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叹了口气,“与你恨阴后一般,既然恨,那么就是很在乎,若是真正的漠然,倒是你的不幸了,既然恨你。总会有机会和好的!”
鲁妙子浑身一颤,目光中多了一些的神采。
“老头儿,你快给我滚出来,你难道怕了吗?”那个清越的女声叱道。
鲁妙子看了陆无尘一眼,走出了房中,陆无尘便是靠在窗边之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鲁妙子呆呆地望着商秀珣,良久方才说道:“场主,你也有三年没有来这里了!”
商秀珣哼了一声。冷声说道:“老头儿,你违背了诺言了!”
“我何时违背了诺言?”鲁妙子说道,语气中竟是有着一丝的哀伤与歉意。
商秀珣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三年前娘亲过世时,你在娘前亲口答应绝不管我牧场之事,又不会离开后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让你留下来,可是你违背了诺言,私自离开了后山!”
鲁妙子叹了一声,并不说话。两人默默对视,良久鲁妙子说道:“我并没有离开这里!”
“那么陆无尘为何不在凉亭之中了。别说他突然消失不见了?”商秀珣瞪了她一眼。
“刚才去凉亭的人就是你?还有那陆无尘只是一个客人而已,场主似乎关心的有点过头了吧?”鲁妙子诧异地说道。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商秀珣脸上有孝红,也有些难看,哼了一声,横了鲁妙子一眼。便是走了!
鲁妙子只是呆呆地望着商秀珣的背影,越发地眷恋起来,“真的很像!”
很多时候,人失去了方才觉得珍惜,只是珍惜的时候,却已是永远地失去了。
鲁妙子呆呆地望着商秀珣远去的身影,目光复杂。
陆无尘身子一跃,来到了鲁妙子的身旁,看着商秀珣的身影轻笑道:“看来她对你很怨恨!”
鲁妙子脸『色』苦涩,叹了口气,说道:“都是我对不起青雅!不过,你说的不错,恨我总比无视我好!只是恐怕很快就是让她恨我,也再也不能了!”鲁妙子脸『色』苦涩,或者死亡是他的解脱吧,只是放心不下却是商秀珣,他自觉对她亏欠良多,只是他知道当年所受的内伤有多么的重,能够撑上三十年已是极限了。
陆无尘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大概还可撑上十多天吧,只怕十多天后……”
鲁妙子自然是知道陆无尘的意思,叹道:“生死有命,就算是强求也是不得!只是不知道我死后,她又会如何呢?”
“很多时候,失去方知道情重!”两人竟是如同老友般交谈,一点都不像刚遇见一般,人生际遇果然奇妙。
陆无尘却是轻笑起来,说道:“你这三十年来苦思,想来也是有很多的收获吧,就譬如那个‘遁去的一’,想来也是奥妙非常吧!”
听得陆无尘道来,鲁妙子心中一惊,目光匪夷所思地望着陆无尘,说道:“老夫三十年来隐居于此,不曾行走江湖,你如何知道老夫悟出的‘遁去的一’?”
“看书知道的!”陆无尘心中说道,脸『色』却是一副神『色』漠然的样子,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就是鲁妙子也是被他这一副神棍的样子唬住了。
陆无尘背着手,说道:“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到头来也是丘土三尺而已,你死了,这些奥妙武功也似失传,不若全给我算了!”
鲁妙子苦笑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陆无尘只是留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淡淡地笑了起来,有时候这样反而让人感觉到神秘。
“唉……”鲁妙子叹了口气,说道:“天地之间,莫不有数,而万变不离其宗,数由一始,亦从一终。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五十乃完满之数,当数处五十时,天下万物各处其本位,无有动作,可是若虚其一数,生成四十九时,便多了个虚位出来,其它四十九数便可流转变化,千变万用,无有穷尽,这便是‘消失的一’或是‘遁去的一’,千变万用,皆在其中。”
“这不就是以前数学学的数列吗?”陆无尘心中想到,鲁妙子看他神『色』,说道:“你可是明白?”
陆无尘撇撇嘴说道:“不就是那个一生出诸般可能,譬如桌子五十,只有一种排列,若是少了一张,那么排列就多了许多!”
鲁妙子愕然良久,方才说道:“老夫也是嫉妒了你的师父了,有如此的好运道找到了这么好的徒弟!”
陆无尘笑了笑,说道:“你这个‘遁去的一’果然是奇妙,可惜我并不会周易,若是这用在武功山定然是妙用无穷!”复又说道:“你还有许多压箱底的本领,也给我算了,至于报酬,我就治好你的伤如何?”
鲁妙子先前听陆无尘说可以治好他,不过是以为戏言而已,如今看他说得郑重,心中说到:“莫非他真是有本事治好我的伤?”
陆无尘看他神『色』疑『惑』,伸手一翻,一颗丹香四溢的丹姻现在手心内。
“这……”
丹香嗅入鼻中,鲁妙子只觉得体内的疼痛有了一丝缓解,顿时眼中满是惊骇,一脸惊讶地望着陆无尘。
“难道此子说的都是真的?”鲁妙子呆呆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