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睿智,但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多注意一下冉鸣,毕竟他要是真想造反,那也是肯定会在适当时期闹出来。”
“……造反?那得他能离开京城才行。”
虽然很恼火冉鸣居然也好像隐隐有造反心思,但在易嬴的“镇压”下,大明公主反倒不再担心了,至少是暂时不用再担心。因为冉鸣如果找不到抵御这种“壮举”的方法,大明公主可不相信他又敢轻举妄动。
当然,面对这种状况,朱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朱鬲再怎么不喜欢易嬴乘人之危收下藏鸿,但也不得不得说易嬴已经强势得朱鬲根本就不敢反抗。
然后在大明公主的加速赶路命令下,培州军的本队在三天后就来到了培州边境的苞县,也将小小的苞县撑得瞬间就爆满起来。至于说数量已增加到一万人的前锋队伍,也已经先期进入了侥州境内。
而由于苞县乃是距离侥州最近的边境县城,所以知县自然也是由冉家人来担任。
不像培州城的冉家人根本就不敢到大明公主面前lù面,苞县知县冉寇却是亲自将大明公主迎入了苞县,迎入了自己的县衙。
当然,在冉家和冉寇的经营下,苞县即便如同申州的兴城县一样只是个下县,县衙却已经能同上县的县衙相比。
虽然不至于说金碧辉煌,但不仅该有的东西应有尽有,更是有不少超出标准的jing雅物件。
可当在县衙中的堂屋坐下后,大明公主却望着坐在下首的苞县知县冉寇就说道:“冉知县,看你将苞县经营得不错的样子,那不知你可将平日主要都是与那些侥州官员做i下联系说说吗?”
i下联系?
听到大明公主询问,冉寇就一脸镇定道:“公主殿下言重了,下官一介小小知县,哪能同侥州的什么上官做i下联系。”
“真的吗?你若再敢在本宫面前撒谎,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猛听这话,冉寇的脸è顿时就全变了,而陪坐在大明公主身侧的熊寒天更是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因为,熊寒天即便往日都是在培州城附近率军,但有需要时,仍是会与侥州,乃至是与其他州府的文武官员通通气。而冉寇的官位品级即便低了些,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坐拥边境的便利,熊寒天根本不信冉寇会与侥州将官一点联系都没有。
真要是这样,冉寇的知县府恐怕比一般下县还要苦楚,哪容他在苞县如此享受。
知道自己犯了大明公主的忌讳,更知道大明公主在培州城做过些什么,冉寇几乎瞬间就从椅子上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道:“大明公主殿下恕罪,大明公主殿下恕罪,小人只是因为冉家不允,这才与侥州涌城司库卞重做了一些走i生意,望大明公主恕罪,大明公主恕罪……”
因为冉家不允?与侥州涌城司库卞重做了一些走i生意?
听完冉寇辩白,大明公主虽然还没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朱鬲就立即翻了翻白眼。
因为,不管冉寇与涌城司库卞重做的走i生意是真是假,他若想用背着冉家货的罪名来糊大明公主,乃至试探大明公主的底线,实在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毕竟大明公主是什么人?又可能接受这种试探?接受这种罪名取代吗?
而大明公主也不出所料的冷眼望了望冉寇,转将沅说道:“将这家伙的人头和他在本宫面前做过的事情一起带去给那些培州军中的冉家将领看看,最后再要冉家给本宫一个jia代。”
“遵命!”
