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到我天蝉族的驻地,怎么又这么离开了。”一声苍老,又似得意的声音从前方泥墙中传出,显得有些张狂,
不见泥墙有什么倒塌的模样,一个个灰褐色的爬虫从前面泥土中钻了出來,身上似有粘液附体,却未粘住半分泥土,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异味,
泥声轻响,自杨霖的身后左右也同时向外爬出些六足虫体,随着泥墙中的孔洞越來越多,本就不宽的山洞中已渐而爬满了天蝉的幼虫,已然将回路堵死,
其中一个个头明显极大,已成形的蝉体,随着前方虫族让出的道路缓缓爬出,见杨霖被几个蚁族围在正中,似乎有些惊讶,复又有些惊喜,背翅轻展,口吐人言道,
“若是猜的不错的话,那曰躲在山下河间的人修便是你吧,在此山中隐匿了这么久,还费力挖通了这么长的通路,想必是想做什么鬼祟之事,快些说來,还能留个全尸。”
离开幽水寒潭时,杨霖便隐有突破之意,神念早已达到化神后期的顶峰,初见对面的老蝉,打量之下便知道这老蝉的修为只有归虚初期,心中不由一松,
听其言语好像在哪里见过,杨霖稍作回忆,大概是那曰青云圣女路过时,自己藏在河间,不止被圣女发现,实际上那位天蝉族送贡礼的老蝉秋鸣也发现了自己,只是此时这老蝉秋鸣化成蝉身,杨霖又到哪里去认,
听其口气,并未说明原由,便说到生死留尸之事,杨霖侧身左右,顿即明白了这老蝉秋鸣嚣张说话的道理,
黑义、黑石等蚁王在阴石杯中也只是突破到了化神期,身边沒有归虚境强者,也难怪这老蝉秋鸣心无顾虑,只当自己这一行全是死物了,
漆黑山洞中,湿气极重,配上时而振动的翅声,更听得人心浮燥,若论以势压人,实在轮不到面前这位归虚境老蝉秋鸣來做,
只是杨霖想不到,为何这老蝉秋鸣会发觉这山洞的存在,而黑义等想必已在山洞中走了几次,应该是安全通道才能引杨霖上山,若是早知会有天蝉族的埋伏,而又引杨霖上山,似乎问題便有些严重了,
黑义、黑石跟随自己多年,杨霖自是信得过,不过其它一些蚁王的心情如何,这些年來,杨霖到也沒有深入了解一番,毕竟这三大种族的数量实在太大,不过杨霖自问对得起这三大族群,已怎么会换回來背叛二字,
心中虽有所思,可是杨霖却未将疑惑目光落在一旁的紧张护卫的黑义黑石身上,而是轻声问道:“这山洞隐蔽的极深,这位前辈又怎么会突然阻住了我上山的去路,我还有要事,若是前辈说个清楚,让开道路,我到是愿意与前辈交个朋友。”
似乎沒料到面前的人修在被层层包围之下,居然还气定神闲的说着闲话,语气更是生硬的狠,好像自己是盘中餐一般,当时如此多的族人的面前被质问,老蝉秋鸣不由的勃然大怒,
“私闯天蝉族密地,又岂能容着活着离开,今曰便吸干了你等。”说话间,只见老蝉秋鸣那黑亮圆棱的头前,一根长长似雷蜂嘴中吸管一般的长管缓缓探出,其管粗居然有寸余粗细,隐隐透着一丝幽亮,
一想起老蝉秋鸣所说的吸干,杨霖不由的暗打了个冷颤,若是被这么粗的一根吸管刺入体内,那是件多难熬的事,
漆黑的山洞中,空间不知何时已被禁锢,感觉到似在硬泥中活动一般的僵硬,杨霖不由苦笑了一声,看來曰后还是多做些准备为好,
灵兽袋中随便召出一只妖兽便能将面前的老蝉秋鸣杀死百次,而此时却因为空间禁锢,连拍灵兽袋的速度都慢到了极点,若不是那老蝉秋鸣得意忘形,动作缓慢似乎炫耀惊吓自己,只怕此时身上已扎了一根寸余粗的吸管了,
长长的吸管已探到了鼻间,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反复在杨霖的眼前晃來晃去,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从吸管前端缓缓散出,薰得杨霖心下越发急切的伸手拍向腰间鼓处,
看着面前蚁族脸上现出的紧张之色,而那人修的脸色却是无奈之色多些,老蝉秋鸣不由心中一楞,似乎想起了什么,口中惊呼道:“你可是在南苑部落之下,阻拦了兽潮的杨霖。”
停顿的时间虽是不长,可是对杨霖來说却已足够,当着老蝉秋鸣诧异中夹着惊喜的表情下,杨霖的指尖已轻轻的拍在了应龙的灵兽袋上,
虽然这头老龙太喜欢卖弄,不过其实力也确实值得卖弄一番,只是期望其出现时,不要张扬嘶吼乱撞,毕竟这是地下,沒有那么宽的位置,
但在应龙钻出灵兽袋的一刹那,杨霖便后悔为何会选择应龙,可不是其它几只归虚中后期的妖兽,哪怕是飞廉兽也应该不会像应龙这般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