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曰不知何时已见西下,夕阳的余光,照着一群数量惊人的蛙群,护着一群人修在沼泽中横冲直闯,遇到蛙群便收编,遇一人修也是收编,
随着队伍的膨胀,杨霖也生出一丝担忧來,如此庞大的队伍,早晚会引起蛙王的注意,沼泽本是月轮蛙的天下,到时只怕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而杨霖又不想在沼泽中与这些月轮蛙大战,此行的目的虽是寻找飞廉,不过现在更主要的目的便是将傅妙等人抹杀,已除心中后患,
正思量着如何有快速的找到傅妙等人时,忽听前方传來消息,六个人修正在前方巨树下休息,杨霖不由的精神一振,
此时已收了魂魄的人修已近三十余人,化神后期的便有八人,杨霖自不会怕那六名人修有多利害,先命令前方的蛙群用烂泥开战,后面带着三十余人修向前飞去,
树影间,银色的剑芒有如暴雨一般,成片的从空中飞射而下,将半空中袭來的泥团尽数震落,将沼泽中露出的蛙头,切成碎沫,
每一阵暴雨过后,沼泽中那黑褐色的泥面上,便铺上一层鲜红的碎肉血浆,蛙鸣声渐起,声音中充满了悲哀无奈,好像是等待着屠杀而做着负隅顽抗,
三个人影各站其位布下禁阵,阻挡着不断袭來的泥团,另三个人影站在禁阵中,口中念咒,集存着法力,发出威力极大的剑阵杀招,斩杀周围一切靠近了的蛙群,
禁阵四周的光昏处,越堆越多的烂泥正不断的向上漫延着,只是呼吸之间,便可上升一寸,只怕用不了多久,禁阵便要被烂泥淹沒,
“傅道友,这一群月轮蛙数量怎么如此之多,是不是我们找到了月轮轮的老巢了。”白啸的声音在禁阵中响起,显得有些疲惫,完全靠修真者个人的法力支持的禁阵,虽能阻挡住烂泥的腐蚀,却也是极费法力,
“这些月轮蛙就算数量再多,如此大范围的死伤,只怕用不了多久也会退却的。”一想到生死之事,傅妙极自然的想到了遇强则退这个道理,却沒有想到此时一团团烂泥忽然又变得密积了许多,似乎攻的更强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禁阵早已被烂泥埋沒,不透一丝光线,偶尔一道强光冲破了禁阵上空的烂泥,落到禁阵四周,下起一场剑雨,只是剑雨的范围较之开始时,小了许多,
“傅道友,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被困死了,外面的泥压越來越重,怕再坚持一道时间,我们的法力就要被耗尽了啊。”
禁阵中极为维持着禁阵运行的吴图语气低沉的说道,虽然禁阵内已布下了小型的聚灵阵,只是外面的烂泥似乎有阻碍灵气汇聚的功效,外面的灵气并未被聚集多少过來,
“难道要我们投降,这只是一群妖兽,除了想吃我们,难道还要收我们当灵宠不成。”傅妙一声低喝,虽然未曾突破归虚,但修为却是六人中最高的,极自然的成为六人的主脑,
退无可退,唯有一战,一想到被外面一群月轮蛙吞食的惨样,六人当下又提起了几分精神,一团剑光再次冲出禁阵,斩碎阵外一片蛙身,
几只被收了魂的月轮蛙靠在杨霖身边,眼睛已快垂到腹中,腹部黄白的坠肉鼓动的有些急促,嘴中焦急的吐着蛙语,
极费精力的听懂了几只月轮蛙语中的意思,原來是想请杨霖身边的几名人修出手,将那六人的禁阵破开,要不然死伤的月轮蛙实在有些惨重,
远望着那一团禁阵已被烂泥包住,除了飞出的剑阵杀招引來的灵姓波动极大,再沒有什么强烈的波动,杨霖不由的摇了摇了肥胖的半月脑袋,也不言语,挥了挥皮膜连接的肉爪,示意继续攻击,
初将傅妙六人围住时,杨霖也想速战速决,有剑晨几人相助,将傅妙六人围杀想必是不会太费气力,只是一想到出发时宁无缺的冷漠语言,杨霖总感觉有些不正常,甚至有一种在狮口前抢食,而被烈狮盯死的感觉,
幕色已经降临,沼泽上的浮泥一再的更新替换,依就不能掩盖被剑刃劈杀了无数的月轮蛙残肢,在泥面上涌动,
血腥之气似乎也刺激了四周的月轮蛙再次围來,想要拿下禁阵中的六名人修,不过却也是徒增伤亡而以,
“若是需要斩杀,我等到可以帮忙,不用浪费时间等待啊。”一旁的剑晨似有不解的问道,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对杨霖命月轮蛙围攻同來的国师有些不解,
“隐去身形,在暗中破开禁阵便可,不要露面,免得走漏了风声。”一丝细微的声音从月轮蛙口中传出,四周此时已沒有月轮蛙,但杨霖依旧极为小心,惹得众人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