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元婴,泣血斩。”
不知何时,潮音塔顶端的飞出一个人影,大喊着口令,同时一口鲜血喷在一口刚刚形成的光刀身上,挥手之间已将小巧的光刀再次挥出,融入空中的巨大光刀上,
塔下的侍魂卫一见姜成出面,纷纷按照姜成所说的方法,一口精血喷在手中大刀身上,逼入空中的大刀处,
只是侍魂卫的数量较之安家的子弟实在少了太多,加上那一群妖兽的浑散力量,巨大的光刀,只是减慢了一些上抬的速度,却依旧上抬着,
喷出精血虽然能坚持一会,可是长时间坚持却是不能,而且对施法者损伤极大,姜成的脸色不由的一沉,此时已再无收招的可能,只能是斩下去,或是被斩,
望向塔下的侍魂卫,姜成不由的一叹,难道今曰无归城侍魂卫将被彻底抹杀,成为历史,
而敖然与安拓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明亮,看着光刀下混乱的妖兽此时也有序的将法力集中一致输向空中,敖然更是大吼了一声,以示心中的畅意,
巨大的光刀已然竖起,甚至可以听到那刀身破碎的声音,只要再退后一步,以现在加在光刀上的反震之力,侍魂卫将再沒有存在的可能,就连半空中的姜成也必是修为大损,乃至降阶之险,
绝望的脸色在姜成与众侍魂卫的脸上表现的越发凝重,只是沒有一人后退着,因为后退也是死,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坚持着,好像希望能多呼吸几口气一样的坚持着,
“都说你这根木头,法力退步了,你还不信,看我來。”
一声有如枯木脆裂的声音,忽然在潮音塔上空响起,一道灰蒙蒙的光团,有如断木残渣一般的不规整,飘乎乎的向那巨大的光刀处飞去,
速度不快,但空中不时惊起的气爆声却表明这一团气旋,必是出自于归虚境以上的修为,
姜成似乎听出了那声音的出处,也听出了那一丝稍有讥讽的意味,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不由的大声喊道,
“别光说大话,看你的修为再谈。”说话之间,那灰蒙蒙的光团已靠在了半空中的光刀之上,慢慢的浸入了其中,
巨大的光刀突然间光芒大闪,有如吃了大补之物一般,刀身猛的一阵,碎裂的声音不再出现,缓缓的刀身已不再后退,似乎又向前压制了几分,
一个灰衣人从塔后缓缓的踏空而出,苍白发须随风而飘,到与姜成的白发有几分相似,
“沒想到,你我冤家万年,今曰居然能联手对敌,我姜成欠你一个人情。”姜成不看身后出现在人影,已知道是谁,极为感概的说道,
“看着你死在别人的手上,我总是感觉心有不甘,实在忍不住了,这才出手,你也不必挂怀,都活了万年之久了,难道你还看不开不成。”
宁无缺不断的加持着法力,只感觉对方传來的力量也在不断的加持着,那光刀只是再向前压制了半分,便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虽是僵持着,但场上的情形却已露出一些胜负之分來,侍魂卫的精血大损,若是时间久了,只怕那光刀后退之势根本无法阻止,惨败依旧无法避免,
潮音塔前一片的压抑,空中巨大的光刀虽然不再后退或是向前,不过摇晃的却是更加利害,显然是双方不断的向光刀加持着法力,期待着能压制住对方,
侍魂卫的脸色大多已见出惨白之色,凸起的青筋显得格外恐怖,而对面的安家子弟与妖兽却显得轻松了许多,
刚才混战时已经耗费了大半的法力,死伤惨重,早已结下大恨,此时又结成同盟一起对付侍魂卫,心中自是各有想法,只是族长的话不得不听,可是做时却是大打折扣,
四个人影分着光刀的两侧,一声不语,脸色凝重的坚持着,此时心中都极是明了,无论谁胜了都是惨胜,已经沒有任何意义,只是无论谁也都输不起,
紧张的局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半空中那把颤抖的越发利害的大刀,沒有人注意到一片闪着淡淡晶光的指甲正慢悠悠的向空中飞去,
杨霖小心的控制着破军甲向上飞去,初时是向敖然处飘去,因为敖然太过残暴,几次逼的杨霖险象环生,
可是随后又向姜成飘去,因为当年那灵犀一指险些要了杨霖的命,那姜成表面上淡然大度,背后却偷袭小辈,实在是令人不耻,
可是在两者飘來飘去也无法取舍,万般无耐之中,只好取其中轴,杨霖打定主意,双目中精光一闪,一道神念射入那已现出光亮的指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