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老爷,您家的银窖在哪?子祺劝您还是赶紧说的好,宜良的典史大人,和您一样也是军旅出身,一个时辰不到,全都招了,您虽说做过将军,但硬不过子祺手里的金针啊!”
阴测测的笑声,露骨的威胁,周士清却没当回事,现在他知道自己必死,告诉他们银窖在哪,只会死的更快。
“要杀就杀废什么话!公母寨的余孽,与杨家勾搭上了,你杨家也离着灭门不远了!老子在黄泉路上等你!”
濒死的绝境,也激发了周士清骨子里的悍气,当过丘八、做过偏将,生生死死的事他见得多了,伸不伸头都是一刀,他就是做鬼也不等便宜杨傻子。
“子祺,看你的了!”
杨猛一没有生气,二没有担心,拉过了两张椅子,并排放好,让唐尤物坐在身边,好整以暇的准备看看秦子祺的手段了。
秦子祺更不着急,将刚刚见证了周家易主的桌子清空,拿着工具在上面钉下几根皮绳,然后在刀手的帮助下,将桌子斜靠在墙上,周士清则是被绑在了桌子上。
“别人用书桌看书、写字、作画,子祺却用他来摆弄人,周老爷!机会就一次了,万万不要自误啊!你不是人杰,也做不了鬼雄,待会儿你想死都难!”
铁了心的周士清,哪能听得进去,一口浓痰就飞向了杨猛,半路却被秦子祺接住了。“周老爷!子祺做到仁至义尽了,您这么干,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您也是糊涂!何苦来哉!”
秦子祺细声细气的说着话,手里也没闲着,两根金针扎在周士清的面颊之上,周士清的嘴就再也合不拢了,一根根沾着药物的金针,慢慢的扎进周士清的身体。
惨嚎,让人心寒的惨嚎,从周士清的嘴里发出,脸色红、白、紫、青,不断变换,一双眼球也全被血丝覆盖。
不管周士清的嘶吼,秦子祺慢慢的摆弄了半个时辰,这才拔下了他面颊上的金针。
“我屋子里的书架后面有两个密室,一个藏刀、一个藏得是银子。虎蹲炮抬起之后,下面就是银窖,存黍子的仓房里有两个银窖,就在梅花砖下面。第二个盐库有个银窖,就在门口的位置,杀了我!杀了我!”
秦子祺记录完这些,将纸张交给杨猛,然后就堵住了周士清的嘴巴!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还要防着他咬舌自尽。
“不错!这事儿以后少干点,还是那句话,以后找个好姑娘吧!”
拍了拍秦子祺的肩头,杨猛带着唐梅依离开了,刚刚那场文文静静的酷刑,看的他心里也有些发麻,这秦秀才变态啊!极端的痛苦,是逼供最好的钥匙。
来到周士清的屋子,杨猛打开了第一个密室,里面全是小箱子,看了几个装的都是金砖。打开第二个密室,唐梅依却哭了出来,密室里有十几把刀剑,最显眼的还是墙上的三把长刀。
“这是公母寨的族刀,这是我父亲的佩刀,这是梅依叔叔的佩刀。”
带着泪花抚着公母寨的三把宝刀,这是先辈不屈的脊梁,没了这些刀,傈僳族也被迫迁离了故土,二十年前的一场败仗,清兵打断了公母寨的脊梁,有了宝刀,公母寨的儿郎也有了主心骨。
“收起来吧!”
梨花带雨,最是诱人,杨猛喟叹一声,悄悄离开了密室。
让人一一查过了那些银窖,果然不假,看来周士清没什么价值了。
“岑毓英!”
还是随叫随到,岑毓英出现在了杨猛的面前。
“人手挑好了就准备出发,记着留活口!”
岑毓英走了,杨猛也吩咐刀手们,将周家护院的尸体,装上了马车。
第二天,近百辆马车,拖拽着周家的财富、人丁,慢慢的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而杨猛则是带人,开始清理周家的东西了,昆明杨家还是老巢,金银什么的,还是要送过去的,一部分留在杨家武庄,一部分送到了西山山洞。
粮食不用挪动,鸦片数量太多,要分批运走,而周家庄园,就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军营。
周家的奴隶,还有各个佃户、雇农,勤劳合手的留下,抽大烟、懒惰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帮烟鬼戒毒,杨猛有这个想法,可现在有心无力,而且这些抽大烟的,大多也不是贫苦的汉子,现在顾念他们,杨猛没那个心思、能力,要帮就帮那些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苦汉,但他们吃都吃不饱,谁会去玩那东西。
这次奇袭周家,虽说大获全胜,可依旧损失了三十多人,这还是有了护甲,如果没有,不知得死多少呢!
这三十多人,除了十几个死的,其余全是残废,这些人也要安顿好。
将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了,杨猛带着五千鹰洋,又到了宜良县衙,宜良县里有不少的荒地,虽说不能耕种了,但建个马场、宅院什么的,却还用的着。
宜良这地界不错,有滇中粮仓之称,离着昆明也不远,水网遍布,水路陆路都能到达昆明,是个不错的基地,把人手养在这里也不显眼,一旦昆明杨家有事,从这里救援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姜元吉那里自然没问题,象征姓的收了些银子,宜良县周边的荒地,就易主了,正当两人处理地契的时候,宜良又发了大案!
周士清一家,被人贩子截杀在宜良近郊。姜元吉根本没想到,差役为何确定是人贩子做的,这等灭门大案,一个处理不好,丢了官帽子是小事,弄不好自己也要被牵连入狱。
“好些猖狂的人贩子,赶紧派人去拿下!千万不要让他们走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