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三哥火眼金睛。您那一脚可要了命喽!您真是打算打死我吧?”
说实话,肃顺真是害怕了,挨了杨老三一脚,那滋味在他看来就跟死了没两样,肚子里至今跟塞满了火炭一般,拧着劲的疼。
“哼!老子要想弄死你,一招也就够了,那一脚上提三分,你就得卧床半年。知足吧!若是三五年前,这一脚即使留力。你也得躺上个把月!
爬上来,瞧瞧你手底下这帮不听号令的王八蛋。敢当面骂老子的不多,今日这骂声,用血来洗呗!”
底下的人群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对于这些个傻犊子,杨猛可不在乎,动几个杀几个而已,动比不动要强的多!
“三哥,这话过了,兔崽子们嚣张惯了,您就抬抬手!”
“抬抬手?也成!来呀!将刚刚动手的那些分出来!咱们吃饭,至于剩下的那些,饿着吧!
知会下去,都给老子原地站好,哪个敢擅自离开校场,直接剁了!
海防营的人马进来行刑!”
杨猛的军令下去之后,三千余身背大刀的海防营军士就走进了校场,分出了四千余动过手的,剩余的两万人,就要饿着罚站一晚上了。
“知会火头军,做饭!就做这些人的。”
不大的时间,原本令人生厌的菜粥味道,引起了犹如鼓声的咕咕之声,不饿才是假话呢!
“三哥,不是来真的吧?”
见杨猛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肃顺也有些胆寒了,这位要立威呐!
“军中无戏言,说没饭就饿着,说杀头就躺着!你若是不想老子的海防营大开杀戒,就下去警告他们一下,擅离校场有多少老子杀多少!”
见杨猛说话没什么表情,肃顺也不由的暗叹,这位杨三傻子的歹毒,说杀就杀呐!这么练要是不出精兵才怪呢!
肃顺在下面跑了一个多时辰,喊得嗓子都冒烟了,结果还是出了两百多想要离开八旗新营的,结果,结果自然是手起刀落人抬走,二百多人呐!军营里的竹竿,竖起了十多根。
“肃顺,上来吃饭了,至于他们,饿着吧!不怕死的尽管撂挑子!”
端着粗瓷大碗,与八旗子弟围着一个大铁锅,杨猛也跟底下的人吃一样的菜粥,军中,就是这个最能招揽人心。
“三哥,人杀得太多了!”
“不多!现在杀多少也不多,就这么些物件,若是放到一月前的虎门,非得让英夷全杀光了不可,今日杀个三五千,明日他们就不会全军覆没了!
吃饭!”
喝了五六碗菜粥之后,杨猛仰面就躺在了地上,瞧那架势,就要席地而眠了。
“三哥,今夜就睡这儿?”
“可不是嘛!打仗的时候可没有锦衣玉食,不睡这儿睡哪?”
熬鹰一般的一夜过去之后,第二天杨猛吃了早饭,还是那句话,开打!
这次的效果好了许多,场下的人,看着挂满了人头的竹竿,想着饿肚子的滋味,殴斗起来,也是分外的卖力。
两万四千余人,最终选出了二百五十个还能站着的,杨猛拿着竹刀与他们对了一阵,虽说杨猛也被打得浑身淤青,但面对饿了近乎一天一夜,打了近乎一天的残卒,杨猛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是把他们都给撂倒了!
“还凑活!只要没死,明天接着练!”
半个月的功夫,霸道的杨老三不仅折服了肃顺,也折服了营中的两万余八旗新勇,竹竿上那千余颗人头可不是盖的,与士卒同吃同住也不是盖的。
人终是群居的动物,半个月的立威,对这些人是终身难忘的,无敌三爷之名,在八旗新营可是活阎王一般的名号。
即使是神完气足,等闲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八旗爷们,也得被三爷打得满地爬。
杨猛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训狗一般,将一群八旗新兵训练成了言听计从的正经兵卒,这半个月,杨猛与这些人同吃同住同欢笑,虽说人杀了不少,但新营的兵士们,对这位杨三爷还是极为认同的。
“肃顺,英夷近期要与我交涉,练勇的事儿就交予你了,早中晚三十圈、拳脚、刀法、俯卧撑,一样也不能给老子打折扣,一个半月之后,给你们弄洋枪耍耍,若这一个半月之中,你肃顺把营生办砸了,老子管你是不是宗室,一定剁了你的狗头!”
“三哥放心,三哥怎么练,肃顺就怎么练,朝中若有人诟病三哥,肃顺带着弟兄们给三哥说理去!”
近一个月的残酷训练,肃顺也是一场不落,他算是知道了杨三哥的练兵之法,在他营中整训,还真是过得连猪狗都不如,多少次杨三哥也是端着饭碗就睡了,这练兵的苦楚又有哪个能切身体会呢?
被扒皮拆骨的可不都是八旗子弟,杨三哥和他的一众亲军,练得比八旗兵多得多!这也是肃顺宾服杨三哥的地方。
“带兵说理?没有朝廷的谕令,哪个敢擅自带兵,老子宰了他!军营之中自认军令,不认人!”
这句话说得肃顺心里大是叫好,这就是忠勇霸道杨三哥呐!
“三哥,营中之事,我已经给皇上报上去了,三哥的功劳苦劳,兄弟都是看在眼里的。”
“甭说这个了,英夷那边贪得无厌,叶名琛交涉不利,只怕你们这支人马,过不几个月就要在血火里搏命了,多练!多练!!多练!!!
你们是老子训练出来的弟兄,切不可在沙场上轻易丢命啊!
走了!”
留下一句颇有些意味的话,杨猛匆匆的离开了兵营,五国船厂的事情,就要开始了,果不其然,宝灵坐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