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之上,老子要一万颗人头!”
以林李的人马,打军营明显是不够的,杨猛所谓的一万人头,指的可是英吉利的平民百姓。
“三爷,这个……”
“酷烈了吗?这只是开局,以后死的人更多,既然开战了,就是国战,没有什么平民百姓之说,只要是英吉利人,都是敌人!”
对于战争,杨猛有自己的理解,战役、战争的胜利,只是小胜不伤根本的,大批的杀戮才是治本之法,军队打一次仗,死个几十万就算是大战了,这么个死法,十年之后。死的这些人就能再生出来,若是在几十万后边加上一两个零,这样的战争。不是什么国家都能承受的。
在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在手的时候,屠杀才是威慑敌国最好的法子。打败了你来屠杀我的人,打胜了我去屠杀你的人,军队杀戮平民的速度是恐怖的,一场战争打一年,或许只会死个几万、十几万人,但军队的屠刀一旦对准了百姓,恐怕这样的杀戮数量,一天之内就能完成。
“有这个必要吗?”
如何开局。关系以后的大局,屠杀平民一旦开端,想要止住,就不是杨猛能说的算了,对此秦子祺也有些担忧。
“咱们要崛起,咱们想不受欺负,可英吉利人死活要阻拦咱们,既如此,那就唯有死磕了,别以为他的本土与大清远隔重洋。咱们就没办法对付他们。
这只是如今的局势,战争的胜败,不是一家说了算的。想要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一旦开战,子祺,就不要把自己当成人了,咱们这些人在战争之中,都是些畜生呐!
多生几个孩子吧!咱们这样的难免遭报应,孩子们打生打死,那是他们的事儿,咱们要做的只是延续血脉而已。只要咱们的血脉还能延续,这报应也总有消失的一天不是?”
对于自己所做的事情。杨猛早在最初就有了觉悟,这么个世道、这么个时代。真想要成事,做不得人事儿!
“唉……我这心思刚刚好了一些,又要入地狱了。当年若不是三爷,子祺也难做人,这些年也算是踏踏实实的做了几年活生生的人,也罢!畜生就畜生吧!
三爷,你这利息可比放印子钱的重多了!但愿虎子以后,不用趟着血海谋生了!”
李海掌影子,孙伯青掌血影,这些年,暗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情报组织,虽说阴暗,但已经没有多少血腥了,看来这些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世道逼人做禽兽,谁让咱们想着权势与财富呢?至于虎子他们,怕是……但愿老子能多活些岁月吧!”
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世道这东西,公平的很,自打杨猛担起了一些事情,做人已经离他远去了,或许也只有在杨家人眼里,他杨猛才算是个人吧?
“三爷而立不到,缘何有这种感慨呢?”
“哼哼……时间匆匆呐!子祺自打咱们见面,如今十一年多了吧?这些年,针对大清国内的人,老子一直在收摄着杀心,老子的律条一改再改,许多人得了活命,这笔债是老子欠世道的,人杀不够怕是也有报应的。
如今老子讨个小老婆都不得安生,这事儿怎么说呢?杀的人太少,镇不住喽!
既如此,对于洋人,老子的杀戒一开就不会停止,何时杀人杀得厌恶了,何时再停手,也让你们这些人,瞧瞧老子真正的杀心如何?”
额尔金、巴夏礼要来破坏杨猛的婚宴,这可是触了他的霉头,欺负人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就是死对头,到了婚宴之上,也总要讨杯喜酒恭贺一下的,至于以后是灭门还是掘祖坟,那都是后事了,这么打脸,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三爷,这事儿还是再斟酌一下吧!”
听了杨猛的话,秦子祺也知道,自家这位三爷真是被触怒了,这样的话,三爷以前从没说过,经历过这个的秦子祺知道,一旦真的将人视作畜生,那心性也会慢慢的跟着变化的。
“这未尝不是好事儿呢!此事不要再说了,先这么着吧!
婚宴的时候,港岛那边的后手,应该是用不上的,你的暗影多注意一下港岛和广州的局势,一旦有不妥的人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杀人或是屠杀,杨猛也是有目的的,毕竟以几座炮台面对四五十艘可以自由异动的军舰,胜败未可知,一旦虎门失陷,广州的炮阵被毁,码头上参加婚宴的人就要面对被屠杀的命运了,借助港岛拖延额尔金的步伐,就是目的。
“知道了!婚宴当日,要在三爷的身边安插暗影的人吗?”
“不必!我的护卫只用睚眦,护卫的人出自不同的派系,反而容易出现漏洞,暗影负责外围即可。”
暗影的隐性权力本就不少,再让暗影接了自己的护卫工作,那杨猛就真是找死了,秦子祺虽说可信,但这样的制度不可信,谍报人员,只负责他们专属的一块就好,涉及的范围多了,反而会滋生他们的野心。
“那我就下去安排了。”
“嗯!让你家里的和虎子还回荔香园吧!那里安全一些,虎子也多些玩伴儿。”
“三爷没有信心?”
“谁敢说十成十呢?不是还有万一这两个字吗?”
大战,谁胜谁负难以预料,地理、气候、人员都是些不稳定的因素,许多事儿杨猛只是推测能成功,究竟能不能成功,打过之后才知道。
听了杨猛的交底之后,秦子祺的脸色也肃然了,看来广州一役,事关重大啊!有些东西,守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