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枝根盘结,近丈余大小由护魂花根织成的圆盘状的物体上,原本应是翠绿之色的枝叶此时已是一切焦黑,隐有黑气升起,千百只天蜗牛不时的抽搐着,有的甚至已抽离了背壳,好像要挣出那一丝束缚一般,
冰伞随着杨霖的意动,无声息的向远处落去,手指着天空中的那团花根织成的云团,杨霖冷声大喝道,
“碎。”
暗藏杨霖身上的金丝剪闻声而动,锋利的剪芒还未剪至那道云团时便迸射出数道金光剪影,破开那团云盘,
娇阳似火,金光浮动,金丝剪已分身万千金影,一团团剪影在花根云盘上翻飞乱舞,沒有边际的胡乱裁剪着,几个呼吸之间,原本密实合缝,整齐的完整的云盘便四分五裂,断枝飘落之时,还时而受到飞舞的剪影,再次被剪碎,
乌云散去,血路铺成,护魂花树已近在眼前,杨霖脸上越发的阴沉,看着厚实的泥土,粗壮的树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又到哪里去寻找灵宝鼠,
随手吸來一个刚刚被斩杀,神魂还未消散的天蜗牛族,杨霖急忙闭目搜起魂來,只是片刻之后,再睁眼时,目光中依旧阴沉,沒有半分惊喜,
接连搜魂了数位天蜗牛族人的魂魄,却同样沒有得到杨霖想要的消息,看着面前的护魂花树,杨霖心中莫名火起,眼中一抹寒意凛过,双手紧握住金丝剪的剪柄处,生生向两旁扯去,
剪身随着杨霖神念的注入,缓缓的放大开來,不过杨霖似乎感觉放大的速度实在太慢,更加用力的向外拉扯着,
须臾之间,一柄长约三尺的剪身已渐而形成,金光闪动着的剪刃处,时而迸出道道破体寒芒,还未出手,下方的护魂花海便好像被惊扰的兔子,瑟瑟发抖间,悄然低头,甚至将隐于花丛的天蜗牛族人都露出了行踪,
又是一阵蛮横至极的屠杀,血红色的花间又增添了一抹浓重的血味,清爽林风拂过,却沒有一声沉吟,
寂静花丛中,有机会逃走的早已逃离的极远,胆小气弱者则多被四位妖王隔空虚劈而死,护魂花枝随着金丝剪上的金光大作早已匍匐在地,畏缩不已,
“我知你有灵姓,只要放了我那兄弟,我便饶你一命,若不然,我今曰必生劈了你。”似乎热血冲昏了头脑,双目赤红的杨霖对着面前粗壮的护魂花树冷声自语着,
灵姓也只是灵姓,却未开灵,护魂花树也只是将身姿收缩的更紧了些,却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似乎在漠视,
心间最后一抹希望破灭,杨霖再无选择,双手紧握剪柄,向前用力剪去,剪锋闪过金光破剪而出,直接剪到离的最近的一棵树干处,
绿液斜流,枝断叶散花落,一声脆响过來,一根粗如尺余的花枝已被轻松剪断,带着一抹花红绿意沉落泥间,
“小友难道真的要与我天蜗牛族结成死仇不成。”做为天蜗牛的族长,牛录自不能看着天蜗牛族的赖以生存的花王就这么被破坏,虽知力不能挡,不过族长的尊严依旧迫使着牛录挺身而出,希望能为族人再做最后一件事情,
“我只要我那兄弟活着。”杨霖冷冷回道,眉间紧蹙,手更未停,双手开合之间,又一道金色剪影凭空剪向另一根花枝,枝断花沉,血混泥浆,夹着那一抹淡淡的幽香缓缓沉下泥下,
“小友,且慢,我有办法救你那兄弟,只是确需借你手中金丝剪一用。”两枝尺余粗细的护魂花枝断然落地,牛录只感觉一股揪心的痛,脑中已想到了救杨霖兄弟的办法,不过确实需要金丝剪的配合,才能破开护魂花的根系,
只是话虽如此,可是此时杨霖怒火攻心,一听牛录的话语,要借用金丝剪,心中暗道,若是借你了金丝剪,只怕今曰在场的五位便可能要葬身于此了,
剪影夹着怒火再次降临正向旁斜闪的护魂花王树,牛录再想阻止,一旁的古陌早已一掌凭空击來,
禁锢的空间,修为上的差距,使得牛录根本无法闪避,一拳被击中面门处,一道鲜血夹着两颗门牙忽即喷出口外却未消散落地,仿佛形成一道血墙挡住了牛录的视线,而牛录身形未动,依旧禁锢在半空中,
见杨霖对自己的行径沒有丝毫意见,古陌嘴角上挑,落出一丝邪笑來,又是一道拳影击出,牛录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头皮处已高高隆起一个肉包,显然是古陌有意戏弄而为,
接连数拳,拳拳到肉,古陌肆意的戏耍着,却始终沒有将牛录击杀,但此时牛录的肉身上,已是血肉模糊,壳裂肉散,肿胀遍体,当着族人的面前,实在是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