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营地有一个医馆,两个学堂,这地界比县城都好啊!”
杨猛是一身锦袍,睚眦也是一身的绸衫,烧水的老汉也算见过大阵仗的。一看就知道杨猛一行人八成是官府中人。
“医馆有多少郎中?学堂又有几多先生呢?”
“大人。这营地有老少三万余人。医馆的大小郎中百多位,学堂的男女先生百多位,不管是营里还是营外的百姓,在医馆看病,一不花诊费,二不花药钱,娃娃们上学堂不仅不花钱,还管吃管住。这营地好着呢!”
扫了一眼,这烧水的老汉,看他的手脚,也不是经年做农事的人,看来这些个茶棚,也是有人安排好的。
“嗯!老丈对这营地之事倒是清楚呐!”
“那可不!我这茶棚,一是为干活的烧水、烧茶,这第二么!就是给大人这样的讲解营地的情形了,营地之中的各位大人、管事忙得很,您这样的老爷来了。他们也没啥时间照料,想问什么。边喝茶边问老汉就是了。
老汉说的,就是营地的事情,做不的假,不信,大人自可以亲身去看一看。”
听了这话,杨猛心里的疑虑也就消了大半,看来这是管事们为应对官府的官员,设的一道卡,固河修渠的工程量不小,诸事繁杂,再拿出时间应对官员,实在是费心,不若如此做来,简单一些。
“尚算不错!我自去转一转。”
“尚算不错?大人,您这话就难听了,数数这周边,怕是县城也没咱们的营地好呐!”
见杨猛没说好话,这老汉也不是个吃亏的,带刺儿的话,直接就撂了出来。
对此杨猛只是微微一笑,顺着老汉指的方向,就奔医馆而去。
“三爷,这里的可都是难民?”
自打杨府被作践了一通之后,嫣如的心里也有气,这些天她一直没和杨猛说话,见了规整的营地之后,她的心里,也有许多话要问的。
“你去问问那老汉吧!看那老汉的样子,也是个不说假话的,咱们分作两路走,你与雅月一起吧!”
留下了三个睚眦和两女,杨猛自顾自的走进了营地之中,这营地之中,也为老弱妇女,留了许多能维持生计的营生,养鸡、养猪、种菜、纺纱,虽说收入有限,但也是个生计。
转了一圈之后,杨猛觉得这营地大抵是没什么问题的,有序,就是例证之一,若是面子活儿,这营地上下的运转就不会这么有序了。
看了看学堂的规模之后,杨猛就进了医馆,学堂是长久的营生,这营地的里的医馆,才是保证营地不乱的关键,人群聚集的地方,难免出现疫病,就如今的医疗水平来说,感冒都能死人的,疫病是这时代大工程最大的杀器之一。
走进了医馆,不想,却被认了出来,在医馆坐堂带徒弟的,是医学馆的一个名医,谁能想到,这里有认识自己的呢?
“三爷!”
见了杨猛,这位正在为人诊脉的老郎中,起身就给杨猛跪了一个,这下可好,满屋子跪了一地的人。
“起身吧!你是……”
说实话,杨猛还真不认识这位坐堂的郎中,医学馆的人太多,自己的体型又特殊,认识自己难免,自己不认识也算正常。
“谢三爷的救命大恩!大恩大德,草民永世难报!”
不等着那郎中回话,一个瘦弱的中年人就跪在了杨猛面前,这一喊可好,不大的功夫,能有个六七十平的竹屋里,就挤满了人。
“散了吧!些许小事不必挂怀,我有事与郎中商议!”
杨猛的话出奇的好使,挥手之后,人群很快就散去了,看来管事们的其他营生也做得不错,借着河道工程,笼络人心之事,怕是他们也没撒手。
“你找个安静些的地方,我有话问你。”
对着郎中吩咐了一句,杨猛也不想呆在医馆之中,人越聚越多,没什么好处的。
“三爷随我来。”
那郎中起身之后,带着杨猛就进了另外一个屋子,这屋子应该是存药的仓房,竹制的货架上许多玻璃罐里,装的指头大小的药片。
“医学馆的药物研制的如何了?下面的一些病症,可有药医?”
用活人试药,杨猛要找的就是中药之中的消炎药与抗生素,这两样药品虽说不是万能的,但在这个年代,有了这两样药品,就能活人无数的。
西药的种类很多,但大多难以生产,怕是之后的几十年,都难以生产的,中药消炎药与抗生素,也就成了必须要走的路子。
这选药不算太难,找批人割上几刀,轮着试药就好,大体的路子刘一贴这些郎中都有,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确定消炎药的品种,加强药效而已。
这条路不是一穷二白的,许多治伤的验方都在那里摆着,刘一贴的医学馆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拿着活人临床试药,通过西洋的化学法子,不断的提纯其中的有效成分而已。
虽说是而已,但这个过程,也是极为繁复的,要想做成这事儿,历代的药方不可缺,郎中对药性的理解不可缺,同样大量的临床试药者也不可或缺。
这时节确实是个试药的好时候,许多病入膏肓的,许多获罪之人,都是不错的选择,虽说残忍了一些,但时代如此,能救多数人,就算是好事儿一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