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这事与他们家多少有关,要么背后有他们忌惮的人物。
这些人终究只能是酒肉朋友,靠不住!
还是得了沈放与沈媛暗中提醒,樊楼的主人姓——曹。
曹家!
曹彬之后,大宋第一将门,当今皇后的娘家。
也难怪!
寻常人家,能在皇宫之侧盖起五层的酒楼?
要知道,早年站在樊楼顶层的窗户边,就能窥视皇宫内苑。
若非主人身份了得,恐怕早就被皇家禁卫给拆了。
背景可谓一等一的强硬,在东京少有人能比,难怪孙五爷那般目中无人。
杨浩想了想,自己与曹家并非全无交集。
西夏使臣街头纵马之日,曹仪身为捧日军只会是,却不作为,偏袒西夏人,被八王爷赵元俨斥责。
听闻事后,曹仪被调任耀州观察使。
从捧日军的指挥使,东京驻军将领,到西北边远之地毫无实权的观察使,对曹仪而言应该算是贬官。
虽说并非错不在自己,某种程度上却因自己而起,杨浩不禁有担心,曹仪,乃至曹家会不会因此事迁怒自己?
梨花白一出,相当就与旧怨加新仇。
不过应该不至于吧?
堂堂将门翘楚,大宋国舅,曹家就如此小气卑劣吧?
但高遵裕、潘孝文、石俊和王景元等人不约而同全部躲闪,让杨浩不得不多想。
想来初樊楼之外,其他几家正店背后的人物,兴许也都来历不凡。
如此情形,着实有些烦恼啊!
尤其是棺材摆在门口,披麻戴孝哭闹不停,杨楼生意和名声大受影响,以至于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
没办法,大宋并无“关财”概念,客人只会觉得晦气。
就在此时,孙五爷再次登门了。
“杨公子,合作之事考虑的如何啊?”孙五爷满脸含笑,甚是得意。
“哼哼!”杨浩冷笑一声,这也忒明显了,纯属不打自招!
“往日宾客盈门的杨楼门可罗雀,人人称道的梨花白,而今无人问津,可惜啊!”
孙五爷笑道:“杨公子今日处境,在下与敝主人看在眼里,甚为同情,也很乐意相助。”
“相助?哼!”
“当然,不过公子也是明事理之人,非亲非故,自无平白出手的道理。倘若是合伙人,自然另当别论……”
孙五爷笑道:“还是那句话,只要杨公子应允,不仅眼前之事轻而易举。保准让梨花白行销天下,让杨楼赚的盆满钵溢。
不过嘛,利润分成恐怕得改改,四六分成,你四我六!”
“滚!”
杨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故意制造麻烦,然后上门趁火打劫,越发过分,越发不要脸。
简直欺人太甚!
孙五爷得意道:“杨公子,你考虑清楚,敝人下一遭登门,兴许就成三七,乃至二八开了。”
“没有下次了。”
“哦?杨公子想通了?”孙五爷微有惊喜。
不想杨浩冷声道:“杨楼不欢迎你,你若再敢来,保准打断你的狗腿。”
“杨公子好大的口气,也忒大言不惭。”
“不信你尽管试试,下次你来,若不让你爬着出去,我杨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