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对,这不就是两年时间吗?”
听完汤艳训斥,图星也开始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以前或许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命不久矣的事,但随着图戌郐因为顽固而被北越国皇上图韫解除宗人府司徒的职位,自然这事在图家就不再是秘密了。
而想到只有两年时间,宗人府就会平静下来,至少大明公主就不会再对宗人府感兴趣,图星也有些兴奋道:“行,拼了,等某熬下这两年时间,那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宗人府司马了。”
“相公知道就好,这可是相公这辈子唯一一次翻身机会了,刚才冻着了吗?”
看到图星终于明白过来,虽然一直都对图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可面对这种难得的机会,汤艳也想表示一下对图星的关心。
一边在图星身边坐下,一边就帮图星揉起了肩膀。
而图星原本就是个浪荡子,随着汤艳身体靠过来,虽然两人已是老夫老妻,虽然刚在外面尝了几天新鲜,图星还是伸手将汤艳往怀中一抱道:“冻着了,怎么没冻着。”
“讨厌,别这样,忘了爹爹待会还要教相公怎么去宗人府工作吗?固然相公还要被爹爹耳提面命一段时间,但这可是相公唯一的机会。”
“不仅是唯一的振作机会,也是唯一的活命机会。”
唯一的活命机会?
一听这话,图星的身体就冷了半截。
虽然并没有放开怀中的汤艳,但也是没有继续动手动脚,只有些担心道:“这个为夫也知道,可是夫人你也清楚为夫是怎么被大明公主推到这位置上了,那可是爹爹斗输了大明公主,不得不接受这种安排。”
“既然爹爹都斗不过大明公主,你说爹爹即便每日都对为夫耳提面命,又真能管用吗?”
“这个,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与图星是在汤艳提醒下刚刚反应过来不同,早想到这是图星的唯一机会,也是自己的唯一机会,汤艳却是早考虑到了这事。
只是考虑归考虑,汤艳在说话间却还有些犹豫。
一见汤艳犹豫,图星立即就不满了。
因为浪荡子最看不得什么?最看不得的就是犹豫。毕竟浪荡子都是随性而发,随性而乐,哪能这样憋屈自己。
于是伸手在汤艳胸脯上一捏,图星就急不可待道:“夫人你说有什么办法吗?那你就快点说啊”
“好吧人家说就是了,相公还记得爹爹是怎样从宫中被放出来的吧”
由于图星乃是一个浪荡子,一天在外面鬼混,所以汤艳虽然也不乏图星的慰藉,但在图星用力一捏下,脸上却也有些放浪起来。
而听到汤艳话语,图星就怔了一怔,却又有些难看道:“夫人是说易少师?可因为杨邹氏的事情,为夫还得罪过易少师……”
这不怪图星会犹豫,因为上次被易嬴抓了一次,又领教过易嬴的“字条”之威,图星早就将易嬴列为了敬而远之人物。即使是当初图家去少师府请求帮忙时,也是汤艳代为前去,图星自己却不敢再闯少师府。
而一听图星提起杨邹氏,汤艳立即就将图星原本放在自己胸脯上的右手给拉了下来道:“你怎么又在提那个妖精。”
“好好,为夫不提,但夫人你也知道为夫不方便去少师府,难道夫人要代为夫去少师府求教吗?”
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用汤艳不如杨邹氏的借口在外面鬼混,虽然被从汤艳胸脯上拉下了右手,图星还是不依不饶抱住了汤艳的腰身。
而比起一般男人,由于浪荡子经历的女人比较多,自然清楚该怎样讨好女人。
随着图星改为攻击自己腰部,汤艳的身体也在图星怀中一软道:“关于这事相公就不用着急了,因为就在相公外面鬼混的这几日,爹爹就已将相公的义姐送给了易少师,作为答谢他帮忙的报酬。所以相公不是去找易少师求情,而是去找那义姐求情。”
“义姐?夫人说爹爹将藏清姐送给了易少师?”
听到这话,图星就怔了怔。
因为藏清进入图家的年纪本就不小,知道藏清为什么会进入图家,图星也不会太在意。毕竟藏清已是图戌郐的女人,图星也不可能去抢自己父亲不是妾室的妾室。
只是听到藏清被送给易嬴时,图星就有些遗憾而已。
毕竟藏清在图家住了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送人做妾,怎么都会让人有些不舒服。
知道图星与藏清并没有什么,汤艳就横了图星一眼道:“没事相公瞎担心什么,既然易少师收下了相公的义姐,那就是相公同少师府拉关系的机会,至少相公要比图和漓、图里赫那两个糟货多一个机会。”
“而且整个京城中,除了易少师,也没人能让大明公主网开一面了。”
“是吗?但爹爹既然将义姐送给了易少师,易少师又怎能让大明公主这样逼迫爹爹,逼迫为夫。”
不是说不满,只是因为这几日都在外面浪荡,图星的确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横了图星一眼,汤艳就说道:“怎么?相公是白生在司徒家了吗?那可是大明公主,传言中易少师的正室。即便易少师收了相公的义姐做妾室。但妾室又能比得上正室吗?而且那时爹爹乃是与季阊大人、摩寄大人一起受罚,相公以为易少师又会白白帮他们两家忙吗?”
“这,这到是……”
仅凭易嬴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并不能说服图星。
但随着汤艳说到什么“白白帮忙”的话语,图星就立即点了点头。
因为其他地方可能会出现白白帮忙的好心人,浪荡子中却绝对没有白白帮忙的蠢事。
只是点完头后,图星就说道:“可夫人刚才不是说爹爹将义姐送给易少师乃是为了感激他将爹爹救出皇宫吗?我们即使可通过义姐与易少师搭上关系,又能用什么去感激易少师。”
“这个……”
换成一般人,未必会想得这么细致,例如汤艳就没考虑过这问题。
但对于面对一两银子就会斤斤计较的浪荡子们来说,这可不是图星的独有脾气。再想想易嬴的身份,汤艳也知道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藏清的关系上了。
毕竟好像上次他们去少师府求人一样,易嬴没主动提要求还好说,但他们却不能没有事先准备。
不然真被易嬴当成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求人,那不说易嬴会不会帮他们,帮了这次也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而这也是图戌郐不忘将藏清给易嬴送去的真正原因。
毕竟距离皇上龙御归天还有一年多时间,以图星的脾气,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再求易嬴的机会。
而看到汤艳被自己难住的样子,图星也好像自己胜利了一般说道:“怎么样,为夫没有说错吧要不夫人你先去看看家产分得怎样了?也好寻思着拿什么东西作为报酬送给易少师?毕竟我们已给易少师送过女人,再送女人已经不合适,只能从财物上动脑筋。”
“哼妾身看你说了这么多,为的全是那点家产吧”
横了一眼图星,汤艳当然知道图星的德性。
图星也毫不掩饰道:“这怎么又是一点家产虽然二哥现在成了主家家主,但分家后我们可就得自己吃自己了。虽然这座司徒府理应留给为夫撑门面,但我们也不能只有座房子就满足吧”
“……行,行行,妾身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不是说不耐烦,汤艳为什么一开始并没有过于关心分家的问题?
这同样是因为图星既然要到宗人府就职,这座司徒府老宅肯定是要留给图星用来撑门面。
而有了这座老宅后,汤艳原本认为自己是不该再担心了。
不过随着图星提醒,想起图星以后需要求人的地方假如又再增多,汤艳也知道这点家产应该是远远不够。所以她也得重新正视一下分家的问题,至少不能让图星太过吃亏才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