听到大明公主命令,沅就毫不犹豫地朝冉寇走去。
因为,别说冉寇这样的小官僚不值得大明公主去费心,知道那些冉家将领打算,在他们战死之前,大明公主却也要尽量警告他们不准在培州军中胡来。当然,这也包括继续顽固不化的冉家。
而冉家虽然没有命令冉寇要试探大明公主,但作为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冉寇却也不可能轻易说出来。
只是面对大明公主的冷漠,特别是面对沅的进bi,冉寇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意识到冉家为什么要下令所有冉家官员一定要不折不扣地遵从大明公主命令。因为大明公主只是暂时放过冉家,却不是说就不会继续找冉家麻烦,立即惊慌失措道:“不,不要,小臣这就说……”
“嗤!”一声。
虽然冉寇已在讨饶,沅却没有丝毫犹豫,随着沅上前一步,一道亮光就在沅的腰部和冉寇的脖子间闪了闪,然后冉寇的脑袋就从喷着鲜血的脖颈上掉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不仅朱鬲立即就将小脸扭到了身旁,甚至熊寒天心中也微微有些发寒了。
因为,这即便不能说是大明公主一言不合就要杀人,却也等于是她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轻言狡辩的一种表现了。
毕竟不管大明公主为什么要询问冉寇有关与侥州官员联系的事,冉寇错就错在不该自认为有资格去试探大明公主上。
知道冉寇为什么而死,熊寒天也在心中暗自下定了决不违背大明公主的决心。
不然真像冉寇一样被处死,那就太不值得了。
因为冉寇的行为或许用在其他官员身上是没问题,但用在大明公主面前却显然不大可能。即便这里面可能有冉家最初与大明公主的冲突影响在,但如果没有确切必要,熊寒天可不认为这又值得自己用生命去冒险。
而在沅提着冉寇的尸体和脑袋出去时,大明公主却又一脸若无其事地转向熊寒天道:“熊大人,你明日就将队伍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由本宫带领前往侥州。然后在本宫坐镇的队伍进入荨州后,熊大人再带着一部人马从后跟进,余下的人就留下来镇守苞县、镇守培州。”
“末将明白,可公主殿下率先进入侥州会不会太危险了,要不还是让末将先行一步,公主殿下留下来给末将压阵……”
不是说担心,即使刚下定主意要遵从大明公主命令,听到大明公主要求,熊寒天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谁都不敢说侥州军会做出怎样反应。
大明公主却摇摇头道:“熊将军不必担心,因为熊将军可不要忘了本宫还有天英弟子保护,真想脱离战事,那是谁也拦阻不了本宫。反到是真发生什么事情,本宫却还要有赖熊将军支援了。”
“当然,作为真正的中军队伍,熊将军更要提防侥州军的袭击,毕竟有培州冉家的先例在,本宫谅侥州军也不敢轻易进袭本宫。可如此一来,如果击溃了熊将军的本队,再想重整培州军,乃至拥有吞并侥州军的实力,这却又得本宫大费一番周折了。”
这却又得本宫大费一番周折了?
虽然大明公主点明熊寒天所率本队的重要的方法有些特殊,但明白自己或许才是侥州军的真正目标时,熊寒天却也一脸凝重的站起身向大明公主承诺道:“末将明白,请大明公主殿下放心,末将绝对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的。”
“这样就好,但也请熊将军相信,一旦熊将军遇袭,本宫绝对不会任凭熊将军遭难。毕竟本宫这次出行要收取的可是培州、侥州和荨州三州的军权,而不是区区一个培州军就能满足得了的。”
淡淡冷笑一声,随着大明公主的目光望向堂前的侥州方向,熊寒天也不会误以为这是大明公主在以警告方式向自己承诺。
因为,这种承诺与其说是为让熊寒天安心,还不如说是想要表达对侥州的势在必得之心。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的信心在哪里,熊寒天却也不会忘了那日夜间出现在指挥使衙墙头上的十多条黑影。
因为熊寒天虽然与冉家没有任何关系,当日却也正好在指挥使衙中办公。不仅看到了大明公主贬斥冉家的举动,更是在晚间亲眼目睹了天英弟子歼灭冉崞等人的行动,所以相当清楚天英弟子的战力。
而以天英弟子的数量,她们或许无法在大军对战时起到太大作用,但如果好像那日夜间的小型战斗,却绝对没人能阻挡天英弟子。
所以只要能利用好这种优势,再加上培州军的本身能力,熊寒天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帮大明公主击败乃至收复侥州军。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