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鸣才想起面前的壮汉是谁,不过一切为时已晚,沒有人或妖兽出手阻拦,有的只是冷笑连连,闭目不语,
爪影沒体而入,秋鸣只感觉好像有一道精纯的法力突然冲入体内,初时并未感觉到太多的痛苦,可是下一刻,那法力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突然变得暴虐起來,呼吸之间急冲于妖丹处附近猛的爆裂开來,
一团厚实的结界早已在秋鸣面前布好,在秋鸣身体爆裂,血水与妖丹中的银液喷溅四射时,并沒有浪费溅到四周一分,随着那团结界渐渐收缩又重新紧贴过到秋鸣那生机渐无的肉身之上,
结界越缩越小,骨碎血爆的声音越传越大,麻人的声响,即使如青云圣女这般道心清灵者也感觉有些不适,
“扔入河中吧,别弄脏了船。”只是杀死一个原本杨霖便要杀死的秋鸣,青云圣女又哪会责备应龙,只是感觉有些恶心,随意的说道,
月照幽水,平静的河面突然溅起一团水花,一团血肉随着结界的消散,瞬间消散的河水中,只是还未及那河中的鱼儿抢食之时,一群月轮蛙早已凭空而下,扑食在那团血肉之上,
“好东西当然得自家兄弟享受了。”月离在旁嬉笑道,
这一切只是个插曲,虽然知道内情者明白秋鸣为何会死,可是知道内情者却未出手,出手的只有应龙,而应龙却是因为几声烦心的蝉鸣声,
伏在岸边草丛中的天蜗牛牛录,眼神中镇惊之余,却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并未表示出丝毫的不满便离开了青云大船,
对于几千年邻居好友秋鸣的惨死,牛录暗自感叹之余,却生出一丝无力之感,沮丧之余,脑间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青云部落百年行船收贡,只要交纳了贡品,便不会滥杀无辜,
而今曰秋鸣的惨死说出來,也只是因为岸边的几声蝉鸣,引得暂时算是圣女手下的应龙心烦了,而直接抹杀,其说法便是不同了,
这便是一大罪责了,等回去后,招集一些对青云圣女不满的部族,寻一位可与圣王实力相当的存在,一起去青云山上闹上一闹,也许还能出一口气,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牛录嘴角近乎于扭曲的邪笑了几下,复又变得冷淡下來,双目紧闭,片刻后,手中持着一块存着从脑海中取出的刚才面色的映像制成的玉简,小心的收了起來,
月撒银光,看着青云大船那倒映在河水中的阴影渐行渐远,牛录缓缓起身,轻轻抚去不知何时粘了满身的绿刺球,语气有些丧气的说道:“又到哪里去找那强大的存在,哎。”
几声蝉鸣复又从林间升起,欢唱无忧,不过听入牛录的耳中却好像催命符般,身材一转,正准备离开时,忽听旁边传來一道粗豪的嗓音,
“刚才那一幕,你已记得清楚了。”夜深林静,偶有蝉鸣,突如其來的人语更使得牛录心跳加速,只以为青云圣女并未离开,而是派了两位强大的存在,隐在暗处偷听,此时出声,正是要來取命的征兆,
“如此胆小,如何能使你南荒妖族振兴,保存好那片玉简,多复制几份,要用时我自会传话与你。”并未显出身影,那粗豪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
此时才确定了说话的是一位有正义感的修真者,但不确定是妖兽,牛录这才放下心來,对着虚空不停的施礼答应着,
空拜了半晌,半空中再沒有那粗豪的声音传來,牛录忽即坐倒在地,手捂着胸口,粗重的喘息着,
虽不知那粗豪的声音出自哪一位,不过能悄无声息的出现,传声之后再悄无声息的离去,其修为可见强大,起码普通归虚境的存在便不能做到,
牛录心中回想着今曰所发生的一切,忽然想起刚才在青云大船上少了一道人影,一道至关重要的人影,
配合着今曰发生的事情,似乎情况有些变化,牛录心情稍显得有些激动,难道那一位已经被什么厉害的存在杀死了,不,应该是囚禁了,
作为一族之长,牛录向來擅长从乱头绪中理出分寸來,在想刚才那说话者的口气,这其中必是发生了什么,也许杨霖被那暗语者掠走了也未可知,
心情渐佳,牛录急忙整理好衣襟,快速向天牛山方向遁去,等待着那道粗豪声音再度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