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搂着易嬴脖子,脸上全是满足的红晕。
而同样被易嬴搂在身侧的藏清也是红潮满面道:“就是,老爷居然还想让妾身天天陪老爷上床,妾身可吃不消。”
“嘿嘿,本官不是在少师府实行窜房制吗?你们什么时候想与本官相好,尽量来就是了。但以本官所见,那是除了身子不爽利时,自然多多益善为好。”
“这就只有老爷能说这样的话了。”
没想到易嬴在床上竟这么能干,藏清也知道自己不用再为与易嬴的关系担心了。因为,不说如何才能满足身体需要的问题,要想加深男女间的关系,自然还是要从床上开始。
而想起藏鸿最初的犹豫,易嬴就说道:“对了,藏鸿,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流落到要卖身为奴的事呢有关这事,你要说说吗?”
“这个……”
迟疑了一下,或许说是想了想自己与易嬴的关系,藏鸿还是说道:“老爷,如果这事与冉丞相有关,老爷还会过问吗?”
“冉丞相,冉丞相又怎么了?”
嘴中带着一丝不屑,不是说易嬴不将冉鸣放在眼中,而是以冉鸣在太子登基一事上的沉默态度,易嬴就直觉冉鸣有很大问题。
于是易嬴又问道:“可你又怎会得罪冉丞相?”
听出易嬴语气中的不屑,藏鸿这才知道易嬴是真不在乎冉鸣,立即有些哽咽道:“妾身不是得罪了冉丞相,而是冉丞相的亲属……”
身为一名戏子,藏鸿虽然没有藏清的运气好,能被图戌郐那样的宗人府高官收为义女,但作为通政司参议步丰的义女,藏鸿却也被步丰嫁给了一名即将离京任职的羽林军校尉朱赆为妾。
只是说在藏鸿的丈夫朱赆去往培州后,虽然步步高升终于成为了仅次于培州指挥使的指挥佥事高官,但最后竟不知什么缘故被时任培州通判的冉毪入罪下狱。不仅叛了斩刑,藏鸿这样的家属也被卖为官奴,这才被奴隶贩子辗转送到京城,又被阮红买了回来。
虽然在得知自己会被卖到京城后,藏鸿也曾考虑过要不要找自己义父伸冤。
但在知道冉毯与冉鸣乃是族兄关系,又被阮红碰巧买入少师府后,藏鸿就暂时蛰伏下来,希望有机会能找易嬴伸冤。
只是说不知道易嬴与冉鸣的关系如何,藏鸿才不敢在与易嬴上床前轻易开口。
只不过,随着藏鸿说出事情真相,易嬴顿时就皱起眉头道:“藏鸿你说那冉毯只是培州通判?可通判的品级不说还在指挥佥事之下,他一个文职又怎能治得了武职之罪。”
“老爷你不知道。”
“虽然冉家并没有在培州担心什么显著要职,但只要是各种第一线掌握实权的官职,却几乎都在冉家掌握中。好像底下那些知县,十有**全都是冉家的人,军队也不例外。虽然妾身当初听朱赆说的不多,可朱赆也曾多次在家中埋怨过这点。”
“……军队?冉鸣掌握军队干什么?”
虽然知道藏鸿不可能知道太多事,但听到冉家居然插手培州军务时,易嬴还是大皱眉头。
特别是一名六品文职通判居然都能给四品指挥佥事定罪,不管朱赆有没有罪责,有怎样的罪责,这都有些不可想像。
而在图戌郐府中做过义女,藏清的阅历显然要比藏鸿多得多,一脸惊疑道:“老爷,你说冉丞相掌握军队干什么,他不是也想造反吧”
“造反?这又不是只要有军队就能造反了。”
易嬴摇摇头道:“不过这事还是得等本官同大明公主说说,让大明公主派人去查查吧”
“大明公主?老爷要将这事告诉大明公主吗?”
