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闷响,三师兄的背已重重的撞到了后面的石墙之上,凹凸不平的墙面想些险些磕断了已被龟壳顶实了的老腰,
多年的应敌经验,三师兄极自然的运起了护体真气,呼吸之间已将龟壳顶离了身体,双掌再次用力,重重的拍在龟壳之上,这一击,确实运足了法力,与刚才的随手硬击有些极大的差别,
龟壳应声而退,连带着那个已被缠成肉条的人形一起向后退去,刚才虽然硬接着三师兄传來的掌风,可是从被困师弟处传來的法力却已弥补了杨霖体内稍有亏空的法力,两相折扣,还稍有些盈余,
看着已缠成光团的师弟,三师兄心中一警,也不作声,一股刮面的寒气散于体外,手中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黑瓶,样式居然与陈潇的相差不多,
瓶口对准了杨霖,一句句晦涩的咒语从三师兄的口中传出,而瓶口处也随之涌出一团团漆黑似墨的黑气,映着明月,显得十分的清晰可见,
杨霖不由的一阵冷笑,刚才身为蛇体,无法调用体内的灵器伤敌,不然早将面前困住的那位师弟收了,
黑气涌到了近前,杨霖不慌反笑,左手的龟壳早已收起,一个红色的葫芦已紧握手中,透着月色,显得格外异样,
一团团黑气,顺着打开的葫芦口,好像受到了吸引,找到了归宿一般,拼命的冲了进去,几个呼吸之间,那团黑气已淡然消失,踪迹全无,
此时三师兄已有些目瞪口呆若木鸡,如何也想不到,百试百灵的落魂黑气会被一个葫芦吸去,根本沒有一丝反抗之力,
再看对面的杨霖将葫芦口对准了那团光晕缠住的人形,三师兄,心头更凉,知道再不出手,师弟便可能真的完了,仓促之间,身形急忙向前扑去,右手前探,攒握成拳,运足了法力,重重的印了过去,
刚才能一掌将杨霖震退,现在这一拳同样也能,剧烈的破空声响,显示出这道掌风的凌厉杀机,
“嘭”的一声闷响又起,龟壳的那厚实的壳体再次挡住了三师兄那奋力的一击,而杨霖卷着那位师弟,随着巨大的反震之力,再次向后退去,脚跟刚刚站稳之时,身后已是一面墙,一面厚实的墙,
虽然隔着厚实而宽大的龟壳,看不到里面杨霖与师弟的身形,不过三师兄感觉到了那龟壳之后传出的那一声闷哼,和粗重的喘息声,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狂笑,
右手微挫,再次运足了法力狠狠的将向击出,呼啸的撕碎灵气声,比刚才的一拳更烈,浓烈的杀气仿佛已全然不顾依旧在龟壳内的师弟,
想象着师弟身有化神初期的修为,想必再如何不济也应该能比杨霖能承受几分吧,
眼看着拳势即将击中龟壳,而龟壳此时却好像因为惧怕而颤抖,不停的晃动,三师兄的脸神已充满了胜利的喜悦,等待着一声闷响之后平复的平静,
忽然间,只见那龟壳凭空消失,一团刺目标的光晕迎向了气势汹汹的拳影,在拳影击中刺目光晕的一刹哪,周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强光过后,哪怕是月光急照,想要驱散那暂时的黑暗,但映入双眼依旧是黑暗,沒有惨叫声,只有一口有如长鲸喷水一般的血柱喷向三师兄,
鲜血的腥味好像刺激了此时三师兄那极度的虐杀心态,拳势依旧不弱,狠狠的向前顶去,直至将人形重重的压在墙面之上,
看着那颗极其熟悉的头影缓缓的垂下,三师兄不由的眼皮微跳,稍显赤红的双眼此时已回复了视线,死死的盯着面前身体正无力下沉的尸体,
胡同里的夜风总是感觉比平地时吹的风更急,更凉,手势一松,看着身形逐渐黯淡,好像要随风而起的师弟的尸体,这位三师兄已有些目瞪口呆,张大了嘴久久不能闭合,
“怎么会这样。”喃喃自语声道出了三师兄那满是沮丧的心情,一双隐隐颤抖的双手,隐隐的透出淡淡的莹光,
自幼在山门长大的师兄弟,一同被狱长抽魂炼成灵体,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修成无上法力,本想着在无归城中消遣娱乐,却不想今曰一人已先魂飞魄散,更是惨死在自己手中,几千年的情谊有如自残已身一般,痛测揪心,
胡同中再次陷入了安静,偶尔从远处传來凡人酒徒,烂醉的喝骂声,双目已变成赤红之色三师兄四下探出神念,寻找着心痛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