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彪告诉手下人,等到了岳州城,一人给我杀二十颗长毛贼的头颅,少一颗也不成!”
本是演戏的事情,杨猛开始并不打算,过分的杀戮太平军上下,但这份责贡贴闯了祸,杨猛这是要玩真的了。
“三爷。还有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说!”
“岳州,昨儿个失陷了,岳州的百姓开城相迎,岳州知府廉昌,参将阿克栋阿弃城而逃!”
“呵呵!姓赛的。这些都是朝廷的大员啊!跑了,你说招笑不招笑?
但他们跑了,是他们的事儿,你要是上了战场想跑的话,老子剁了你包饺子!”
岳州是两湖门户,城防比之全州要强。比长沙,也就差在城防的规模上,只要有个千把人,守个三五天还是不在话下的。
听了这个消息,赛尚阿也是一脸菜色,好在自己提前交出了兵权。不然这岳州的事儿,自己也得跟着背黑锅,可就是交出了兵权,这长毛贼肆虐,也与他有脱不开的干系,一时之间,赛尚阿。也有心上场杀长毛了。
两天的时间太平军的船队总算是过去了,杨猛一行人在船上也算是休整到位了,太平军的船队一直走到了后半夜,衔尾而追夜战岳州,对杨猛不利,毕竟枪炮在白天的准确率更高。
“凌晨时分打岳州,咱们悄悄的上岸,抢船的人准备好了吗?”
夜色之中,漆黑的船上,杨猛下达了军令。赛尚阿也知道逃不过去了,也不断在拉胳膊抻腿,他这身手,对付一两个不会打的人,还勉强凑活。
“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个时候。于彪也没了废话,开战在即,他不敢在乱三爷的心智了。
“出!”
隔着太平军的船队,还有一里多的时候,动力船就熄了火,靠着惯性和桨舵,杨猛的船队悄悄的靠在了太平军船队的下方。
“铁罐子和铜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半罐火.药半罐铜钱,待会儿让睚眦的人,悄悄把这铁罐子,安置在太平军沿江的营地之中,等乱起来之后再点!”
或许是由于连日奔波的缘故,或许是由于得了岳州城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军纪的缘故,太平军在江边的营地,好像跟不设防一般,睚眦的人上岸摸了一个来回,竟然没人觉他们的到来。
这样一来,这仗就有的打了,沿江的营地里人数不少,太平军的将士和家属都有,为了防潮,杨家现在的火.药桶都是马口铁制的,这玩意儿壁厚,实实在在的就是一个炸.弹的外壳,加上一半的铜钱,水桶大小的马口铁桶,威力绝对小不了,到时候铜钱辐射百米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火.药桶的数量太少,三艘驳船上,也只有六十多个,剩下二十个要供给火炮,杨猛能拿出来的,也就四十多个了。
至于引线就更简单了,沾了油的布条,就能凑活用了,实在不够,就是干枯的芦苇也成,太平军没什么帐篷之类的玩意儿,多数人睡觉的时候,就是搭个草棚子,铺些芦苇而已,这营地里,现成的物料有的是。
百多个睚眦,两人一组,背着火.药桶,悄悄隐进了夜幕之中,他们干完了活,天色也慢慢的亮了起来。
“三爷,船上的东西都在,咱们的人已经开始连接船只了。”
这话是于彪背着赛尚阿说的,财本就是杨猛的主意,这事儿也要秘密的做。
“嗯!其他的小船,弄上些草油之类的,咱们撤的时候,一把火烧掉!
留下一百人,看着后路,别让他们闲着,将小船拖上岸,构建三道齐胸高的防线。”
打仗可不是儿戏,杨猛安排好了这些之后,带着赛尚阿和剩下的六百人,也悄悄的摸上了岸。借着微微的晨光,杨猛也查看了一下太平军沿江的营地,五六里方圆的地域,全是太平军的营地,这里起码有四五万人的样子。
“从后面往前摸,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杀,无论是士兵还是老弱妇孺,一个活口也别留!”
打仗从来都不是仁慈的事儿,保住自己的前提下,才能提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杨猛的兵少,任何一声喊叫,都能让他无功而返,营地里什么人都有,也就什么人也不能放过了。
将火枪背在背上,匕和刺刀,成了众人的主要武器,六百人洋洋洒洒也布成了一道百多米的战线,杨猛带着赛尚阿等人,也是拿着短刀,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挨着走。
六百多人静悄悄的袭营,割断喉管出的‘咯咯’声,也连成了一片,就跟雨后的蛙鸣没两样!
杨猛动手了,赛尚阿和他的亲随也得跟着动手,赛尚阿他们是三人一队,而杨猛的人,一个人就能完成任务。
进了营地之后,大概两刻钟的时间,杨猛等人都是伴着濒死的‘咯咯’声,在一个个的扫灭营中的太平军,短短两刻钟的时间,喷溅而出的血液,让所有人的身上,都湿透了,双手、衣袖、号衣上不时有血滴掉落。
亲手操刀杀了三十几个,赛尚阿就有些受不了了,虽说他只是操刀割.喉,但割.喉的时候手劲要大,不然割不断的,看着那红红白白的物事,他的嘴里也是酸水直冒。
敬畏的看了杨三傻子一眼,他们是一起行动的,一个帐篷十多人、二十多人,大半都是被杨三傻子给弄死的,他那手脚可是利落的很,捂嘴挥刀,猫腰潜行,几个闪身帐篷里的人就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