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龙那一脸紧张,甚至有些惧怕的模样,很明显,这人兽之间签定的并不是普通的血契,而是主仆契约,是那种主要仆死,仆不得不死的死契,
感觉到身体已显得有些僵硬,飞廉兽心中一沉,借着口舌还能转动之时,费力的说道:“你也是神兽,怎么做人类修士的灵兽,真是丢……。”
话未说完,只听应龙一声怒吼,声音传到之处,有如被一股风浪吹过一般,整个空间内的灵气当即混乱不堪,而飞廉兽只感觉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分毫,甚至连话也说不出半句,心中暗自悔恨,刚才为何要刺激这只傻龙,
几声破碎之声响起,那一层不知是为了困谁而准备的结界已慢慢的消散,望着面前一动不动,眼中满是惊恐之色的飞廉兽,杨霖满脸的笑意,
初入沼泽目标便是为了飞廉兽,如今虽改变了此行的目的,不过能收了飞廉兽想必也是一件极美的事,一想曰后骑着飞廉兽穿云过海,速度之快,自会省了许多脚力,
收魂对于杨霖來说自是熟练,几个呼吸之间便已完成,顺待着四个角落里还未來的及逃走的四只化神初期的月轮蛙也一并收了魂魄,杨霖这才满意的向应龙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放松些了,
看着飞廉兽与那四只月轮蛙面上凶像,显得极为愤怒,满是不甘的模样,杨霖不由的摇了摇头,每一次收伏灵兽都是如此,
压制魂魄,等待闲聊,停止压迫,三个步骤完成后,面前的五只妖兽早沒了初时的凶猛,眼光中满是畏惧,甚至透着一股死气,此时飞廉兽也明白了那应龙眼中的神色到底是为何,而且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出去把那只蛙王引來此处,我要收了它的魂魄,这个不难吧。”杨霖手摸着血魂葫芦,淡然而笑,
望着嘴角微动,脸上露着淡淡微笑的杨霖,飞廉兽不由的生出一个想法,难道南荒之外的人修都比妖兽更加邪恶不成,
想归想,飞廉兽依旧低吼了一声,爪尖已挥出一道玉符,传了出去,而后静静的站在杨霖身前,语气低落的说道:“一会还请这位龙前辈出手才好,那蛙王修为与我相当,我可沒把握能完好无损的将其制住。”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阵清晰的泥土破封之声响起,一个巨大的蛙身从边侧平滑的泥土切面上跳了出來,大嘴尤自咀嚼着,似乎在吃着什么,含糊不清的问道:“喊我回來做什么。”
忽然感觉到周围好像多了些什么,因为对面的光线昏暗到了极点,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一般,抬头看着,本來只有十余丈高的空间,此时有一只龙兽自张着双翼,挡得严丝合缝,
“这……”蛙王不由的一楞,眼中已看清飞廉兽正木讷的站着,而身后却慢慢走出一个人影來,正是飞廉兽提到的那个会分身的人类修士,
虽沒人回话,可是蛙王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本想要逃走,只是还未做出反应,身形一僵,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以后你们还是兄弟,不要怪它。”似乎看透了蛙王眼中恐慌之余透出的恨色,杨霖轻轻的说道,收了魂魄,直接压迫起來,等见与蛙王一同前來的几只月轮蛙中的头领魂魄全部收起后,才停下了压制,
“我叫杨霖,以后便是你们的主人了,若是你们将我当成兄弟,那我们便是兄弟,若是你们自讨苦吃,那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轻咳了一声,杨霖拍了拍应龙摆在身前的龙尾,算是打过了招呼,也不管应龙是否愿意,直接收入灵兽袋中,望着四周同时后退的几只妖兽,杨霖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应龙现在已算是我兄弟了,他喜欢睡觉,才一直放在灵兽袋中,等回到我的庄园,自有修炼的静地供其熟睡,若是你们愿意也可以到灵兽袋中沉睡。”
见几只妖兽再次后退,脸上满是不愿的神色,杨霖脸色一暗,沉声问道:“上面现在什么情况,刚才用手抓住我的人修情况如何。”
“那几人现在正被困在泥墙阵中,此时也只剩下那三个归虚境的人修和一个拿长剑的修士了。”蛙王自知无法再与杨霖较力,自是配合的说道,
“速带我去,别人可以放走,那个抓我肩膀的修士必须留下。”杨霖冷哼了一声,已飞身上了飞廉兽的背部,手抓鹿角,显得极为自然,
猛的摇了摇头,飞廉兽显得极为不适应,伸头向前猛的打了数个喷嚏,只是随着一阵剧烈头痛,方才不再挣扎,只是面庞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将头低的更深,生怕身旁几只月轮蛙嘲笑一般,
“还不快去,若是那人跑了,你们就留在这化成烂泥吧。”杨霖哪会不懂那几只月轮蛙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贱意,语气阴沉的说道,话音未落,似镜面光滑的泥面再次分开,蛙王已当先向沼泽中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