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淤泥的厚度怎么这么厚,哎,真是法力不济,连道泥盖想要破开都这般费力了,獓狠兽弱弱的嘀咕着,极为费力的四蹄扣在身边的阴石杯壁之上,疲惫的抬起碎散毛发下的黑头白脸,想看看离那面泥盖还有多远,
泥盖怎么在动,抬头向上看了几眼的獓狠兽急忙用力搓了搓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只是一搓之下却是痛呼不已,毒素已将一只眼球的经脉腐蚀了大半,被用力一搓之间,竟险些将那眼球搓了出來,
挣扎着睁开眼皮,獓狠兽已确认了刚才的是幻觉,那泥盖沒有动,只是好像有些凹陷了,向下方探出一个肉包來,
不过这阴石杯怎么好像小了呢,獓狠兽无力垂头之时,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題,自己离脚下杯底也只有三尺左右的距离,而头顶处的黑暗盖子距离怎么也是三尺距离,
怎么阴石杯凭空矮了四五尺的高度,而且从那黑盖处居然透出一股强悍凶暴的气息來,怎么还有妖兽存在,而且这妖兽的修为怎么如此强大,比之前出现的二十多位还要强横,查觉到了异状,獓狠兽心底不由的一沉,
若是沒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人修留下的最后的杀手锏了,能眼看手下二十位归虚初境的强者身死而不动思神,直到最后时刻才放出如此强大的收尾者,獓狠兽都有些不得不佩服起这位不知从何处來的人修了,
“献了魂魄保你不死,若不然,生不如死。”话语中兴奋似有快意,忽即一顿,自那肉球之后再度传來那人修声音,“若是想死你也可以试试,不过应该是死不成,只是凭添些痛苦而以。”
不作最后一试,獓狠兽又如何甘心,右手前举,钳形巨影再度浮现,只是弱小的可怜,被远处三条青色蛇影振翅扇动的惧风都可能随时将那道钳影扇灭,
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獓狠兽越发显得萎靡,那钳形巨影颤抖向上冲去,只是速度实在算不上快,也只是向上飞去,
只是结果实在令獓狠兽大失所望,那挡在头顶处的肉球虽是沒动,只是一团恶臭之气突然从那肉球的某一位置喷射而出,居然还拐了一道弯,击散了灰质钳影的同时,直接冲到了獓狠兽头前,好像一道冷雨一般,从头浇到脚底,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粘稠之物,
怎么会有这么臭的东西,獓狠兽心中忍不住想到,突如其來的恶臭使得本來想要自爆了元婴的獓狠兽猛的佝偻下腰身,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能不能换个方法对付这头牛,你现在哪怕动一根手指都能戳死它。”那人修的声音再度出现,下一刻,天空中的肉包瞬间化为人身,紧跟着一场瓢泼大雨哗啦一声,凭空而下,
感觉到雨滴中的那一滴凉意,獓狠兽心头微震,难道那道泥盖已被打开了,天空此时正在下雨,只是抬头望时,獓狠兽越发感到无语,只见头顶上,一个龙头人身的怪人正在不停的打着喷嚏,而每打一个喷嚏,天空中的雨势便强上几分,
“够了还是我來吧,你这臭屁味如果用这点水便能清除了,那便不是你的屁了。”人声未落,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整个石杯中本是雨雾蒙蒙,随着温度的突降,竟然结成一团团雾精來,累累叠叠,水亮折光,
“还是快点将他拿下吧,要不一会真的毒死了,还有,别弄坏了上面的泥盖。”那人修轻描淡写的说道,使得下方被冻的颤抖不已的獓狠兽越发感觉难堪,曾几何被一个人修如此轻视,不过现在被一些冰精便冻的瑟瑟发抖,也只能默认了,
一团阴柔的风随着那话音落下之时,在阴石杯中沒來由的刮起,所过之处,冰精尽皆消散,等到獓狠兽努力睁开眼想看个究竟时,面前已站立着刚才那位龙头人身的怪物,壮实的肉身时而抖动一下满身的横肉,显得无比张扬,
“獓狠兽,你还认得我否。”应龙有些得意的问道,
似有不解的看着对面的龙面,獓狠兽心中已浮出一道长长的身影來,心头原來还保持的一丝侥幸,荡然无存,
应龙的凶名在南荒可谓不知者不多,哪怕是深在棋盘山中阴危谷这种偏僻地界的獓狠兽也是多有耳闻,因为真龙兽本就不多,而南荒也只有这一条,
“真龙为人驱使,你居然还能笑得出來,若是我,便直接撞死了算了。”獓狠兽冷哼一声讽刺道,
不待应龙反驳,一旁的灵气稍动,杨霖的身影已稍然化实,手拍在应龙的肩膀住说道:“应龙大哥不要动怒,似这种嘴硬的见过的多了,既然它不愿受我驱使,那便不为难他,把他用阴火炼化了吧,把他的头骨留着,挂在这阴危谷口,也能做个念想。”
恶毒,当真是邪恶,獓狠兽心中暗自想到,死了还要受万兽唾弃,一想起自己生平所做恶事,若是让棋盘山内的诸兽看到那头骨还不天天來笑上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