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随音走,再看姜成已站在窗外,背负双手,一幅傲立天地间的模样,
“这是我的传音玉符,回头有事找你。”宁无缺却不着急,随手扔给杨霖一块玉符,这才飞出窗外,
随着宁无缺的离开,窗前的结界又回复了自然,杨霖慢步走到窗边,那结界竟然触手可及,而窗外的景色却好像就在眼前一般清晰,
再看窗外,两个老怪,越飞越远,而各派门人则是越斗越勇,空中不时闪过道道流光异彩,被击中的修真者好像被飞石击落的鸟雀一般垂头掉下,无人理其生死,
“走吧,我们到楼下去做下善后之事,若是这些人都死了,只怕我等也脱不了干系了。”杨霖摇了摇头,向一旁的侍魂卫点头示意,转身向厅门处走去,经过传送阵,传到一楼处,
三人几步來到断情阁外,望着空中打斗的人群,脸上露出各异的笑容,杨霖的意料之中,蒋纤的不屑之色,袁阔的凑热闹,
望了一会,杨霖的笑意一收,脸色逐渐暗淡下來,望着前面的海滩之处,竟然空无一人,
刚才明明看到有人从空中掉下來了,为何这一会却不见了人影呢,再次抬头仰望,空中此时只向剩下不到十人再比斗,追逐幻女珠,那些人呢,都掉到海里了,不能啊,刚才离海面还有一段距离啊,
杨霖不由的一阵扰头,这是谁抢得自己的先机,把人都劫走了,难道还有另外一拨侍魂卫來将受伤者都押走了,
正在这时,断情阁处的侍魂卫也走到杨霖的近前,只是看了空中乱斗的散修一眼,便向无归城方向走去,显是并沒有什么兴趣观看这场闹剧,而姜成、宁无缺此时早沒了身影,留下來也确实沒有什么意思,
“几位稍等,杨某有事求问,不知这里可还有别的侍魂卫打理善后之事。”杨霖抱拳轻声问道,
“沒有,这些人已出了断情阁,便不在受无归城的规矩所限,是生是死,我无归城概不负责。”侍魂卫的首领冰冷的说道,见杨霖脸露凝重之色,再不开口相问,招呼了一声手下向无归城飞去,
“看來,这里还有藏着另一拨人马了。”杨霖脑中已浮现出一个人影,浮在黑气中的人影,淡而透明的人影,
看着无归城中和路过的修真者纷纷向这边飞來,空中地上,已站立了十几个修真者驻足观看,而且人数在不断的增加着,有热闹观看自是这些修真者闲來无事最好的消遣,
杨霖随手放出一道玉符,通知潜在暗处的龙佑等妖继续潜伏,等候命令,望着天空中的混战,杨霖侧身向袁阔轻声说道:“你看到那脸有黑痣的男子沒有,把他给我打下來,我要用他做饵。”
“好咧,要死要活。”
“无所谓,反正不能让其再站起來。”
袁阔大嘴一咧,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的模样,屁股一扭,身体已到了半空之中,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长棍,棍尖处一抹红焰,不时的吐冒着火苗,极是怪异,
看着袁阔凶暴的模样,却不想只是立在空中,到沒有急着出手,一双凸起的红眼紧紧锁住那脸有黑痣的男子,仿佛一个老练的猎户,手持弓箭等待着猎物进入伏击圈内一般,
又斗了一会,黑痣男子被剑晨一剑逼出圈外,身形向后飞退正不稳之时,只见一团浓郁的火焰冲天而降,瞬间将黑痣男子包围,随着周围空气中传來温度升高,一片焦糊味随之传出,紧接着便是连声的惨叫声,
黑痣男子显然是沒想到会有人背后偷袭,被一团烈火包围之后,自是极力挣扎,只是那团烈火好像附骨之蛆,无论飞到哪里都一直沾在身上,透过护体真气,炽烤着体内的经脉,仿佛要将体内的经血烧干一般,
“这是谁放的火,竟敢偷袭我黑河峪曾海,活腻了不成。”火海之中传出一男子急迫的喊叫声,
“打的就是你黑河峪的。”袁阔粗吼一声,手中长棍高高抡起,对准了曾海的头部猛然砸下,空中好似刮起了一轮飓风,所过之处灵气尽被夹带而起,本來寻常般大小的长棍居然好像一片天,威压而來,
身上棍影之下的曾海,本來忙于应付身四周的炽烧的火焰,忽然火焰向侧面倾斜,好像被大风吹的摇摇向熄,心头为之一喜,好及时的风啊,
不对,曾海只觉头顶一黑,猛然抬头却好像天压下來一般,无处躲避,呼吸之间,袁阔的长棍已落到曾海的头上,
“啪叽。”
好似西瓜坠地,摔的稀烂的声音从空中传出,一道火红的身影从空中径直向下落去,
惊的四周看热闹的人群不自由的向后飞退,望着空中满脸傻笑的袁阔,议论纷纷,
“畜生。”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