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船队那边也准备好了一路大造声势,沿途各省都要兼顾到,让他们也出一份力,有了这个,沿途的各省也就好向朝廷请功了。
这样咱们的局,才能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做这么大的一个局,涉及到了一千万斤滇铜的归属,方方面面都要兼顾到了,不然一处出了疏漏,就是个满盘皆输的结果。
现在杨猛这边的通信,也有些麻烦,先得将消息传到广西,再由广西的电报站,传回云南,虽说消息一天之内就能送到,可杨猛还是觉得有些迟缓。
石达开行军的速度很快,一旦动了,从益阳到岳州,只怕一两天就到了。加上攻城,最多也就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很关键,早了不行,铜船无缘无故在岳州停靠一天。将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晚了更不行,洪杨现在有些不理会自己,万一这铜船真被他们劫了,想让他们吐出来决计不容易。
精铜可是铸炮用的战略物资,一千万斤呐!若是铸千斤左右的小炮,就是一万门,这个价值太大,足以让太平军与自己生死相搏了。
所以这时间必须选的正合适,最好是晚上入驻岳州,太平军连夜攻城。那自己就能安然把这一千万斤滇铜,神不知鬼不觉的转移到洞庭湖了。
“知道了!爷,后宅的姐姐们问了,今年过年你回不回去?还有就是,梅依姐姐的产期就在今年底、明年初。您要是不会去的话……”
杨猛这趟出来,又快一年了,想起家中的娇妻美妾,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呢!而古雅月这个时候说这个,怕是也存了别的心思,求子,这事儿杨猛还真不好应承她。
“告诉她们今年不回了。没法子!过些天就要打仗了!
赛尚阿如今到哪了?”
不顾古雅月脸上的失落,杨猛生生就把话题转到了赛尚阿身上,如此好戏也该有个看客才好。
至于古雅月那边,只能以后再说了,现在要什么给什么,只是在害她。若是让后宅的女人们知道古雅月有了身孕,还能专宠于前,那就离着她丢命的时候不远了。
取古雅月的性命,对别人来说艰难,对莲儿来说却容易的很。只要一点点毒物,加上一些女人该用的药材,差个管事送过来,古雅月不能拒绝,自己也不好防备,简简单单,就能取了古雅月的性命。
莲儿虽说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可难保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没有这样的本事啊!杨家的东西,杨猛可以控制的死死的,但潘氏那边却是个神通广大的,有些东西,杨猛的人也不好查验,潘氏也算是后宅的一个漏洞吧?
“赛尚阿如今已经解了军职,再有几天就该离开湖南,入京师领罪了。”
“嗯!请他到君山来住几天,咱们也是老关系了,想必他是不会拒绝的,你下去给我弄盏参茶,有些渴了。”
古雅月下去之后,杨猛拿起自己的铅笔,在纸上写了两份密令,一份给秦子祺,一份给广州的丁泰辰,让睚眦的人代为发出,后宅的漏洞必须堵上,谋害古雅月是小事儿,别弄到自己身上才好,同样藏边那几女,魏芷晴和唐梅依身边的漏洞,也要一一的补上。
时间对杨猛来说很紧张,对太平军来说更为珍贵,攻取益阳,也是有战略目的的,一边在益阳摆出准备北上常德的意图,一边抓紧时间训练水军,突袭岳州,是极为关键的一步。
只要占据了岳州,上可打湖北、四川,下可打湖南、广西,岳州也是个军事重镇,防御一点也不比全州差,要想快速拿下岳州,突袭很重要,不然岳州一旦有了防备,十天半月也很难拿的下来。
将大军的火炮、土药,半数都交给了石达开,洪杨对岳州可是志在必得的,边休整边操练,太平军在珍惜着每一天的时间,杨猛在君山的别院,却迎来了一个贵客,前任钦差赛尚阿。
“杨三哥,这宅子不错啊!”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身居高位患得患失,一旦没了那身官衣,也会变得豁达很多。
“呵呵……全仗长毛贼的功劳,那些个大户,受朝廷的保护,却不知道回报朝廷,一听长毛贼来了湖南,纷纷抛售手里的房产,你道这宅子很贵吗?十几万两雪花银建的宅子,你知道老子花了几个大钱买下的吗?”
杨猛在君山这处别院,委实是个不错的所在,有山有水不少,而且院墙什么的,都是石条垒砌的,防御力在民宅之中那是数一数二的。
“五万两?这宅子无论是用功还是用料,都是上上之选,在京师,这样的宅子,这样的大小,怕是大几十万也买不下来的。”
没了官职,赛尚阿也是一副老顽主的样子,这价他估的不错,只是这宅子,杨猛真是不花钱来的,原来的正主,现在正躺在山上做肥料呢!
“嘿嘿!没花钱,我只是把原来的主家送去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这宅子就是酬劳!”
“哦……还是杨三哥生财有道啊!到了太平年月,这样的宅子,倒到手,就得十几万的入账啊!”
瞥了杨猛一眼,赛尚阿的心里也在腹诽,莫不是苦主被宰掉了,如今这天下,哪还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呐!错非是去了阎王爷那边,否则这大清哪都不是安全的地方,自己一个一品大员,说不得都要回去吃段时间的牢房,一个富商哪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