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是好事?”卫箬衣问道。
“难道不是吗?”绿萼有点不明就里的问道。“只是奴婢不明白刚刚县主已经大获全胜了,却还要赶紧假装身体不适躲避回来。”
“能不躲吗?”卫箬衣无奈的一摊手,“难道还要留在那边当怪物被人看啊。这边解决掉一个,那边再蹦出来一个,我还要不要活了?我的脑子实在是不够用啊。不够刚刚也蛮爽的,见好就收的道理,别人不懂,咱们可是要记牢了,千万别得意忘形了。”
“是啊,县主刚刚可是灭了那谢氏女的威风了。”绿蕊抚掌笑道。
“刚刚那个是谢氏女?”卫箬衣一瞪眼,吃惊的问道。
“是啊。”绿蕊点了点头,“前年奴婢们陪县主在过年的时候入宫就在皇后娘娘那边见过她一面。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庭院里踩了县主的裙摆,县主反手就将她推倒了,她还磕坏了眼角。皇后因此申斥了县主,县主都忘记了吗?”
原来还有这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难怪那谢家的姑娘不遗余力的跳出来诋毁她和卫氏了。
“忘记了!”卫箬衣将嘴里的面条吸溜进去,随后说道。她顿时怨念丛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还做了哪些孽等着她来收拾烂摊子。
这下子,卫氏和谢氏之间的恩怨算是更加的掰持不明了。
不过这一回,便是皇后也护不住刚刚谢家的那位姑娘。
“咱们明天就回家。”卫箬衣决定了。
经过了卫箬衣这一插曲,诗会更热闹了起来,大家今日亲眼见识了卫箬衣的能耐,便是觉得卫家能到今日的地位,果然是有过人之处,别看平日里崇安县主疯疯癫癫,十分的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刻,人家那气节,风骨,不是读书人胜似读书人。
卫家的声誉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连带着卫兰衣也接收到了许多善意的邀约与目光。
卫兰衣虽然一一的应了,也一直都保持着温婉秀丽的微笑。但是心底却是五味陈杂,原本是巴望着长姐再度出丑的,却没想到愣是被卫箬衣留下了一个美名……就连她现在也是因为受着卫箬衣的名声所托,变得十分的受欢迎起来。
真是如同吞了一个苍蝇在肚子里,其中的难受和恶心,只有她自己明白。
翌日,卫箬衣真的拜别了拱北王妃,拱北王妃再三挽留都没留住卫箬衣,也只能打发人套了车,派了侍卫护送卫箬衣与卫兰衣回紫衣侯府。
卫箬衣在诗会上的事迹只是一夜便已经传遍了整个燕京城。
所以老夫人见到卫箬衣的时候欢喜的抱着卫箬衣直呼心肝儿。
老夫人的身子骨现在已经大好了,卫箬衣陪着老夫人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这才从老夫人那边出来。
兰姨娘讨好的站在门外等候着,见卫箬衣出来,便赶紧过来行了一个礼,“听闻县主可是替咱们侯府露脸了。”
“兰姨娘知道的够快的。”卫箬衣淡然的说道。
在林亦如给她的信里说过,那些胭脂水粉的确是被动了手脚。她查过制作这批货品的师傅,那师傅的房里是翻出了生桃花粉。只是她怎么都说那些生桃花粉是自己用来调配自己所用的东西的。也死都不认自己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只肯承认当时她是弄混了生桃花粉与熟桃花粉,才会误将生的桃花粉掺到了卫箬衣的东西里面。
生桃花粉并不难买,所以即便是从源头上查也很难查出什么端倪。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卫箬衣心底却是和明镜一样,这事情,多半是和兰姨娘拖不了什么干系的。
“兰姨娘专门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卫箬衣觉得兰姨娘不像是专门等在这里和她恭贺的人,于是问道。