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让学子们,将学以致用的念头牢牢的钉在心里。等书院建成了,就在正门立一块石碑,让进出的学子,每天都要看一看、想一想,有个拼搏的目标。”
打蛇随棍上,见贺长龄连声叫好,杨猛也是不遗余力,有了这个东西,好多事情就有了遮掩,不怕别人背地里捅刀子了。
“好小子,这点子真是不错!我都有些羡慕杨老倌了,这么好的儿子难能可贵啊!”
说完了这些,贺长龄慢慢的踱起了步子,这所谓的校训,一定要谨慎一些,莫犯了什么忌讳。
“格物穷理、知行合一!”
贺长龄一句儒家格言,引来了姜元吉滚滚如潮的马屁,这个时候,杨猛却悄悄的退开了,自己虽说识字,可那些繁体字只能认个大概,就别在边上装孙子了,万一漏了怯,丢的是老爷子的脸。
这次贺长龄轻装出行,可谓是收获良多,在宜良县衙留下了墨宝,这位贺老大人带着长随,颠颠的离开了宜良。
“三爷,贺喜啊!云南府实缺通判,可是正六品的官职,有了总督大人的保举,这位子就是杨佛爷的。”
姜元吉很羡慕杨家,一个书院就得了一个正六品的实缺官职,自己这个七品的县令,可是寒窗十年,加上数千两银子才换来的,比比杨家自己好像什么也不是了。
而云南府的通判,可是个油水丰厚的位子,粮运、水利、河道,统统在通判的笔杆子下面,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弄个这样的位子来坐坐。
“把总督大人的墨宝,去昆明找工匠做成铜匾,一定要厚实大气,做完之后让总督大人看看,你的位子,就有了保证。”
杨猛点拨了姜元吉一下,也匆匆的回了昆明,贺长龄许下的通判之位,也不知好坏,别被那糟老头子算计了,这事儿还得赶快与老爷子商量一下。
回到杨家武庄,把事情的经过给老爷子一说,杨士勤的脸上也露出了红光,这实缺通判,在云南府可是个大官,位置仅在知府之下,有了这个位子,只要杨家不造反,杨士勤不倒霉,那杨家的产业就是铁打的江山。
有了这个官职,杨家不仅能稳稳的站在云南,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星斗,这事做的妙,五万银子没白花,实缺的通判,爹可是只敢想想啊!”
杨士勤现在就是个优哉游哉的富家翁,做个朝廷的官员,也是个不错的消遣,再说了这一府通判,也不是个小官。
云南府通判,没有铁打的后台,想花钱上位,基本没什么可能,老三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
“那这事儿您老就找贺长龄说道说道吧!还有那宜良的姜元吉,就要升迁了,他留下的位子,咱们能不能争一争,最好能让丁叔上去。”
花钱能买官,杨猛之前没想到这个,几千、几万两银子,在杨家就不算事,自己第一趟试探着出货,就得了三十万鹰洋,买官控制云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保钧当县官?你可别胡闹了,就他那只独眼,能当上县官?”
想当大清的官员,也得长得差不多,你长得歪瓜裂枣,或者缺胳膊少腿,都不能做官的,杨士勤对于自己的长相,那是颇有自信,可丁保钧就不成了。
自己这位兄弟,先不说那一只独眼,单单长相就是个老大难。独眼猎鹰,丁保钧诨号的由来,与他的长相也有关系,一个人长得跟个鹰似得,他能好看到哪里?
也就仗着一身的武艺,还有在杨家的地位,没有这些,丁保钧走在街上保不齐就能因为长相挨揍,让他去做县令,这玩笑开得有点离谱。
“怎么不成?宜良典史现在空缺,花银子让丁叔顶上去,让后藉着追捕恶盗的名义受伤,再花些银子,等姜元吉走了之后,让丁叔顶上去就是了。咱们就是控制宜良,又不是让丁叔出头露面,安分点呆在宜良就是了。”
云贵总督公开卖官,也让杨猛看到了机会,这是大好事,但杨家可信的人手不多,先让丁保钧顶上去,以后有了合适的人物,一个个拿银子顶上去就是了。
这么控制云南,不动刀兵,没有伤亡是个多好的事情啊!
自家的老爷子,长得面相清癯,看着就讨喜,一步步花银子把他顶到云南的高位上,也不是不可能的。
官商、官兵、官匪,纠结在一起,这云南也就是杨家的囊中之物了。
自家老三的话,也给杨士勤开了天窗,这主意不错啊!找些合适的人手,慢慢从官面上控制云南,省力气不说,还不会让朝廷注意,这事儿可以办!
“我先去总督府探一下,如果可行,就让保钧上去试试,多花些银子,我也认了。”
事情能不能成总要试试,杨士勤咬了咬牙,决定带着丁保钧,去总督府趟趟路。
从宜良召回了丁保钧,这位杨府的大管家,一听自己能当上县令,紧贴在头骨上的脸皮,也微微的发红了,当官谁不想啊!
杨士勤带着丁保钧,走了一趟总督府,结果出奇的顺利,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杨士勤得了实缺通判,丁保钧做了宜良典史。
本来这银子还能少花一些,那云南府的通判,刚刚做了没一年整,他也算是与杨士勤有些交情,为了尽快上位,杨老爷子又花了大价钱,顶了这位云南府通判一把,有个两三个月,这通判的位子,就会空出来。
而丁保钧那里,就简单了,收拾好铺盖,直接上任就是了,一个不入流的典史,谁管他长得难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