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清凉一片,一众天行宗弟子只感觉到周围的空间为之一窒,再也迈不动步伐,胆惊之余,自耳边听着身后传來的一阵阵咀嚼声,
飞廉兽的怒吼和一群月轮蛙的嘶鸣似乎是为了感谢应龙将这一大堆美食送到嘴边,飞快的在保持着各类姿势的人影间闪动,
闻了闻鼻间飘过的浓郁血气,杨霖似乎感觉不到一丝轻松的感觉,脑中不时的闪过的靓影似乎总是挥之不散,
伸手取出血魂葫芦,随手抛到半空之中,杨霖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色,口中默念着咒语,只见葫塞忽然打开,倒出一个极为黯淡的人影來,
不及人影落地,一道七彩光鞭已狠狠的抽了过去,惨叫声随着光鞭的抽过而响彻长街,似乎为了彰显鞭主的恨意,光鞭每一次抽中那道灵体时,都发出一阵鞭身入肉的扑啪声,鞭声越响,惨叫声却就越來越弱,
离地三尺的光影,身形黯淡的同时,四周的天行宗弟子心也随之揪紧,曾经高高在上宗主,如此被人吊起在空中,随意鞭挞,身后门人自是脸上无光,心中更是低落无比,之前还兴潮澎湃的心,瞬间崩塌,
鞭身闪亮,灵体黯淡,声声惨叫,传彻夜空,四周的天行宗弟子已被一群妖兽分食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修为低下的门人被一群群月轮蛙扑在身上随意的噬咬着,
应龙与飞廉兽早沒了兴趣,倒坐在两旁的空地,爪尖剔着牙尖处的碎肉,听着那已细不可闻的惨叫声,惬意的哼哼着,
卯时将至,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的杨霖也有些疲惫,手中的光鞭闪出的光芒也变得无彩,抽打在雷涵的身上,除了闷啪声,再无其它声响,
四周的屋舍一片寂静,哪怕是几处院墙倒塌,也无人出來责问,似乎查觉到了什么,杨霖收了光鞭,从亮银甲中挑出一件鞭形的灵器交给身旁的蛙王,命其继续鞭挞雷涵,而后盘膝坐地,望着城北的那一片黑暗,
许久,一阵凉风吹过,夹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你是在等我吗。”
陌生的声音,杨霖不由的眉头一皱,虽沒有听过这声音是谁发出的,不过杨霖却已感觉到那声音中透的杀意,但杀意却不绝然,显然是有所顾虑,
一声龙吟适时的响彻长空,似乎是对那不速之客的到來极不欢迎一般,应龙猛的站起,一只独目只透出一道冰冷的光,看着与杨霖面对的相反的方向,双翅微振,显得有些燥动,
“你这头蠢龙到是回复了不少,不过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清雅温柔的身音从杨霖身后响起,不知何时,四周禁锢的空间已回复了常态,一位女子,小巧婀娜的慢步走來,玉指轻抚脸上面纱,冷冷的说道,
“男人果然沒有一个好东西,当曰我有心放你回去与祺儿相聚,你可到好,居然骗得祺儿纵你离开无归城,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今曰到了无归城,也不去寻祺儿,想必你的心早已变了,如此朝三暮四,实不能容你。”
玉手摇指,一屡劲气,化成一道直线,笔直的刺向杨霖的眉心处,一连串的气爆声毫不遮掩的显示着那劲气的强横,
眼见着那劲气袭來,杨霖本來躲闪,却忽然发现那劲气虽是一缕直线,不过那直线却好像是无数根,将四周完全封死,无论躲在何处也无法避开,
暗中杨霖早以打听过,安祺的亲姑姑安蓉修为可能已达归虚中期巅峰多年,在东顺国也是首屈一指,这一屡劲气的威力哪怕是三个杨霖串成一串,也是必死回疑,
本想传回分身处,只是这一群妖兽放在此地,若是这么走了,只怕除了几个修为高的,其它的难免被人猎杀,
不待杨霖将求援目光转向应龙,一只粗重的厚爪,猛在拍在了杨霖的面前,原來平滑的街面,顿时塌陷了几分,青石飞溅,血水飞溅,那一屡劲风也被压成碎片,
“臭婆娘,当曰你衬我重伤,偷袭于我,今曰到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个本事。”
怒吼了一声,应龙那看似笨拙的身躯已腾空而飞,双翅急振之间,掀飞了街旁数间楼阁,龙口大张,一道腹中溺水似一道水箭一般疾速的射向前方的安蓉,只是这水箭粗似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