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安耀吃惊的是穿心箭再毒,也只是一枝箭,问題是穿心箭是侍魂卫的独有的,只射向那些逃跑的敌人,而此时却是射向安家人,那么便表明,安家人现在是侍魂卫的敌人,
而且此地距离无归城不远,难道无归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久未回家的安耀心中也不由的急切起來,心中不免有些发堵,
“我们是北山安家子弟,不知哪位侍魂卫统领在此,还请相见。”安耀自恃修为高深,自不惧怕那些侍魂卫,只是有人在暗处偷袭,刚才中箭的弟子还急需那银箭的独门解药救治,不然,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丧命,
也许这只是个误会,虽然中箭者与自己的关系极好,可是若能不出人命的解决了,想必也能减少不少麻烦,非常时期,安耀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侍魂卫产生什么摩擦,
水洼中再沒有了一丝声响,涌动的鱼群好像找到了规避的港口,不再乱窜着跃出水面,除了远处挂在树上已是奄奄一息的安家人,一切到好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一般,
五名安家人背靠着背,手持着剑,凝神戒备着,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哪怕一声轻咳都显得那么震耳,
头顶着烈曰,五个人沒有一丝的埋怨之意,任随着烈曰肆无忌惮的之炙烤着,地上留下五具长短不一的身影,
忽然间五个拉的极长的身影上面添加了一些细碎的网格,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而后那一些网格又再次弯细,细而又细,
安耀猛然抬头,只见一张银光闪闪的大网从头顶撒下,而五个人正是即将被鱼网捕住的鱼儿,
“是银丝网,剑阵。”安耀惊呼了一声,五柄长剑同时竖起,剑尖有如一根圆锥,将落下的银丝网架起在空中,微凉的网边丝毫沒有因为烈曰的炙烤而变得温热,反而有一些冰凉,
网下的五人丝毫沒有心思去体会那一丝清凉,倒好像被网捕住的鱼,急着挣脱逃命,其中一柄剑,不待安耀喊出那破网的口号,手中长剑便已向下劈去,引着旁边两人也跟着向下劈去,
安耀再想阻止已然不能,眼见着一张银丝网被身后的族人劈裂却沒有丝毫的兴奋,而是无耐的摇了摇头,因为安耀已看清,头顶上还有几张银丝网,保持着严格的距离,一张一张的落了下來,
三把剑撕裂了一张网,那后面的呢,安耀无力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平,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双脚向下稍曲,猛的向上弹起,
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收至体内,一双有力的大手,以托开之势平铺开來,将下落的银丝网好像煎饼一样,一张张的叠起,向上叠起,
“耀哥。”安平心中无限悔恨,心痛的大声嘶吼着,身形已跟着向上拔起,准备冲到银丝网的尽头,将银丝网挑落,
同在无归城中住的久了,安平自然知道银丝网罩住的修真者,就算法力再劲,也无法从里面震开,只能将其顶起,
还不能用法力顶起,因为银丝网的材质非常特殊,法力劲气根本无法着力,可以直接略过,唯一的办法,便是在外面将银丝网挑飞,
三名提前劈开银丝网的安家子弟,也意识到了出剑太早的问題,正叹息纠结之时,忽见安耀头顶着银丝网向上飞去,不由的暗松了一口气,
四周一个敌人的影子也看不到,令三人的心神更加紧张,互相对视了一眼,眼望着无归城的方向,振步欲飞,
三人的身体刚刚离地,忽听身前一阵哗啦啦的铁链磨合声,不知多少锁链形成一个个圆形的锁孔,大小刚好够套住一个人的脑袋,
锁链后一根粗长的尾巴,不时的发出锁魂的响声,摇摆者向三人的头顶处套來,
“锁魂链。”其中一人不由的惊呼道,三柄长剑同时向前刺前,数道剑花绞织在一起,顿时将套來的锁魂链震散,显出一个更大的洞來,
三人的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丝希望,剑势衰竭之时,人已向前扑去,可是迎面而來的寒气却令三人不由的心生绝望,
不知何时,身前不远处,出现了十名蒙面的侍魂卫,手中十把大刀,正高高举起,互相踩站着合理的身位,口中同时怒喊着,
“万刀斩,杀。”
本來不大的孔洞,正好三人排成一排向前窜去,就好像排成队准备切丝的土豆,迎面那早已举起的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