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又跑回来看监控。画面里头确实是有的,那铁盒子好端端地就在那里!
我确认电脑没问题,一时间整个人寒气直冒。又跑回房间看看,床那头空荡荡的,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我不死心,盯着原先停放盒子的地方看。
看得久了,我竟然真的看出一些端倪来。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就是感觉那个地方看起来有些别扭。但一时间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我狐疑地走进房去,一边端详,一边想过去用手摸摸看。路过床头那张书桌的时候,我无意中瞥到一样东西
一个很陌生的东西。是一面镜子,镜面看上去黄澄澄,也没有寻常镜子那么明亮。似乎整面镜子包括镜面、镜框都是黄铜做的。
我家根本就没有这样一面镜子!
我忍不住伸手拿起它。就在这时,镜面晃过一道黄光,掠过我的眼睛。我眯了眯眼,似乎感觉房里某个角落起了什么变化。
我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原先摆放铁盒的地方。只见一条白色毛巾毯盖着一个长方形的大东西就这样原模原样地摆在那里。上方墙角的那个摄像头也重新出现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难不成刚才的一切,都是这面镜子在搞的鬼?
我又把镜子摆回去,但无论怎么弄,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姐的铁盒和我的摄像头,都好端端地在那里动也没动。
我颓然坐倒在床上。我完全理不清此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是这面奇怪的镜子搞的鬼,或许是我刚才眼睛出问题了。
又或者干脆是我神经了?
我捧着那面镜子翻来覆去的看。这玩意儿除了是用黄铜铸成,拿在手里特别沉之外,就是镜的边缘和背面都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纹路。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折腾了半天也没搞明白。无意中一看时间,已经是快接近正午了。把那铜镜用纸包了包,塞到衣柜的最底下。回头又把卧室门也锁上,这才出了门,沿着楼梯上到楼顶去。
这儿平时都是楼里邻居晒衣服的地方。这会儿大中午的,太阳晒得很烈,也没人会上来。我就找了个地方,把上衣脱了趴在地上。让阳光直晒我的后背。足足一个半小时我才下来。
后背晒过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那老头的办法真的管用,我感觉精神头确实是好了不少。回到屋子里就感觉慵慵懒懒的想睡觉。
我就直接躺倒沙发上眯一会儿。谁知这一睡就到了傍晚,整整睡了一个下午。起来的时候感觉脑袋发沉,整个人都晕晕的。
我按了一下脐下腹部,惨叫一声,简直痛不可触!
如果照老头的说法,我身上的阴气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是越来越重了。
我心里直打鼓,哪里也不敢去了,生怕出去就会立即碰到什么意外。但是在家里也不安全啊,比如说煤气泄漏啊,开关漏电啊,甚至还有可能来个地震,被自己房子给压死。
我战战兢兢地缩在沙发上,一会儿想起小六子,一会儿又想起王阿姨。他们两人都死的冤枉,都是无端端受我牵连而死的。我忽然又想到我曾经问过老头究竟是什么东西半夜三更敲我家们,那老头不告诉我,说是怕吓着我。
那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我起先以为是楼里邻居回家经过,但后来听到老莫的声音。
他在外头喊,问我在不在,说有个包裹在门口。
听到“包裹”两个字,我顿时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往电脑监控上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英汉字典大小的包裹躺在我门口。
老莫又在外头叫了几声。我想答应,但是张了张嘴喊了几声都没喊出来。
我想起老头说的,我被人下了死咒,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有人用包裹找了小六和王阿姨给我做了替死鬼。
我现在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看来是命悬一线了。如果外头这个包裹被我自己拿回来,就没人能给我做替死鬼,那么死的人就会是我!
我格格发抖,牙齿直打架。死亡对人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我在监控里看到,老莫在我家门口叫了几次没人应后,本来想转头走人。但走了几步,犹豫了一阵又走回来。弯下腰,看他的样子是要去捡包裹。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像要从胸膛里直接蹦出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