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显然是个精于兵道的人,行军如箭、攻防一体这个评价石达开当得,曾老九一席话,左骡子就摸到了湘楚两军的软肋,不正是在皖赣吗?
若曾涤生的湘勇危急,曾老九能不救?若自己的楚勇危急,还是自己能置若罔闻呢?
虽说是兵围安庆。可这三万人是围不死安庆的,一旦出了漏洞。这安庆的围城大军,怕是就要步了向荣的后尘。
“季公,话虽如此,但咱们总不能在安庆落户吧?不少字眼见着石达开那厮,把安庆守得密不透风,我这心里却是煎熬的很呐!
九江的杨部堂,怎么就不能发兵救援呢?咱们要的人马也不多,万人来援,打安庆就足够了!”
曾老九这是实话,若是杨老三出兵一万的话,安庆这边鹿死谁手,就尚未可知了。
“老九,你想的到美,实话实说,想要部堂出兵安庆,一两年之内怕是不可能的,你若想从杨部堂手里得到救兵,围上一年再说吧!”
苦笑了一下,左骡子也是无奈,自打大军合围安庆之后,杨老三那边就跟没事儿人似的,全然不管安庆的局势了,这边是僵局不假,但好歹他杨老三也是统辖安庆兵事的人,不说不道,有些过于谨慎了。
“源于猜忌?”
曾老九之前虽没混过官场,但官场的道道他却是清楚的,听完了左季高的话,曾老九的面皮也有些发紧,这事儿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错非安庆这边大败,否则,想要让九江的那个劳什子杨部堂出兵,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正解!咱们能合围安庆,已经算是邀天之幸了,若不是杨部堂调度有方,指着你的五千人马,和我这边的万余人马,想要合围安庆,可是不易!
如今在合围之局已成,他自然要避嫌的,接下来就是看咱们的手段了。
石达开也是用兵精熟之辈,急切之间攻取安庆,如今怕是只能想想,咱们能腾出的人手不多,该如何动、怎么动,都要仔细谋算一下的。
若是中了石达开的计谋,湘楚的名声,就要坏在咱们二人手中了!”
杨老三的想法,左骡子也大体能猜到,安庆对峙的局面,对朝廷来说是好事儿,一旦湘楚二军作战不利,势必要在安庆扩军的。
湘楚二军在安庆坐大,那朝廷猜忌的对象,就该是他左季高和江西的曾涤生了,到那个时候,怕才是他杨老三动作的时候。
“如今这局势,进,进不得;退,退不得。他杨部堂就是要避嫌,也该给出些主意的,不管不顾算是怎么回事儿?
既然他杨部堂有兵围安庆的巧妙高,怎生就不能再给出出主意了呢?”
道理,曾老九是清楚的,但湘勇一路走来实在是不易,也不是他曾老九一门心思想着立功,实在是安庆城中的石达开威名太盛,这安庆的局面,越是拖延越是危险,大哥在石达开手里已经连败两场了,这第三次,总要有些起色不是?
就如这左季高说的一样,湘楚若是在安庆大败的话,就是给两湖丢人了。
“出主意?他杨部堂如今躲都躲不及,再给咱们这边出主意,只怕朝廷会夺了他的军权,这世道,手里有兵就是太爷,手里没兵,莫说是钦差,就是督抚也得受总兵的白眼。
他杨部堂的意思明白的很,合围安庆之事,他已然做成了,剩下的就看咱们的本事了,若是咱们有本事,那功劳有的是,若是咱们没本事,就要看他杨部堂的本事了!”
杨老三不管不顾,左骡子心里也有气,强打安庆,宜早不宜迟、宜急不宜缓,曾老九说的不错,再拖延下去,这安庆就难打了,在安庆落户,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唉……朝廷那边尽是是狗屁倒灶的事儿,如今这时候,咱们还得死马当做活马医,问计于杨部堂吧!”
曾老九可不是曾涤生,曾老九在带兵打仗上,有些天分,之前江西的战局,他可是接了罗罗山的盘子,打的也委实不错。
“嗯!也只能这么着了,试试看吧?不少字”
杨老三心里肯定有夺取安庆的高招,这事儿左骡子想都不用想,兵围安庆的谋略,就是出自杨老三之手,后招怕是不少的。
曾左两人计议妥当之后,立马就给九江的杨猛发了战报,问计的意思也是明确的很。
“三爷,咱们该如何回复安庆那边呢?”
徐子渭将战报读给了杨猛,让这丑汉读战报,委实有些扫兴,但战报是急事儿,哪个呈上来哪个读,杨猛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自行斟酌!可观岳州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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