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将开花弹往人堆里打,不要打战车!
将瓷缸之中,满装土药,用棉被、衣物、稻草照着四围一尺厚扎起来,满浇桐油之后拉到城墙上!”
臼炮的目标转移之后,六座战车明显的顿了一下,长毛贼也真正的尝到了开花弹的威力,一炮下去。先是炮弹的杀伤。后是炸.弹的杀伤。推动战车的人群密集,一颗开花弹,足以杀死十数人,杀伤数十人。
岳州城头的炮阵,可不是一起齐射的,而是两三门臼炮照顾一座战车,不间断的轰击,持续炮火。比高密度的炮火更有威慑力,这是杨猛教导的,时间不大底下长毛贼军阵果然有些散乱了。
但此时的六座战车,最近的一座,距离护城河只有百步不到,最远的一座也只有里许了,战车越近,臼炮越是没有杀伤力,当一座战车跨越护城河之后,左骡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杀光木车上的人!”
这命令左骡子是下给火枪队的。第一座宽近三丈的战车靠到城墙上之后,一千火枪队。早就在城墙上等着了。
“将瓷缸放到战车上,能放多少放多少!”
三个被包裹的六七尺见方大瓷缸,被降到了战车之上,火枪队的练勇,知机的退到了城墙的另一面,结果这些人还是遭了秧,三声巨响,震得城墙都晃了起来,一个接近二十丈的巨大火球,从城墙根升起,炸开!
漫天的火雨啊!一个个练勇的身上都烧着了,下面是什么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上去灭火!”
这千多火枪兵,可是左骡子的宝贝疙瘩,谁曾想,那玩意儿的威力如此巨大,漫天的火雨辐射近百丈,城内城外都是大片的火光。
那三声巨响,震得左骡子站都站不稳了,好在城下的土药,都是分散放置在坚固的宅子之中,不然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岳州城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左骡子才隐隐能听到城下的哭嚎声,谨慎的靠到垛墙边向下看了看,左骡子都有些觉得造孽了。
一大片火人躺在十几丈的范围之内,城墙上也被炸出了夯土,护城河也一下变成了一个五六丈方圆的水潭。
剩余的五座战车也停止了动作,左骡子暗道一声好险,这玩意儿的威力太大,一缸土药近两百斤,一次三缸,自己差一点就撂倒了岳州的城墙。
“知府大人,火枪队烧死了三十多人,其余的人多无大碍!”
“唉……昏头了!让下面的人准备三层的竹排,告诉所有守城的人,一旦下了瓷缸,赶紧躲到竹排后面!”
左骡子这也是被长毛贼吓的昏了头,也忘了试一试了,这一下不仅差点弄倒了城墙,还弄死了三十多个好手,但现在不是悔恨的时候,看了刚刚瓷缸炸开的场面,左骡子直接就拿出了对策,桐油多了,一下就是漫天火雨啊!
“告诉下面的人,把所有的装了土药的坛罐,全部摆到近处的库房里,用多少拿多少!”
左骡子的心里懊悔不已,同样也庆幸不已,好在地下的东西没被引燃,不然乐子就大了。
三大缸土药的威力,也镇住了太平军上下,刚刚那巨大的火球,观战的石祥祯、石凤魁、韦俊、曾天养都看的真真切切,一座两尺厚的的战车,一下就被撕得粉碎,这玩意儿的杀伤力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该死的左妖头,老子定不与你善罢甘休!曾检点,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呢?”
石祥祯被吓着了,但头脑还算清晰,并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攻城,而是问了一下经验丰富的曾天养。
“石国宗,依我的看法,咱们先撤下两座战车,让剩余的三座上去再试一把,想必那玩意儿,用了不少的土药,岳州城中应该不会有很多的!”
这就是所谓的应对,靠的都是经验,曾天养一眼就看出那是土药.爆.炸的结果,现在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赌一把了!
“将离城最远的两座战车撤下来,其余三座,增加人手快攻城!”
局面都这样了,不打还能怎样?趁大军未生惧怕之心,石祥祯也觉得该继续攻城。
“再弄六个满药的瓷缸,先上三个,后续准备二十个水桶,多弄一些瓷片!”
见长毛贼没被吓退,左骡子也不犹豫,几句话就准备好了后手,现在可不是不忍心的时候,死再多的长毛贼,也不能让岳州陷落!
三座战车,6续靠到了城墙上,三个棉被包裹的大瓷缸,又悬到了战车的上方,这次太平军的将士也做出了应对,竹竿长矛手中的刀剑,齐齐的向棉被打去,可惜尺许厚的棉被,对这些攻击一点反应都没有,三个大缸,依旧没有任何的迟缓,在三座战车上分别炸响。
依旧是漫天火雨的场面,但这次的效果却不如之前的那一次三缸的效果,三座战车虽说损毁严重,但依旧立在城墙之下。
“上水桶,点着了之后丢下去!”
接连的闷响之后,惨叫声,再次可以听到了,城墙上的练勇,一个个都是两耳轰鸣,走路的时候歪歪斜斜,冲击波的威力,虽说威胁不到众人的生命,但影响依旧不小。
接连的爆炸之后,长毛贼也开始溃退了,战车下的场景太惨了,护城河都在燃烧,一个个火人,不是倒下了,就是在人群之中乱窜,将身上的火焰四处传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