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件最伤脑筋的事,因为三个年轻人之间的荒唐……准确地讲,应该是叶之然和黄瑜雯两人之间的荒唐,引出一大堆麻烦是必然的。
黄瑜雯是早就下定决心的,所以,心理负担其实没叶之然这么重,何况她和父母就婚姻问题已经斗争了十多年,父母早拿她没辙。这个外表柔弱温顺的女子别的地方都善于倾听父母的意见,唯独在婚姻上脑子一根筋。让黄民海夫妇最气不过的是,女儿这样也就罢了,但儿子黄文强让他们简直伤心透顶。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莫名其妙地成为女儿身,官场上的同僚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黄民海感觉他们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点怪异。如今这个已经更名为为金晶的“儿子”已经和一个hk男子结婚,黄民海夫妇自然不让“女婿”上门,有时候在电视里看到金晶上台,本是男儿身,摇身一变却已成千娇百媚的女子状,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赶紧把电视机关了。
听着黄瑜雯这么一说,叶之然才感觉向黄民海负荆请罪太迟了一点,天下的父母其实都是一样的,儿女的事无小事,以林茹真的脾气恐怕暗地里动过几次念头来找他算账了……
“瑜雯,我争取八月份去苏省见你的爸妈,到时候我们两人一起去。”
听到叶之然答应去,黄瑜雯内心喜悦,“嗯”了一声,说道:“你提前二天告诉我。我和爸爸说一下,他也很忙的。”
“不用担心。我去之前会向他老人家约好时间的。”
又道:“唔,睡吧,我明天还要陪团中央的领导重温战斗路线。”
他伸手把她搂过来一些,黄瑜雯便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头使劲往他的肩窝里钻,然后只留下一点呼吸的空间,眼睛眨动的时候,眼睫毛像小扫帚一样扫在他的皮肤上。这样眨啊眨的,他便知道她一时睡不着。
“你老师朱画家是不是在开画展?”
“嗯,老师这次的画展很热闹,许多名人都来观赏,画作被预定了不少。”
“他在常嘉的那个小画院还开着吗?”
“开着啊,老师最近在常嘉作画、教学生的时间远远多于在省城居住的时间。我上上个星期也去了一次常嘉,还和干爸干妈吃了饭。”
“唔。他们和我说起过。夸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有啊?”
“是漂亮了,和我做了夫妻之后,一天比一天漂亮。”
她便在他的肩窝里“嗤嗤”地笑,脸庞烫烫的,重复道:“哪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