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上墙?
乍听这话,图莨的脸è就是一变道:“易少师,不用这么麻烦吧!难道你们不能将柳如絮母nv引出院子,然后我们就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看看就行了?”
“这可不行,仓促间谁能找到带她们出理由,但如果只是在院子中转一圈,谁也不会多去怀疑。”
知道图莨在“忌讳”什么,乔姐却更加兴奋起来。
虽然图莨还想说些什么,但柳yù显然不愿在这事上纠缠道:“那就拜托易少师了,不知易少师想怎么安排。”
“那就上墙吧!上墙简单些。如果你们一开始害怕,那就在丹地、苏三带你们上去时闭住双眼,这样就没有关系了。到时你们也记得听两人指挥,不要轻易说话。或者真想说什么,也等下来后再慢慢说。”
“妾身明白了。”
比起乔姐、瑛姑,柳yù还是更习惯丹地、苏三这种沉默寡言的天英弟子,直接就将事情给定了下来。
然后不管图莨母nv有没有闭上眼睛,在丹地、苏三先将图莨母nv带上墙头后,一众天英弟子也是上墙的上墙、上树的上树,分别都各自找到了让自己感觉舒适的地方。
而由于这乃是少师府,更是原本的太子别馆,所有墙头都搭有前后翘起的飞檐。因此趴在飞檐上别说不会太难受,也不会让人过分担心。
甚至图莨的脸è还有些微微兴奋道:“娘,你没事吧!”
“没事,不要说话。”
不知乔姐什么时候能让柳如絮母nv露面,柳yù的样子明显比图莨要紧张。
而在众人都已安顿好后,乔姐才领着寸步不离的小瑶敲响了柳如絮和柳三娘的院听到敲声,柳如絮也毫无意外地走出来开了。
只是没等柳如絮走到院前,刚一看到柳如絮走入院中的样子,图莨的双眼顿时就睁得溜圆。因为图莨即便早听易嬴和少师府不少人说过自己与柳如絮的相貌很相似,但真看到一个只有发型、衣服同自己不一样的nv人冒出来时,图莨还是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然后当柳如絮打开大看到竟是乔姐站在外时,却也有些惊讶道:“乔nv侠,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
“哦!没什么事,妾身就是经过这里,想起三娘的手工好,这才想进来看看,麻烦一下三娘。”
一边说着,乔姐就提了提自己绯衣的胸口。虽然没看出乔姐的绯衣有什么问题,柳如絮却不会怀疑身为天英弟子的乔姐又会对自己和柳三娘有什么坏念头,随即点头道:“原来如此,乔nv侠里面请……”
然后当乔姐、小瑶同柳如絮一起进屋后,易嬴才同样趴在墙头飞檐上,望着身边睁大双眼的图莨说道:“侯nv,本官没说错吧!刚才进去的nv子就是柳如絮,你说她与侯nv像是不像……”
“……像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既然知道柳yù不可能“承认”与柳如絮母nv的“关系”,图莨也不会在此为柳如絮惊叹了。毕竟图莨乃是侯nv,乃是皇室宗亲。而皇室宗亲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那就是六亲不认。所以说出这话时,图莨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不过乔姐三人进到屋中没多久,小瑶却又很快跑出来道:“快点,快点,屋外亮堂,屋外亮堂……”
听到这话,易嬴就知道柳三娘也快要出来了,随即也都是不再说话。
然后跟在小瑶后面,先是柳如絮抱着一个装满针线的小篓出来,之后才是大摇大摆的乔姐领着柳三娘走出了屋子。
而在柳三娘出屋的瞬间,图莨也再次睁大了双眼。不过在易嬴注视下,即便一直都在假扮面无表情,柳yù还是“唔!”的一声轻呼将嘴巴掩住了,脸上更是现出难以掩饰的惊容。
只是里面不仅有惊喜,同样也有一些其他意味的情愫在内。
同样看着墙上、墙下的图莨母nv和柳如絮母nv,或许其他天英弟子还能保持镇定,图稚和贾堇的小脑袋却显得有些不够用了。一会儿看看墙上的图莨母nv,一会儿又看看墙下院中的柳如絮母nv,都是一脸难以相像的表情。
而因为如此,众人都没去听乔姐都在与柳三娘说些什么,然后就见柳三娘在乔姐身上用尺子量了一下,乔姐才又急匆匆的出了,
随着乔姐动作,易嬴才注意到柳三娘说道:“如絮,你说乔nv侠刚才是做什么,难道少师府就没有专做针线活的下人吗?”
“这个nv儿也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但这既是乔nv侠要求,娘应下就对了。”
“也是,我们进屋吧!”
不知乔姐只是为带两人到院中转一圈,送走乔姐后,柳如絮和柳三娘又很快回到了屋中。
然后等到柳如絮和柳三娘进屋,易嬴才示意丹地、苏三又将图莨母nv带下墙头。
之后望了望仍旧有些神è不定的柳易嬴就说道:“柳妃,现在你已看到柳三娘和柳如絮母nv了,不知柳妃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吗?”
在易嬴提醒下,柳yù就摇了摇头,却已经不复原本的面无表情样子道:“易少师,你能答应妾身好好照顾柳如絮母nv吗?”
“这当然没问题,只要柳妃不怪本官多事就好。”
“……易少师说哪里话,不说是否该感谢易少师,妾身又哪敢怪怨易少师多事。”
是否该感谢易少师?哪敢怪怨易少师多事?
随着柳yù的模棱两可话语,不仅易嬴和少师府的天英弟子,甚至图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图莨或许可以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平淡看待柳如絮母nv,但从柳yù现在的异常态度中,图莨就知道柳如絮母nv,或者说是柳三娘肯定与自己母亲柳yù有着某种极其密切的关系。
不然柳yù的情绪不说不会变化这么大,话语中的暗示也不可能这么足。
可由于不知道柳三娘与柳yù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嬴也只得略带汗颜道:“柳妃这话就太客气了,但柳妃确实不想再说些什么吗?”
“既然柳如絮母nv都不愿对此多说什么,妾身又岂能多说什么?”
先是半是拒绝的说了一句后,或许觉得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好,柳yù脸上才多了一抹愧è道:“易少师见谅,妾身失态了。”
“可易少师如果现在就想要妾身说些什么,妾身却只能说句让易少师失望了。而易少师如果能稍做等待,或许不说过段时间妾身会不会改变主意,说不定柳如絮母nv也会先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本官明白了,那本官也只能先等等再说。”
点点头,不说是不是该失望,易嬴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强求,只得再是试探道:“那柳妃的意思是不要和柳如絮母nv见面了?但不知本官可否将柳妃已来看过柳如絮母nv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可以先请易少师送妾身母nv回去吗?或许等妾身一路上想想,等回到淞郡王府时,妾身也可给易少师一个确切答复了!”
回到淞郡王府?
虽然不好说柳yù这是不是以退为进,乃至是以进为退,易嬴也只得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柳妃请,侯nv请……”
“易少师请……”
随着易嬴答应先送图莨母nv离开,图莨心中是着实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承不承认,图莨都知道自己无法在易嬴面前阻止柳yù说些什么,但只要柳yù现在不将事情说出来,图莨就还有办法挽回。
而图莨即便也有些疑惑自己究竟该挽回些什么,但先离开少师府总是不错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