听到易嬴要将这事转告大明公主,藏鸿立即欣喜起来。因为,易嬴虽然的确是太子少师,但在正常状况下对朝廷的影响力还是远远不及手握实权的冉鸣。
所以易嬴即便表示可帮忙,藏清还是没把握易嬴有没有办法。
可大明公主却不同,身为北越国拥有最大权势的皇室宗亲,即便冉鸣同样是权倾一时的当朝丞相,依旧要受大明公主的惩处。
而没想到藏鸿的事情竟会与冉丞相有关,藏清也知道藏鸿一开始为什么会那么犹豫了。
不过就在三人说起冉鸣时,冉鸣却也再次跪倒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
只是听完冉鸣禀报,虽然事涉图季阊三名司徒,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没有急着表示什么,只是若有所思道:“……冉卿家你说图季阊三人打算主动向朕请罪?此事可曾当真。”
“皇上容禀,他们不敢求皇上让自己回宗人府,但却希望得到皇上原谅,毕竟他们的确辜负了皇上期望,罪不容恕。”
罪不容恕?
听到这仿佛代表了图季阊三人对自己的恐惧话语,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微微得意起来。
只是望了望冉鸣,北越国皇上图韫仍是不动声色道:“这就是洵王爷和图季阊他们上丞相府找冉卿家的原因吗?”
“皇上英明,虽然小臣也不知道他们的确切用意是什么,但他们如果自愿向皇上请罪,皇上将来也不用再担心受到多方责难了。”
并不奇怪北越国皇上图韫会知道洵王图尧曾与图季阊等人拜访丞相府的事,冉鸣仍是有信心说服北越国皇上图韫。
“责难?现在还有谁敢责难朕。”
虽然极其不屑的说了一句,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能看出这事的价值,想想说道:“那他们还有什么其他说法没有……”
“这个,……虽然图季阊三人只是为托小臣向陛下请罪而来,但洵王爷却提议,看看皇上愿不愿意许给三位宗人府司徒的晚辈以司马职位的补偿。小臣细细思量一下,这事却也颇有余裕之处。”
“什么?他们还想要司马职位的补偿?这也太猖狂了吧”
听到图季阊三人竟想要司马职位作为补偿,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上立即现出了愤怒之色。
只是这种愤怒不是不可饶恕的愤怒,而是对其贪婪的愤怒。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知道,洵王图尧为什么敢帮图季阊三人提这种要求?正是因为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清名相比,三个司马职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然他们若是不主动向北越国皇上图韫请罪,图韫多少都有些暴虐的嫌疑。
冉鸣则侃侃说道:“皇上所言甚是,但这即便会让他们占点小便宜,可别说宗人府现在掌握在大明公主手中,他们不可能拥有好像往日一样的太大权力。若是他们的官职由皇上来赐封,这也可以一改宗人府的官职全都只能由内部官员晋升而来的宗人府旧规。”
“假如这能成为一个惯例,不仅对皇上有益,对太子殿下的将来也有益。”
如果换成洵王图尧等人听到这话,肯定会为冉鸣的话语大吃一惊。
但还没习惯怀疑冉鸣,乍听冉鸣提议,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双眼却是猛然一亮。
因为,大明公主虽然的确说了宗人府的四位司马之职全都将留中代补,但假如补了这些司马之职的乃是三位宗人府司徒的后辈,别说宗人府内部不可能对此有太大反弹,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可重新定下这种由皇上谕命来确定宗人府官职所属的新规了。
而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神态中,冉鸣就知道图韫已经动心,继续说道:“而且通过三位司徒的请罪及皇上的补偿,这还可成为皇上展现仁慈的机会,不然易少师的方法虽好,但总是太过激进了些……”
仁慈?这当然是一种仁慈?
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仁慈,恐怕图季阊三人早就死在偏殿中了。
对于任何一个皇上而言,仁慈的清名都是最大的诱惑,而对于任何官员而言,仁慈也是他们劝戒皇上的最好借口。
所以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色变化,冉鸣就知道自己不用为这事担心了。
而且不仅不用担心,他更会得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信任与重用。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