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叫:“大哥饶命,从此,你是我大哥,他是我二哥,我再也不说挨踢的话了。”
张魁这才知道,原来这哭死鬼,笑死鬼,是有功夫的。
笑死鬼哈哈大笑:“你知道哥哥我的厉害了?”
张魁爬了起来:“知道了。从此,我给两位大哥,当奴才也心甘了。”
哭死鬼也想乐,脸上『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好啊,呜呜,好啊,呜呜,我们也有奴才了。”
笑死鬼说:“什么奴才不奴才,要叫三哥。”
哭死鬼说:“呜呜,你咋说,我咋叫。三哥。”
张魁急忙说:“不敢当,不敢当,以后,你们叫我小弟,就可以了。”
笑死鬼踢了一脚哭死鬼:“记得了,我说叫三哥,就叫三哥。胆敢不叫,当心,踢飞了你。”
眼见得哭死鬼,挨了笑死鬼几脚,却稳稳当当站原地不动。张魁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个人,大哥二哥三哥的叫着,又哭又笑一路迤逦而去。
“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
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
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
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
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
虽潜处于太阳,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
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督。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
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一阵轻『吟』的读书声,传了出来。
“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多么优美的句子啊,多么优美,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一个绝世女子,正在塌上,翻看曹植的《洛神赋》,为赋中句子感动,若有所思。
一个小丫鬟笑着说:“娘娘,你经常翻看这诗赋,真有那么好看吗?”
女子恹恹地说:“好看呢。陵波微步,罗袜生尘。这再好的句子,遇到这一句,就足以俯首了。呵呵。”
小丫鬟梳着双发髻,高高的环形发髻上,簪着美玉珠宝,两缕头发,从肩上飘落下来,在胸前流淌。后背上,黑发如同瀑布。脖子上,带着璎珞,俱是淡蓝『色』的,浅浅的一抹蓝,彰显的她非常华贵。小丫鬟说:“娘娘,这句子,莫非是说你写你呢,你看,你平日出宫,在水上行走,那姿态优美,微小细碎的水花,在你的裙摆下,时而扬起,时而落下,简直就是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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