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闭着眼。
可,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在装睡?
这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程牧轻轻哼笑一声,掀了被子一角躺进去,左手强势地从她颈下伸过去,他将她整个揽入怀。
陶夭身子紧绷,却柔软。
程牧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左肩,意外发现,她看上去清瘦,肩头却非常圆润,触感好,温软滑腻。
陶夭连吸气声都没有发出来。
程牧手指碰到她背心肩带,下意识用食指勾了起来,玩儿似的在指关节缠了一圈。
他听见陶夭发出短暂地吞咽声。
“眼睁开。”
身子下滑,他沉声发话,三个字,好像短促的命令。
陶夭睁开了眼睛。
程牧只穿一件睡袍,腰间带子随意系着,微敞的领口就在她眼前,散漫慵懒,露出一片男人胸膛。
他肤色是寻常的黄种人肤色。
陶夭睫毛微垂,问他,“现在做?”声音低而平静。
程牧单手将她背心肩带往下推。
陶夭紧抿唇,突然有点后悔留了这么一道屏障,早知道如此,她该直接脱光等着。
程牧一直看着她,动作很慢,他没有将她背心脱掉,而是将肩带从她肩膀推了下去,那感觉,让她觉得很煎熬。
每分每秒,无比煎熬。
程牧手指穿过她长而柔软的头发,陶夭终于忍不住,低声请求道:“关掉灯,行吗?”
她侧靠在程牧怀里,程牧一低头,便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
他一只手揉搓着她腰间软肉,隔着背心。
没理她。
陶夭忍不住去握他手指,又一次请求,“关掉灯,拜托。”
程牧反手扣住她手腕,倾身欺上,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的神色,忽而,漫不经心问,“不想看见我?”
陶夭抿唇,不回答。
程牧玩味地笑起来,突然低头,薄唇凑到她颈侧。
陶夭心神俱颤,猛地抖了一下。
程牧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松开她手腕往下游走,灼热的呵气擦过她滚烫通红的耳朵,哂笑,“敏感成这样?”
陶夭咬紧了牙关,将差点溢出来的那声轻呼吞了回去。
不肯再开口。
她知道,这一夜,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