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是伯牙与子期,找到知音了呢!”
一路伺候的古雅月,见了杨猛懊丧的样子,也不由的掩嘴轻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杨三爷,也有如此热血赤诚的一面。
“知音个屁!这小子以后要是不降的话,老子非得活捉了他,宁可恶心死自己,老子也得上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
杨猛平常的表现,都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如此跳着脚骂娘,却是头一次。古雅月虽然只是在这几个月接触的杨猛,但杨猛之前的事迹,她在后宅还是清楚的,瞧着三爷有些童稚的样子,她的笑声更加清脆了。
“爷,这龙阳之好,在达官贵人之中也是风雅之事,我看这石相公长得俊秀。做您的入幕之宾,倒也合适。”
古雅月虽有玩笑的意思,但好龙阳却是是风留雅事,对此她这个瘦马出身的倒也可以接受。
“合适个屁!少拿这些玩意儿恶心老子,古雅月是吧?今夜先走走你的后门试试,诗情画意之中,满月不如残月。不是风雅吗?老子今夜就把你变成残月,也为将来长长经验!”
今夜不仅做了犯二的事儿,还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被古雅月这妮子当成了搞基的,杨猛恶狠狠的说完,就换古雅月花容失色了。
杨猛这边一个劲的跳脚。骑在马上飞驰的石达开也频频的回头,夜色之中,除了营地的那几点灯火之外,哪还能看到赠枪的杨三哥,握着冰凉凉的枪身。他的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唉……恨不早遇杨三哥……”
喟叹一声之后,石达开也到了与护卫们约定的地点。汇合之后,一行人直奔象鼻山西南的云峰寺,这里才是太平军的老巢。
到了云峰寺,石达开没有找天王也没有找东王,而是找到了与自己最投契的南王,南王冯云山算是他石达开的领路人,太平军诸王之中,石达开也是与南王最为亲密。
将杨猛的条件告诉了冯云山,也把杨猛的实力告诉了冯云山,当然忠肝义胆的石相公,是不会出卖朋友的,杨猛诋毁天王,以及他估计出来的杨家实力,都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哎呀不好!这杨老三竟然呆在桂林,一旦这杨老三威,咱们生死两难啊!”
对于杨猛,太平军义六王之中,最为关注他的就是南王冯云山了,他耗费了许多时间与精力,收集杨家的情报,收集杨猛的情报。
得到的东西越多,这云南杨家越是恐怖,之前在珠江劫船的时候,冯云山就知道杨家有数万专职的团练,这也是之前太平军不劫杨家船队的主要原因。
杨家的团练不可怕,杨家家资丰厚也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能打的昆明杨三爷,这位不仅在西南大大的有名,在朝廷也是数得着的猛人,有他坐镇在桂林城边,太平军危险了。
虽然石达开隐瞒了不少情报,但冯云山知道的并不比石达开少,虽说大多是推测出来的,但人的名树的影,杨老三可比向老妖厉害多了。
“南王,杨猛还说了,一斤粮一两银子,这买卖咱们做也得做,不做他就逼着咱们做,这可如何应对?”
一看冯云山的神色,石达开知道,这位南王恐怕也清楚杨家的实力,之前就有人提议劫杨家的船队,但这事儿也是南王一力压下去的,既然南王知根知底,石达开便将杨猛要强作买卖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才是滇地呆霸王,这买卖恐怕就如杨老三说的,咱们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翼王,这杨老三的营地之中有多少人?”
杨猛的跋扈,冯云山亲身体会过,这话像杨老三的原话,做买卖这事儿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探知杨老三驻扎在桂林的兵力。
“怕是最少五千!”
说到这里,石达开的脸上也露出了难色,接下来的话可不好说了,杨三哥待自己如兄弟一般,他那些新军的实力,自己该不该透露呢?
见石达开面泛为难之色,冯云山却是会错了意,杨家团练他是见过的,不用看身手,单看精气神就不是善茬子,恐怕杨老三在营地里,给了这位太平军最小的王爷,不少的压力吧?
“达开啊!不要害怕,杨家的练勇都是精兵,这我也知道,我也见过,五千精锐,威胁确实不小,但咱们不是还有天王吗?
你要相信天王,也要相信天父,他会给咱们指点一条明路的,五六万清军,都拿咱们没奈何,杨老三这一关,咱们在天王的带领下,也会顺利跨过去的。”
作为太平军最出色的组织部长,冯云山也是深得洗脑的精髓,要想给别人洗脑,先得给自己洗脑,他深沉沉的几句话,也把石达开说的有些二乎了。
“南王说的是,达开不是害怕,只是为难如何回复天王,全说了只怕伤了天王的颜面,不说又怕惹得杨老三狂,这事儿我该怎么说呢?”
给天王说事儿,那也得相当的谨慎,自从入了永安之后,天王的权威日重,连当初的老兄弟冯云山,都只能坐第四把交椅,作为六王之末的石达开,说起话来,当然也得小心再小心。
“你考虑的不错,这事儿说的时候,轻轻的来,试探着来,不行的话,我再插几句,你要多看天王的脸色。”
洪秀全在太平军之中的权威,除了天王果位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他这个老兄弟冯云山的维护,从传教开始,冯云山就一直在强调洪秀全的权威性,最初的那一批会员,都是冯云山给洪秀全培养出来的最忠实拥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