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寇仲来向罗凡辞行。
寇仲嘻嘻笑道:“陛下现今已经一统天下,若没什么用得着我们俩的地方,我和子陵同时宣布解甲归田,乐休退隐,哈!”
罗凡摇头失笑道:“倒还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寇仲万万没想到的是,不辞行还好,就这么一辞行,立马被抓了壮丁,罗凡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实际上在这个国家被罗凡安排好,一切都可以按部就班地发展之后,罗凡便打算去其他世界了,因为这段时间确实会比较闲,需要的只是耐心等待。
但这么大一个国家,却也不可能没人看着,因此他打算将寇仲培养出来,再不济与宋缺一齐帮自己看几年也足够了,等到罗凡回来的那天便是整个国家再次发展改革的时候。
不得不说在当世罗凡就是个奇迹,从崛起到统一天下仅仅花了数年时间。而此时罗凡的心学也渐渐透彻,熟奸熟忠,一眼便分。不过短短三年,罗凡不断带给当世一些现代知识,同时颁布不少支持工农商业的政策,同时将三权分立改为全部集中于罗凡之手,以此再来动手改革,无人敢提出反对的意见。
此时的他可不似历朝历代皇帝那般,批阅几摞奏章便会觉得累。以他现在的精气神来说,一目十行也不过是小事情,每个人在奏章中想达到什么目的,亦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谋划,字里行间罗凡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
不过短短三年时间。整个天下不但恢复了隋朝杨坚时期的繁华盛况,更犹有过之。而这三年来不但琉璃业、精盐业、钢铁业、农业都有了极大的发展,印刷厂、学校等利民产业也在罗凡的大力支持下四处开办起来,接着罗凡又制造了味精、香皂等现代很常见,在古代却是奢侈品的东西来赚整个上层社会的钱,接着用这些赚到的钱再来促进农业商业发展,譬如免除农业税,减少商税,甚至某些贫困地区的农民种田还有补贴。反正他不是个穷皇帝,不像历朝历代需要靠税收来养活自己,统一后节俭个七八年都难以恢复过来。
等到贵族开始眼红罗凡的商业之后,罗凡在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商业换取收回贵族手中的特权,整个国家开始朝商业帝国发展。
在这方面,罗凡打算参照的是英国变法维新的成功,而从戊戌变法的失败中吸取教训。发展生产力,这是走向资本主义必须的基础。而社会主义,在当前社会还不可能,社会主义,即使现代的中国,也只能走出个半调子。何况在隋唐?
三年已过,罗凡立即发兵突厥,御驾亲征,有突利与跋锋寒二人对突厥地形的熟悉,又有三年罗凡特别针对突厥人的练兵。大乾的军队长驱直入,很快便灭掉东西突厥。将其化为大乾半途中的一块,交由突利治理,算作自治区,同时帮助其发展经济与农业,否则这些在大乾铁蹄夹缝之中生存下来的草原人因为缺乏粮食和环境恶劣再次造反便不是罗凡愿意看到的,罗凡必须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紧接着罗凡又发兵高丽,有了突厥的前车之鉴,高丽倒是识时务了许多,而这个民族已经被隋朝打得够惨了,罗凡既然没有什么将对方灭族的打算,自然没必要在此时再激起对方民愤,经过大乾军的武力威慑与几场约战之后,又施以利诱,高丽终于妥协,纳入大乾版图,成为大乾北方少数民族。
罗凡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或武力威慑,或铁腕镇压,便将周遭所有对大乾有威胁的国家悉数纳入版图,而比较没威胁的亦对大乾国俯首称臣。
这并非罗凡不愿开阔版图,而是在古代通信手段实在有限,版图开得太大根本就是鞭长莫及!
最后罗凡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发兵东渡扶桑,将扶桑国灭国,最终扶桑剩下的百姓拿出证据证明扶桑国是秦朝徐福东渡的那些童男童女的后裔罗凡才终于罢休,并将其纳为大乾国海外的自治州,这是罗凡所做举国上下唯一一件不理解的事情,但也并未有谁因此而质疑罗凡,毕竟罗凡对整个天下的贡献都有目共睹!
将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罗凡开始建立议会,削皇权,削贵族,按部就班地到了第六年,一切终于都稳定了下来,成为定局。
巴蜀,幽林小筑。
褪下一身龙袍,一袭黑色锦袍的罗凡轻轻踏着林间碎石小径,心中忽然有种远离尘世的惬意。
箫音在前方响起。
似有如无,与四周的秋蝉悲鸣融浑无间。随着呼呼风啸若隐若现,就像轻云遮着的明月;令人耳迷神荡的动人萧音仿似在九天外处翩翩而起,把肃杀的残秋转化为充盈生机光辉灿烂的天地。
罗凡寻宝似的往话音起处掠去,心中诸般情绪被萧音全体没收,只剩下说不尽的温柔,石青璇的箫音有如一株神奇的忘忧草,服用後再想不起外间人世残酷冷血的战争。
罗凡奔上一道山坡,石青形的倩影出现在小山顶一块大石上,仿若梦境中徘徊在空山灵谷的仙子。
萧音倏然而止,石青联生辉的美目顾盼多情的朝他看来,微笑道:“你来啦!”
罗凡随意地在她身旁坐下,肆意地欣赏着身旁的佳人,似要将她每一处细节都印入心中,半响才道:“是啊,终于将个大包袱甩给寇仲那臭小子,不过我这样做师父的是不是有点太欺负徒弟了?”
石青璇上穿淡紫色的经罗长祆,香肩搭着色泽素雅披肩以御风寒,下配杏黄色的绫罗裙子,秀外慧中的面容仍带着一贯抑压下透出来的忧郁神情。别具冰雪冷傲的美态。不施半点脂粉,可是其文静娴雅的举止。轻盈窈窕的体态,能令任何人心迷神醉。
石青璇被目光投往山下起伏的小屋,香後轻启,轻柔地道:“当皇帝是怎样子的感觉呢?”
罗凡往身下的青石上舒服地躺下,苦笑道:“如果当个昏君,那恐怕是一件挺快乐的事情,但偏偏我想当的是明君,这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困难且累人的事情。更另我头疼的是,既然接下了这个摊子,不将它管好我便心中不爽快,好在现在已经快要熬到头了。”
既然罗凡走的是资本主义,选举制自然必不可少,只是发展生产力是需要时间的,所以罗凡才只能说是快熬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