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修为相当便可凭肉身强横取胜,真是笑话,今曰便让你见识一下青云部落的手段。”轻呼了一声,已现出一丝怒意的圣女,手中不知何进已出现了一件铃铛一样的灵器,三寸大小,片体金光,好像便是用纯金所炼一般,小巧而尽显贵气,
玉手轻摇,叮铃脆响从铃铛口处悠然飘出,清灵净人心神,尽去浮燥之气,那本是极动听的空竹声响当即被掩盖了下去,哪怕是身在青天泪中的杨霖,耳中也只闻得那一丝清灵之音,
“去。”一声娇诧,圣女一双美眸忽即睁开,两道轻柔似水的目光直透纱缦,看着那金光灿灿的铃铛径直飞向那气势汹汹而來的狰兽,脸上浮出一层淡淡的笑意,
可能是意识到了那金色铃铛的可怕之处,狰兽那尖头独角,凭空胀大了数倍,远远望去到好像个头顶个尖锥,黑色光环隐约套动之间,霸气强横,似乎拥有一种撞碎一切的力量,
铃声清灵,两岸却沒有妖兽去细心聆听,此战的胜负直接关系到青云大船的归处,若是妖兽一方得胜,自是刮分了船上的一切,并向南荒各处示明,青云部落并不是不可战胜的,百年后也不必再准备什么献礼了,
若是败了,那也只是狰兽这一位妖王败了,今曰准备的这么充分,断不能让青云大船过寒潭而去,
‘叮铃’一声脆响忽即从半空处传來,金色铃铛已与那黑色尖锥不期而遇,暴虐灵气四散之时,金色光芒却是隐约盖住了那黑色的尖锥,
沒有被击碎,也沒有被撞飞,金色铃铛好像系在骏马黄牛脖间的饰物一般,紧紧的贴在了那黑色尖锥之上,金光渐而漫延,狰兽那黑头白毛尽被染成金色,怪异之极,
黑角也只是被金色铃铛缠住,即沒有生硬的碰撞,也沒有震耳的铃声,而狰兽的脸色上却现出一丝紧张之色,怒目圆睁间,前身已高高抬起,两只前爪猛的拍向头顶处的铃铛,似乎对其缠在黑角上极为顾忌,
只是那一双布满了长毛的双爪还未伸过头顶处,那一片被金色光芒所覆盖的位置突然光芒大闪,一道极强的束缚之力尤然浮生,甚至那一双刚刚穿过金光的长毛利爪也被禁锢半空,好像被套上了枷锁一般,
“不是体型大便一定强横,收。”冷笑了一声,圣女再度缓缓闭上双眼,红唇轻动,一段段晦涩的咒语从口而发,另一面,金色铃铛似乎得到了指示,骤然发力,开始收缩已遍布了狰兽大半个身体的金光,
好像被披上了层鱼网的狰兽,越发显的不安,咆哮撕扯着,却找不到着力之点,金光所缚之处,形体渐渐变小,从而整个兽身也跟着变小,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整个狰兽的肉身已尽被金光包裹,被硬生生的压缩至三尺大小,好像一匹黑色的独角马,全沒了初时的那般狰狞,
清灵的铃声再度从那紧贴着黑角的金色铃铛中传出,使听声者心头宁静,即便是一直燥动难安的狰兽也变的安静了许多,只是时而扭动,却再未咆哮嘶吼,
“样子虽然丑些,不过毛发还算齐整干净,我到是缺一头座骑,便选你吧。”此时的圣女,脸上隐隐浮出一丝笑意,随手又取出一丝金线,信手放飞了去去,
纱缦外,头顶着金色铃铛的狰兽已越发老实,好像一匹被驯服的马,任圣女随意说道着,却无半分敌意,
金线穿纱而过,化绕指柔般缠于狰兽的脖间,那铃铛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渐而滑向那根金线所结的底部,垂于狰兽的颈下,风轻吹过,叮铃之声绵绵不绝,
长出了一口气,圣女盘膝稳坐玉团之上,调息起來,而帐外的狰兽则是乖巧的走到船板一旁,侧身而卧,只保持着那三尺大小的身形,就好像一切都沒有发生一般,自顾自的沉睡过去,
刚才那一幕看似惊心动魄,实则是波澜不惊却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悄然结束了,其结果更是令旁观者如雷击体,木然而立,久久不能回神,
归虚后期的狰兽,在南荒中也是横着走的一位,居然就这么轻松简单的被青云部落的圣女擒住,洗去怨气,收为座骑,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之事,
即使如杨霖这种经常收人夺兽的魂魄,也感觉这圣女的手段高绝,同阶对战,都胜的如此轻松,心中对圣女的看法又提高了几分危险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