘴苦涩起来,原本被他们的降价战略吸引的消费者,很快又转投原来的品牌去了,而那两家酒厂却是因为价格拉得好太低,而亏损很严重,后来好不得已好使用好勾兑酒凑数,却因为品质太差,连原来的一些老好客户也丢失了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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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那两家的市场占有率又下跌了百分之三,”吴建华满脸兴奋的对吴天说道,“咱们是不是已经可以出手了?”
吴天微微一笑,道:“还不行,现在虽然那两家亏了一些,不过还没到他们亏得过不下去的程度。现在就和他们谈,还是要吃亏不少的。”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吴建华有些心急的问道。
“等到他们急着求咱们买他们的厂子的时候。”吴天微笑道,“欧阳经理,这事儿还得麻烦你一趟。”
“又想让我干什么坏事儿呢?”欧阳菲翻了个白眼,说道。
“去一趟中都,买一批杜康酒去。”吴天笑眯眯的说道。
“小天,你这时候买他们的酒,岂不是等于帮了他们吗?”吴建华赶紧说道。
按照计划,接下来就是继续压缩杜康的市场占有率,让他们断了销路,增加他们的亏损程度。可吴天却跑去买人家的酒,那岂不是让他们继续开工生产吗?
吴天却是不答吴建华的话,只悠然说道:“这个世界上,最费钱的事儿是什么?是打官司啊……”
吴建华一头雾水,欧阳菲却叫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从中都两家买酒,然后卖到西京去?”
“猜对了。”吴天笑呵呵的说道。
“猜对了要有奖噢……”欧阳菲笑眯眯的朝吴天舔了下嘴唇,吴天心里不禁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好在欧阳菲坐的位置,是侧对着吴建华的,不然可就要头大了啊……
吴建华自然没注意到那两位的小动作,只顾着皱着眉头寻思,然后咧嘴说道:“对对,如果把中都的杜康再卖到白水去,那白水肯定就会很生气。也就不会再管上回是不是误会了,直接就会把酒再销到山南来,到时候那三家又得打起来了……哈哈……”
吴天微笑不语,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可怜这次山南白酒价格大混战,其实并不是吴天的本意,要知道这次一场乱战,还危及了大河酒的市场占有率呢,要不是大河深知这次的根源,只怕也免不了跟着降价。拉低自身品牌的档次呢。
好在大河这几年赚钱不少。稍微损失一点市场占有率还能扛得住,前提是这场价格战得赶快结束,不然时间长了,也会吃不消的。
“不过。小天。这样一来。那两家岂不是就知道了这次的事儿是旁人故意搞出来的?”吴建华说道,“要是他们两家握手言和,可就前功尽弃了啊。”
吴天微微一笑。吴建华这几年倒也很是学了不少文化啊,当初那个赶大车的大汉,如今都用起成语来了。
“建华伯,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就好比两个人打架打红了眼,你说不倒下一个,谁会抽身走人?”吴天微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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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如吴天所预料的那样。
左晓燕幸不辱命,带着大笔货款,分别向两家杜康酒厂表达了想要购买一大批酒的意图后,两家本就为前一段刚开始降价时候加班生产出的大量库存而烦恼的杜康酒厂,当即就热乎的跑来洽谈。
左晓燕当然晓得趁机压价,上午和这家谈一个价格,下午就告诉另一家,少不得两家酒厂为了清理库存,回笼流动资金,比着降价,只求将这批酒卖出去。说不得价格压得比市面上最便宜的勾兑酒差不多。
最终,左晓燕以极低的价格,分别从两家酒厂收购了上百吨库存。
接着,这批酒装上火车,直接运到了西京。又按照老规矩,以低得几乎等于白拿的价格,迅在西京及临近几个地市的市场是进行倾销,等到白水酒厂觉的时候,左晓燕已经施施然闪人了。
愤怒的白水酒厂当即组建销售团队,开赴山南……
到了十月底,两地三家杜康酒厂已经闹得水火不容,纷纷以低价向对方产地及主要市场覆盖区域倾销,同时,商标官司又打了起来,报纸上也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起这一“盛况”,却无疑等同于火上浇油,让两地三家闹得更是难解难分……
吴天却是依旧不急,继续等待着事态继续恶化展。
他不急,赵家才却是急了,少不得几天一个电话的催问吴天什么时候开始收购。
“赵叔,这事儿急不得,那两家虽然伤了点元气,不过还没伤到根本呢。”吴天笑眯眯的说道,“这时候谈收购,且不说成本太高,估计县里也不见得会同意卖。还是再等等吧,过了年开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